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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补偿,他们已经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日式料理,供客人享用。 怪不得这温泉池里雾这么浓郁,原来是排风系统没在运作。 沈恕刚站起身,郁松年便已经爬出了池子。他背部肌rou因用力而虬结,温泉水顺着深邃的脊椎沟往下,泳裤湿润地服贴在挺翘的臀肌上,看得林志钧都忍不住想吹口哨,更何况是沈恕。 而且刚才被诱惑的,不只是郁松年一人,沈恕鼻腔发热,温泉加速了他体内的血液涌动,朝着上下两个方向而去。 不想丢人,他看到郁松年已经大步离开了温泉池,进了换衣间,这才来到温泉旁抓住了自己的浴袍,在出池子的时候,披在身上。 拢起浴袍,拉紧腰带,沈恕的步伐微乱,也跟着出了温泉。 林志钧看他们一个跑得比一个快,忍不道:“看来真的很热啊,看他们走得这么快。” 这时他听见旁边的许暮深闷笑了声,令他皱眉望去:“你笑什么?” 许暮深被温泉浸泡过的脸,光滑白皙,面如桃花,完全是林志钧的喜好。但他之后的话,却如同一捧冷水将林志钧浇醒。 “你还真是个直男啊。”许暮深说,他的语气不带嘲弄,更像陈述事实。 林志钧出离愤怒了,他爬出温泉池,转过身对许暮深说:“是啊,我就是直男,总比有些人明明是弯的,却装直要好得多。” 许暮深听完后,也没被林志钧嘲弄的语气激怒,而是冷静地说:“抱歉,我没想到这次来青水山庄会碰见你。” 意思是如果知道林志钧在这,他就不会来了。 林志钧被气笑了,反击得更直白:“谁不是呢,我要是知道这有你,绝对不来。” 许暮深看着林志钧被气红的脸,挑眉道:“我们还要在这住一晚,希望你别表现得太明显,免得引起尴尬。毕竟他们气氛正好,我们没必要去破坏。” 这话说得林志钧才像是不懂事的人,他瞪着许暮深,这人除了一张脸,还真是哪哪都让他恼火。 “你放心,我压根没把你放心上,有什么好表现的。”说完以后,林志钧头也不回除了温泉池,找沈恕去了。 沈恕不在试衣间,而是在冲澡房。 林志钧过去后,发现郁松年并不在,里头只有沈恕一个人:“郁松年哪去了?怎么没跟你一起。” 沈恕用手掬起一捧微冷的水,冲了下脸,才说:“不知道,我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换好衣服出去了,可能是去用餐了吧。” 林志钧:“为什么不冲个澡再走。” 话音刚落,他便见沈恕以一种难言的目光望着他,不由心虚问:“怎么了?” 沈恕说:“你觉得我和郁松年能一起冲澡吗?” 林志钧刚想说,都是男的有什么不能,又想起沈恕对郁松年的不一般。谁能够和心上人一起洗澡而不产生生理反应。 作为男人的林志钧立刻懂了,他反应极快:“那要躲出去的也该是你啊,郁松年要是对你没意思,干嘛不敢和你一起洗澡。” 沈恕没有说刚才在温泉里发生的事,他隐约觉得自己同郁松年之间好像产生了不一样的感觉,却又不敢确定那究竟是不是。 如果只是一场误会,就很丢人。 “我跟他求婚过,他避嫌也很正常。”沈恕说。 林志钧总觉得没那么简单,但看着沈恕那张脸,又说不出更多的话来。 左右沈恕作为当事人都没觉得不妥,他说再多都只是猜测,要是怂恿到沈恕去表白,惨遭被拒,沦落到和他一样的境地,那就完了。 以林志钧对沈恕的了解,沈恕的自尊心其实很强,要不然当年就不会因沈元放弃郁松年。 明明念念不忘这么多年,就因为对方是弟弟曾经的男人,竟是忍着碰都不敢碰。 哪怕后来沈元与郁松年都没有再联系了,沈恕都没再找过郁松年。 何况这份感情过于沉重,不能贸然去改变,不然沈恕要是因此一蹶不振,那该如何是好。 迅速地冲了个澡,沈恕没有吹头发,只擦了半干就换上了自己黑色的睡袍,简单地绑了个结,便出了洗浴间。 在老板的指引下,沈恕来到了对方给他们准备的用餐包厢。 包厢是半开放式的,打开的窗子能看到楼下的景色,一轮明月悬挂高空,郁松年穿着温泉池提供的青色浴袍,坐在蒲团上,胳膊搭在窗栏,指间夹着烟。 沈恕一直以为郁松年是不抽烟的,但看到郁松年拿烟的画面,又觉得很适合这人。 郁松年看他进来,也没说话,只是安静地抽了口烟,对着窗外吹了出去:“抱歉,你介意的话我可以熄了。” 沈恕在门口的位置坐了下来,长方桌上,有刺身也有海鲜拌饭,刚才点的温泉蛋已经盛在小碗里,铺着紫菜,撒上适量的木鱼花。 “没事,我也抽烟。”沈恕提起筷子,轻轻将温泉蛋搅拌开。 他双膝屈在臀下,跪得很直,仅仅是搅拌的动作,都显出一种别样的优雅。 郁松年感受唇齿间辛辣的烟味,目光莫名地落在沈恕垫在臀下的脚尖。 每根趾头都还带着温泉中浸出来的粉色,在黑色睡袍的衬托下,愈发鲜明。 郁松年转过头,又抽了口烟,喉结微动:“你怎么会想去纹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