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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头顶还不到他的下巴,宽大的黑色衬衣一湿,贴在身上,勾勒出美好的轮廓,更显瘦弱,像极了一只掉到水里的猫咪。 穆城左手举着花洒,右手小心翼翼地揉着她的头发,时夏星觉得舒服,就不再挣扎,站着不动任他摆布,她的身体渐渐变暖,他也终于忍受不住体内的燥热,将花洒搁回原处,一手垫在她的脑后,一手将她轻按在玻璃上,俯身低头,吻了下去…… 从浴室出来,两个人的脚步都有些发虚,穆城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这个点吃下午茶有点晚,不过我倒是饿了,你陪我一起吃点,我去叫人准备,热巧克力配曲奇还是柚子茶配杏仁饼?” 又一次被吃的连骨渣都不剩的时夏星负气不已地说:“烧卖配皮蛋火腿粥,现在就要!” 穆家的厨子几乎是二十四小时待命,这样寻常的食物自然五分钟不到就能摆上桌,时夏星午饭没有吃好,热热的东西吃下去,情绪和肠胃一道舒服了不少。 穆城虽然饿,却吃得慢条斯理,他们这种人家的孩子,举止礼仪自是从小就被训练到优雅规矩。 时夏星稍稍犹豫了片刻,还是说:“穆城,对不起,其实我中午出去是去找陆执。” 穆城抬头看她,脸上有七分意外,三分暖意,笑着说:“怪不得你刚刚那么听话的任我欺负。” 她抱着他的胳膊撒娇:“你不是说再去见他就绝不饶我?我不但去见了他还骗了你,你怎么罚我都没有关系。” “那就罚你”穆城压低了声音,说得一本正经“罚你晚上主动来我房里。” 时夏星气得用脚踹他:“你还有没有一点正经儿,整天就想着这种事儿。” “那种事儿?” “流氓!” 她起身去了花房,他也跟着一起,刚找到书准备坐下一起看,时夏星的手机就响了。 “时小星,我们庆江让我谢谢妹夫中午送来的草莓,他刚从新疆回来,带了很多水果和和田枣,已经派人给你们送过去了。” 熊小乐的声音清清脆脆,隔着手机,穆城也听得清清楚楚。 “怎么回事儿?”时夏星放下电话就问。 “你表姐想吃草莓,中午打电话给我,我就让人给她送了一车,不是大事儿,就没告诉你。” “我不是问这个,你明明一早就知道我不是去找表姐,为什么装不知道?”她皱起了眉头。 “我不问你,你不也主动和我说了。” “你了如指掌,却还看着我撒谎,我好像成了傻瓜”时夏星虽然气闷,但也知道先错了的自己没有权利发脾气,只好说“下不为例,我保证不再瞒你,你也得保持做到同样坦诚。” ☆、不会 邹安雅推开穆唯跑了出去,穆唯虽然被她闹得实在厌烦,可到底从小一起长大,自然担心她的安危,招手叫了人跟在后面,邹安雅却不肯回家,去了朋友那儿。 和朋友喝酒喝到近午夜,她才回去,不过不是回庄园,而是回了自己家。 邹副总正为公事烦恼,见女儿仪表全无地半醉着回来,更是气不顺:“邹安雅,你站住,你刚刚去了哪儿?女孩子喝酒喝到深更半夜,像什么样子!” 邹安雅从小被父母溺爱着长大,即使父亲偶尔板起脸训她,她也并不怕,又正伤着心,就只当没听到,直接回了房,锁上了门。 邹副总见女儿这样反常,愣了愣,将其它事暂且搁到一边,将已经睡下的妻子叫起来:“你去看看小雅怎么了,是不是和穆城吵架了?” 邹mama叹了口气:“我怕你生气,看你最近又忙没敢告诉你,我上周末和王太出去逛街,看到穆城和个挺漂亮的女孩儿走在一起,我起先以为和以前的那些一样,不过是逢场作戏,瞧着情形又不像,就留了心打听,原来那是时副书记家的丫头。” “时拓先的女儿?”邹副总十分诧异,又隐约记起似乎谁对他说过时家的时夏星最近总往穆城的办公室跑,当时正忙没有在意,现在才恍然大悟,冷笑了一声:“呵呵,当副省委书记的女婿是比当我们家的强!” 邹mama披了睡袍拉上丈夫去看女儿,边上楼边压低了声音说:“小雅之前一点情绪也没闹,一定也是刚刚知道。” 他们从保姆手里拿了钥匙拧开邹安雅房门的时候,她正趴在床上哭,连澡都没心情洗。 邹太太搂过她,小心翼翼地问:“穆城喜欢上别人了?” 邹安雅刚想说不是穆城而是穆唯,又想起父母都以为自己是在和穆城恋爱,怕他们责怪她喜欢不上进的穆唯,人家不理还没出息的不放弃,就胡乱点了点头,边抽泣边说:“他喜欢时夏星,我今天问他,他还理直气壮地冲我凶,他对我总是不耐烦,可是却对时夏星笑。我再也不去穆家了,呜呜。” 邹副总气愤不已:“穆城的爷爷奶奶知不知道时夏星的事儿?” “大概不知道吧,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的,他们都很喜欢时夏星,一直夸她懂事漂亮会做饭。” “什么?这也太不像话了,把我们家当成什么了!时家是高门大户,我们邹家的女儿就能随便欺负,随便被抛弃了?都是你这个当爹的没有本事!”邹mama见邹安雅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气得直抖。 邹副总沉着脸不说话,从邹安雅的卧室走了出来,拿出手机给陆执的助理打电话,拨了一半儿又挂上,这样的大决定,当然不能听小孩的一面之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