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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可思议,却又极为清晰的想法,突然在她的脑子里闪过—— 哥哥,这是在哄我吗? …… 陆嘉辰把刚刚买回来的rou蟹煲灌汤包蛋糕奶茶摆满了一桌子,还殷勤地把她心心念念好久的古早蛋糕挪到了她跟前,然后熟练地带上手套开始拆rou蟹。 陆嘉棋自觉地坐到了奚榆身边,惊叹地哇了一声, “哥哥?你今天怎么突然这么大方?花这么大手笔给我们买好吃的,不用攒老婆本啦?” 陆嘉辰冷哼了一声,根本懒得搭理他,只顾专心地拆螃蟹。 陆嘉棋也不介意被他忽视,反正他最近在家里的存在感是越来越低了,美食当前自然是见者有份,他立刻也戴上手套吃了起来。 奚榆手腕受了伤,只能用没受伤的那只手吃东西,陆嘉棋吃了一会儿,看见奚榆几乎一口都没吃螃蟹,心里立刻恍然。 “榆宝!你是不是不方便自己吃?我来喂你吧!” 陆嘉棋非常热情地把自己刚刚拆下来的蟹rou递到了奚榆嘴边,有模有样地要给她喂食。 奚榆几乎要被感动哭了,没想到美食当前居然还能见识到人间真情,这是什么样的革命友谊! 然而她还没张开嘴巴,一只大手电光火石钳住了陆嘉棋的手,把他吓得一哆嗦,差点连手里的蟹rou都掉了下来。 “哥,好疼!你快松手!” 陆嘉棋惨叫了一声,硬生生地遭受了这无妄之灾。 陆嘉辰冷漠地哼了一声,夺过了他手里的蟹rou,当着奚榆瞪大的眼睛面前,就把他要送给奚榆的蟹rou吃下去了。 奚榆简直震惊到三观俱碎! 老男人为什么一把年纪就不做人了?!她还是个伤号啊!他居然从她嘴里抢食! 然而还没等她愤怒地指责他,陆嘉辰眼疾手快地在小姑娘炸毛之前就把自己堆满蟹rou的碗推了过来,无比温柔地轻哄道, “榆宝,哥哥喂你。” 陆嘉棋:“??” 陆嘉辰理所应当地说完这句话,也不管陆嘉棋的一脸震惊,不容她拒绝地,就直接用筷子夹起占满鲜甜酱汁的蟹rou喂她。 奚榆被惊吓得张大了嘴巴,甚至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迷迷瞪瞪地被他喂了一大口虾rou,顿时连刚刚要指责他的话也一起被舌尖的美味一起吞回了腹中。 陆嘉辰得意地看着她吃得迷迷糊糊的模样,一口又一口地把她的嘴巴塞得满满当当,低头看着她红嫩的唇瓣微张微合,可爱到让人舍不得挪开眼睛。 他心想这是哪儿来的不记仇的小姑娘,真的很好哄也很好骗,什么时候才能把她骗回家里呢? 然而奚榆被他这么一大口一大口地喂着,整个人的思考和理智都被剥夺,她不禁有些迷糊地想,本来不是陆嘉棋要喂她吗?怎么突然就变成了陆嘉辰了? …… 奚榆被他喂得腮帮子鼓鼓的,像一只幸福的小仓鼠。 然而现在这只小仓鼠却一脸困惑到难以置信,毕竟被人喂食这件事情,她大概从2岁以后就没有再试过了,陆嘉辰却把这件事做得极为自然,似乎他本来就是这么宠着她的。 她犹豫地偷偷侧头看了身边男人一眼。 陆嘉辰正专心给她拆蟹rou。他的侧颜笼在暖色的吊灯下,五官锋利而充满侵略性,微微敞开的领口露出立体的锁骨,透出几分张扬和颓唐。 奚榆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这样一个浪荡不羁的富二代,不是她一个B cup能够觊觎的男人啊! …… 运动会结束的第二天恰逢周末。于是奚榆便在陆家度过了两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当然吃东西有陆嘉辰和陆嘉棋轮流献殷勤倒是不成问题,但是洗澡还是有些麻烦,穿衣服不方便不说,尤其是洗完澡完全没办法单手吹干头发。 因为考虑到她单手穿脱衣服不便,陆嘉辰把他宽大的T恤借给她当了睡衣。 奚榆的个头比他矮了不少,宽松的T恤罩在她身上几乎变成睡裙,连裤子都不用穿了。 而且陆嘉辰像是提前就预料到她吹头发会有困难,每天奚榆拖着湿哒哒的头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拿着吹风筒吊儿郎当地站在门口等着了。 奚榆洗完澡就不穿内衣了,身上只穿着陆嘉辰借给她的T恤,所以第一次见他穿着睡袍站在她门口的时候,惊得差点立刻捂住胸口报警! 然而陆嘉辰却像是根本没注意到内不内衣的事情,一脸磊然地走了过来,直接把人扯到床边坐下,大手利落地穿梭过她细软的发丝,熟练地帮她吹起了头发。 他粗粝而温热的指腹偶尔触碰到她耳后的肌肤,让人忍不住颤栗,而顺着发梢滴落的水珠一再地把人拉回到了清醒的现实。 奚榆呆呆地坐在他身前,吹风筒工作的声音就在耳边喧嚣,催得人昏昏欲睡,让她已然忘记自己宽大的T恤里面还真空着。 陆嘉辰帮她把头发吹得最后一丝水汽都不留,才得意地拨了拨她的头发,帮她把残留的热气散去,语气闲散地说, “哥哥手艺还行吧?这还是哥哥第一次给小姑娘吹头发。榆宝,你这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才有这样的福气?” 奚榆选择性地忽略了他的后半句话,抬手摸了摸自己被吹得干干爽爽的发丝,一脸好奇又讶异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