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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中午她刚起床就接到了李慕江的电话:“徐助理你有护照的吧,准备一下,下周跟我出差。” 资本家向来都是用命令的口吻和下属说话,可现在又不是工作时间,欣瑶有些不耐烦:“护照是有,可我晕车,出差让我陪同会很麻烦的。” “这我倒忘了,晕车的人都晕机,法国那么远带上你的确麻烦。”他说着便要挂电话。 “等等,去法国那么远啊,你不带上助理怎么行,我可以吃晕车药的,晕机晕车都能治,很灵的。” “那我就让苏秘书去办签证了,有关出差补助的细则你可以去问方助理。” 欣瑶觉得自己最近的运气实在是好的离谱,虽然是去出差,虽然是去给多事的资本家当使唤丫头,但法国她可是很早就想去。 放下了电话她就立刻打给了蒙政,蒙政似是不太想让她去:“这算是什么好事儿,又不是去玩儿,你不会法语、英语又烂,走丢了怎么办!” “怎么会丢啊,又不是小孩子,我早就想去法国了!倒是想和你专程去玩,你又那么忙。” 蒙政拗不过她,只得再三吩咐李慕江好好照顾她。资本家一向最怕蒙政唠叨,自然是满口的答应。欣瑶在旁边听得直翻白眼,还照顾呢,少找她麻烦少骂她几句她就谢天谢地了! 果然,当欣瑶拖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背着一只大大的包出现在机场的时候,只带了一只公文包的李慕江皱着眉头道:“你以为我们是去法国干什么的?” “去跟那边的厂家谈采购事宜啊。”她知道跟聪明人最好说实话,于是又底气不足地小声补充道“顺便毕业旅行。” “你倒诚实。” 虽然箱子背包几乎是空的,可由于体积过大她还是走得很吃力,李慕江大步向前,丝毫没有要帮着拿行李的意思。没风度,还答应了要照顾我,骗子!欣瑶在心里骂道。不过她也明白,自己是他的助理,以他的性子没带很多行李让自己拎就已经算是恩赐,让他帮忙简直是奢望。 到了戴高尔机场已经是当地时间下午四点,接他们的车早就等候多时。在酒店安顿好,天已渐黑,欣瑶想去看塞纳河边的夜景,又怕李慕江嫌她麻烦,犹豫地敲开了他的房门:“那个,你应该没什么事儿需要我做了吧,我自己出去逛逛。” “等我一下,正好一起去吃饭,这家酒店的菜不怎么样。”他的心情看起来不错。 欣瑶没想到李慕江竟能说一口流利的法语,难怪他没有带翻译。酒店离塞纳河不远,因此他们没有叫车,徒步前往。 资本家对这座城市相当熟悉,轻车熟路地带着她穿过大街小巷。 “你怎么会认识路?”欣瑶有些疑惑。 “我父母很忙,一直都是奶奶照顾我。七岁那年她去世了,在法国定居的外婆不放心就把我接了过来,小学和初中我都是在这儿念的。”难怪…… “那你外婆?” “她现在搬到了普罗旺斯的小镇,那里的气候温暖、生活悠闲,很适合养老。我准备明天办完事儿去看她,可能会住上几天,你要是赶时间可以先回国。” “不赶不赶,老板不走助理怎么能先回去。”曾经看过一句话,如果你问一百个女人最想去哪儿,那么九十九个都会回答“普罗旺斯”,她当然不是那唯一的一个! 晚餐是李慕江帮她点的。别说法文和英文结合的菜单,就是旁边配的图片上的食物她也认不出几种,她和姜楚都偏爱西菜,但国内的法式餐厅和巴黎的到底不同。 餐厅里有很大的红酒储藏室,李慕江亲自去挑了一瓶,可惜欣瑶不懂得品酒,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同。所幸菜倒是合胃口,前菜上来前送了块小小的松饼,并不很甜。然后依次是烤蜗牛、浓汤、生蚝、果冻、牛排、鹅肝蒸水蛋、沙拉、甜点和咖啡。 她对甜点向来没有抵抗力,吃完了自己的百香水果软糖和樱桃酒巧克力,又看向李慕江那份没动过的覆盆子欧培拉。李慕江无奈的将自己的那份推到她面前。 法式大餐虽然精致但程序太多,上菜太慢,他们足足吃了两个多小时。不过还是赶上了最后一班游轮。 夜晚的巴黎竟是这样的风情万种,圣母院的恢弘与神秘、卢浮宫的典雅和宽容、凯旋门的古朴和高傲、协和广场的历史和沧桑、埃菲尔铁塔的灯火阑珊,无不让人如坠梦中。 难怪拿破仑在临终时还喃喃地说:“我愿躺在塞纳河畔,躺在我如此热爱过的法国人民中间……” 难怪波德莱尔曾由衷地感叹:“万恶之都,我爱你!” 游轮上的乐队在演奏好听的乐曲,有个法国小女孩跑来兜售玫瑰,欣瑶挑了只白玫瑰正要拿出换好的零钱,李慕江已抢先付了。她还是将钱给了他,笑道:“玫瑰可不是乱送的,竹西知道了可不饶你。” 回到房间已近十一点,给蒙政打了个电话,他才刚刚起床却道了声“晚安”,要睡了的欣瑶则回了句“早安”,说完他们都笑了。 “巴黎真美,可惜没时间好好的逛,更可惜的是你不在我身边。” “以后机会多呢,乘了那么久的飞机,快睡吧。”蒙政温柔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要写普罗旺斯,再下一章是李慕江的番外,到时一切看似不合理的都会变得合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