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孙安大败

    乔道清同费珍、薛灿领败残兵，慌不择路向前逃跑。张天师张继先领着张俊、折彦质领兵随后追赶。乔道清带着费珍、薛灿及三十余人逃亡到百谷岭神农庙，张继先让张俊、折彦质领兵强攻上前，张俊一箭射死费珍，折彦质一枪刺死薛灿，剩余三十余人尽皆战死。乔道清欲拔剑自刎，却发现自己竟然拔不出剑，就在这时张继先飞身上前，提着乔道清跃入空中，对张俊等人喝道：“请回禀种将军，本天师要带乔道清回去接受道门惩罚。”张俊等人哪敢阻拦，只有目送张继先提着乔道清踏上一块青云，瞬间不见，随后收兵回去禀告种师道。

    书中暗表，唐斌的出现乃是关胜派亲信家人前去策反，劝说唐斌先归附官军，一方面加快官军盲目攻打辽国的进度，另一方面等日后反正。而张天师和龙虎宗加入玄教的信息被控制起来，目前龙虎宗貌似还属于赵宋朝廷治下，卢俊义请张天师过来纯粹是赚乔道清，虽然乔道清跟张天师、罗真人相比完全不值一提，但在第二代的猛人中，他只仅次于公孙胜，半路出家有这等道术，算是天赋异禀，卢俊义便让张天师收乔道清为徒，让他道术更加精进。

    种师道见败了乔道清，便传令大兵拔寨起营，到昭德城下。种师道分拨将佐到昭德，将昭德围的水泄不通。城中守将叶声等，坚守城池。宋兵一连攻打二日，城尚不破。折彦质向种师道献策道：“城中军马单弱，前日恃乔道清妖术，今知乔道清败困，外援不至，如何不惊恐。末将今晨上云梯观望，见守城军士，都有惊惧之色。今当乘其惊惧，开以自新之路，明其利害之机，城中必缚将出降，兵不血刃，此城唾手可得。”种师道大喜道：“折少将军之谋甚善！”当下计议，写成数十道晓谕的兵檄，言辞里威逼利诱，一番恫吓。

    种师道令军士将晓谕拴缚箭矢，四面射入城中。传令各门稍缓攻击，看城中动静。次日平明，只听得城中呐喊振天，四门竖起降旗，守城偏将金鼎、黄钺聚集军民，杀死副将叶声、牛庚、冷宁，将三个首级悬挂竿首，挑示宋军。种师道大喜，传谕各门将佐，统领军马，次第入城，兵不血刃取得昭德城。

    与此同时，童贯带兵攻打晋州治所晋宁。围城数天，不能攻下，忽然一夜弥天大雾，伸手不见五指。童贯此时麾下有刘延庆、刘镇、杨维忠、王渊、辛兴宗、郭仲苟等人，都是西北军的宿将，都是久经沙场，非常有战斗经验的。杨维忠当下献策，童贯采纳，命所有军士悄悄地运土填积在城下。至三更时分，城头守御松懈，童贯麾下新晋猛将曲端带上敢死队潜上土囊，攀援登城，杀死守城门的敌军，打开城门，童贯乘势率领大军蜂拥而入。守城的大将是田虎的弟弟田彪，他见势不妙，开北门冲突，舍命逃遁，其他晋军大败，田彪的儿子田实被官军杀死。

    当童贯克了晋宁，天刚刚明亮，正在安抚料理，忽报田虎差殿帅孙安统领将佐十员、军马五万，前来救援，离城十里下寨。童贯忙令王渊、辛兴宗、郭仲苟、曲端领兵出城迎敌。

    孙安身长九尺，腰大八围，颇知韬略，膂力过人，学得一身出色的好武艺，惯使两口镔铁剑。后来为报父仇，杀死二人，因官府追捕紧急，弃家逃走。他素与乔道清交厚，闻知乔道清在田虎手下，到威胜投靠乔道清。乔道清将安荐与田虎，孙安拒敌有功，受殿帅之职。

    当下曲端与孙安战到五六十合，渐渐不敌。辛兴宗见状，上前援助，孙安抖擞精神，两人战不下孙安，等王渊又拍马上前时，孙安忙拨马逃窜。王渊等带人在后掩杀，等追赶到一片树林边，一声炮响，两边伏兵齐出。王渊等人措手不及，伤亡惨重。

    奈何童贯这时已经带领主力人马赶上，孙安只有五万人，怎敌童贯的二十多万人马，孙安的偏将秦英、陆清、姚约在救孙安时战死。童贯驱兵掩杀，晋军大败，死伤三万多人，残兵跟随孙安一路败退回威胜州。而此时田彪早已败退回了威胜州还在田虎面前告了孙安一状，诡称是他前去迎接孙安援兵才被官军所乘，称孙安有通敌之嫌，将自己的失城之罪撇的干干净净。田虎偏听偏信，喝令将孙安打入天牢，等败了童贯后将孙安确定罪行后斩首，孙安当时心里发寒至极，暗叹自己是明珠暗投，这番枉死了。但数月后，孙安并未枉死，云开雾散，身处山东的孙安将迎来他人生真正的高峰。

    将孙安当做晋宁失守的替罪羊打入天牢后，田虎一边派国舅邬梨领兵前去昭德夺回城池，另一边派马灵前去收复晋阳。

    邬梨虽然因为他幼妹大有姿色被田虎娶了做妻，因而做了国舅，进而做了枢密使，并不代表所有裙带关系的人物都是废物，像卫青也是国舅，霍去病也是皇帝外甥。邬梨入骨好使枪棒，两臂有千斤力气，开的好硬弓，惯使一柄五十斤重泼风大刀，算的是一员猛将。

    何况邬梨尚有一位比她更猛的女儿琼英，琼英继承了父亲的神力，也使得一柄好刀，而且她自幼得高人传授飞石绝技，例不虚发。

    书中暗表，卢俊义并不相信施耐庵为了污蔑田虎所特意添加的琼英身世复仇故事，也不相信琼英跟张清有神梦之缘。为此他特别派特工深入调查这个悬案了，发现那些全都是子虚乌有，邬梨的老婆十月怀胎生了琼英，而叶清从小就是邬梨的家人。仇申这个人也是有的但却是一个恶霸地主，也确实是被田虎所杀，但那纯粹是除暴安良。虽然很大一部分地主还算良善，但某些古典小说家老撰写一些什么良善地主家庭出身父母却被贼寇残害长大复仇的故事，不免让人读来太过审美疲劳，跟编造琼英身世一样恶俗的有后来陆文龙的故事。

    不过，张清跟琼英还是有联系的，他们两人是师兄妹，教授他们飞石绝技的是同一位奇人。他们这位师父黄裳（1044-1130），跟卢俊义的师父周侗、孙立的师父廖立是师兄弟，共同拜在一代大侠金台门下，以武入道，现在的境界已经不下罗道人和张天师这般以修真入道的人物，而周侗、廖立仅次于黄裳的境界，但比起卢俊义又高出一点，而卢俊义则比起除了公孙胜之外其他所有修道练武的人境界都要高，包括乔道清的道术和李助的金剑都在卢俊义之下。飞石绝技实乃黄裳无聊时候练着玩所得之技，某一年黄裳到彰德府做官见到张清跟他挺有缘的就传了给张清玩，再过几年黄裳又迁官去威胜州，又遇到了琼英，也是觉得有缘，就又传授了飞石绝技给琼英，因为时隔多年黄裳此技更为精湛，导致琼英的技术胜过张清。

    言归正传，种师道大军到襄垣县界，在五阴山北，遇到晋军将领叶清、盛本的前哨军队。叶清人马稀少，盛本战死，叶清领得百余残兵，奔至襄垣城南二十里外，跟琼英军马汇合。

    邬琼英领着前锋跟种师道大军对垒，两军阵前，邬琼英使用飞石之计连战连胜。张俊、吴玠、吴璘皆被飞石砸中，抱鞍吐血逃回阵中。怎奈邬琼英人马只有五万，种师道二十万军队毫不客气全部压上。邬琼英军不敌，节节败退，幸得邬梨领着徐威等正偏将佐八员，统领大军已到，两边混杀一场。刘锜奋勇鏖战，一枪将晋将唐显刺死。邬梨被刘锜手下军卒放冷箭，射中脖项，邬梨翻身落马，徐威等死救上马。琼英众将见邬梨中箭，急鸣金收兵。

    邬梨在阵上中的是毒箭，毒发昏乱，城中医人，疗治无效。幸得卢俊义之前派出的卧底特工刘回春从安道全处学的医术装作郎中作掩护，但刘回春的医术确实精湛，因此混入邬梨军中，替邬梨诊了脉息，外使敷贴之药，内用草药之剂，五日痊愈。

    但与此同时，种师道趁着邬梨重病之时，早在城内安放了内jian，在邬梨痊愈当天，种师道全军攻击，里应外合，攻下了襄垣。邬琼英护着邬梨杀出城去，败退回威胜。因为是国舅，田虎虽然失望，也没有惩罚邬梨。

    就在同一时候，折可存、折可适、折彦质带领人马围攻潞城。晋军坚闭城门，不敢出来接战。折彦质设计，令军士裸形大骂，激怒城中军士。城中人人欲战，池方不能阻当，开门出战。晋军奋勇，四门杀出，官军且战且退，诱晋军四散离城。却被唐斌从东路领军突出，折可存从西路引兵撞来。东西二门守城军士，闭门不迭，被二将，领兵杀入城中，夺了城池。折可存刺死池方，杀死晋军五千余人，夺得战马三千余匹，降服了万余军士。

    山士奇从壶关战败，领了败残军士，纠合浮山县军马，来攻打盖州，却被回师协防此地的唐斌伏击，设了陷阱、绊马索、钩挠生擒了山士奇，但唐斌并未将山士奇押解给童贯，而是假借跟山士奇有私仇，杀了一个貌似山士奇的士兵，另一方面派人将山士奇偷偷送往山东。山士奇见到山东景象惊为天国，毕竟跟旱灾多年民不聊生的山西相比山东本就好些，再加上卢俊义超前规划治理，天壤之别。山士奇见到卢俊义后，当即下跪请求归顺。

    其实这一章应该叫做“琼英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