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初见莫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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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久呀！”听着慧妃在屋里惨叫连连，看着那嫫嫫们端着一盆开水进去，又端出一盆血水出来，这样维持了竟有半个时辰了。若瑜在院子里来回渡着，想进去帮忙，可自己又没生过孩子，进去了怕是帮不上忙反倒添乱。 “若瑜别急。”相对若瑜的紧张不安，雨候哲倒显的格外冷静，好象屋里那个叫的死去活来的人跟他没关系一样，还反倒安慰起若瑜来了。 “哎呀，你……你怎么都不着急呢？”真是皇帝不急争死太监……呃，是急死皇后。 “又不是我生孩子，我急有什么用！”雨候哲耸耸肩，脸上写明了不关我事。 “可是她生的是你的孩子呀！”若瑜气结，这男人怎么说出这种话来？要不是今天实在没心情，非痛扁他不可。 雨候哲轻轻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承认你为我生的孩子！当初要不是你非要这孩子，我才不让她生呢！”虽然话说的不好听，但这是事实，雨候哲心里认定的孩子的娘，只有方若瑜而已！ 若瑜决定不再理他，自顾自的在院子里继续转圈。 一个嫫嫫刚从屋里端了一盆血水出来，就被若瑜抓住。 “慧妃怎么样了？怎么生个孩子生这么久呀？”似乎这是做父亲才该关心的事情，可是雨候哲根本无动于衷。他会坐在这里，为的完全不是慧妃，而是那个急的满地转的若瑜！ “回娘娘，慧贵妃她难产了……孩子的脚先出来了。这回产婆正在想办法呢！”在后宫里活了半辈子的老嫫嫫见多了勾心斗角，只有去害别人的孩子的，却没见过哪宫娘娘这么关心其他妃子生孩子的。这种时候，换做别人，没准烧香拜佛盼着慧妃难产而死呢。 若瑜放开老嫫嫫，心却更不安了。虽然生孩子她不懂，但难产这词她听的可不少，一个搞不好，那是一尸两命呀！要是换在现代就好了，顺产不了还可以刨腹产…… “白虎，你是神医呀！要不你进去帮忙吧！”什么叫病急乱投医？说的大概就是现在的若瑜吧。 “若瑜，你别胡闹！”白虎第一次脸红了，先是瞄了一眼在边上看自己笑话的娘子小茹，又压底声音说“我也给人接生过孩子呀，这种事，我哪里帮的上啊！” “朱雀，反正是你个妖孽，没事也喜欢穿红衣装女人，你进去吧，帮帮她！”见白虎不肯帮忙，若瑜只好转向朱雀开口。不过，貌似没人这样求人的吧？ “喂！别乱来哦！我也没给人接生过呀，白虎都不行，我更是不懂了！”知道若瑜心情不好，朱雀没有开她玩笑，只是一本正经的回答着她的话，可他似乎不知道，一本正经的自己，才最好笑…… 若瑜现在的心情，实在是笑不出来。没理会他转头向其他两位上仙求救，还没开口就发现他们已经躲的老远。 “雨候哲，你是真龙天子，又是孩子的爹，你进去吧！没准慧妃一看见你就生了呢！”若瑜真的很着急，因为慧妃越叫越惨，那开水换血水的嫫嫫也越跑越快。 “若瑜，产房是不准男人进的！况且你也说了，我是真龙天子，我的命格硬的很，你不怕我进去冲撞了那还没出生的小子，让它死在它娘的肚子里了？”雨候哲是铁了心的当里边生孩子的人和自己无关就对了，这种话哪是一个当爹的该说的？ “你们……你们好样的！在我遇上困难的时候没一个愿意帮我的！都不去是吧？我自己进去！”若瑜生气了！男人，果然没有一个靠的住！ 不理会嫫嫫丫鬟跪了一地，也不管后边那群男人多拼命在叫自己。她要去拯救屋里的那个母亲和小孩，没人能拦的住她。虽然，她也不知道进去了能帮上什么忙…… “慧妃，你听着，雨候哲就在外边等着你，陪着你！他要我转告你，他期盼着你和孩子平安无事！他说他会一直守护着你，他说不准你有事！”若瑜进了产房，看着慧妃在床上痛苦的挣扎着，血已经染红了整张床塌。她真的帮不上忙，只能坐在桌头握着慧妃的手给她鼓励，给她希望，给她动力。 “瑜jiejie……救我……我的孩子……一定别让它有事……啊……啊……”湿透了的衣服贴在慧妃身上，分不清那打湿了衣服的是汉水或是血水。要孩子平安的降生，是支撑着她的动力。 “我以皇后的身份向你保证，这孩子，绝对不会有事，你也不会有事！”是不是这样的气氛特别容易让人动容？若瑜鼻子一酸，竟哭了出来。 一屋子的人忙的不可开交。孩子的腿和胳膊分别出来过好多次，但都被产婆推回去了。因为如果先出胳膊或者腿，那都是难产，无论孩子或者大人，生存的机会都相当渺茫！所以只有一次一次的把它的胳膊和腿在推回去，让它从新来过。 眼睛所见之处都是一片鲜红。原来，想当mama真的不容易。那是用自己的命去赢取孩子的命。 豆大的汗珠不断从慧妃的额头渗出，抓着若瑜的手的力道也越来越重。她这样一个千金小姐，想是一辈子也没吃过什么苦吧。这种撕裂的疼痛，她是怎么忍下的？竟一滴泪也没有掉！原来，想做mama的愿望，可以让人如此坚强。 黎明到来前，往往是夜最黑的时候。 慧妃似乎已经体力不支，喘气都显的格外虚弱。似乎再也使不出一丝力气了。 “慧贵妃，不能放弃啊！再试试吧！”产婆知道，这样折腾了一个晚上，慧妃到现在才没有力气，已经算是意志坚定的了，换个人，没准早就休克了！可是，她还是抱着希望鼓励着她。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在感动着她，是这宅心仁厚的皇后？或者是那拼命努力的产妇。为谁都好，现在的她，也很希望孩子能平安。抹掉额头上的汉，双手扶住慧妃那血淋淋的双膝，为她加油。 “我……啊……我不行了……”终于，慧妃哭了。她真的尽力了。是不是这孩子真的不该来到这世界？莫非一切都是注定的？ “慧妃，忘记了雨候哲的圣旨吗？他说你无论如何都要生个儿子出来！你可是答应过他的！加油，你要保住这孩子！你很爱这孩子不是吗？别放弃，如果连你都放弃了，还有谁能保护你的孩子？”若瑜知道，现在，只有雨候哲才能给慧妃力量，可是那人却死活不进来“如果你没能保住这孩子，雨候哲不会原谅你的！为了自己，为了雨候哲，为了孩子！不能放弃！不要放弃！他就在外过守着你，等着你的消息。你知道他有多么盼望这个孩子吗？” 神志已经开始迷离的慧妃听见若瑜的话，和雨候哲夫妻八年的点滴历历在目。她从不曾让他失望过，或者说他从不对她抱有任何希望。这是第一次，他寄希望于她。她无论怎样都不能让他失望！为了自己，为了孩子，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