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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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如今当真听到了,心里顿时得意极了。 老四啊老四!以前皇兄从来都看不上你,觉得你整天挂着一副温和的笑容示人,活脱脱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笑面虎。 现在看来这么多年皇兄都冤枉你了,你哪里是什么笑面虎啊?根本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嘛! 想到今日若不是四皇子当众做出丑事,父皇也不会被他气得病倒,安国公也不会倒向他这一边,大皇子心里对这个皇弟的感激之情,那真是犹如涛涛江水连绵不绝。 不过感激归感激,大皇子可没有就此放过他的意思,在老皇帝被抬回寝宫医治之后,他立即就以嫡皇长子的身份下令,命禁卫军将两人押入天牢待审。 但在听到他的命令之后,在场的禁卫军却互相窥着对方的神色,一个都没有动。 其实从这里可以看出,缘何大皇子身为嫡长,却不得老皇帝的青眼,白活了三十好几近四十年,却连在禁卫军里的这点威望都没有,老皇帝又怎么敢把江山交到他的手中? 不过阳焱看中的除了他的身份之外,就是他的无能。 怎么?见大皇子尴尬得都要抠脚了,阳焱立即上前替他解围,大殿下的话都敢不听了,难道你们跟方嘉容这个无耻之徒是一伙的? 他怒目圆睁,看起来很有只要他们敢承认,他就会连同他们和四皇子一起拍扁的感觉。 禁卫军众人便真的是四皇子的人,这时候也不敢承认了,毕竟被戴了绿帽的男人是可怕的,而当这个男人本身武艺高强、杀人无数,这种可怕程度又成倍增长。 见自己下令之后全都垂首默然不语的禁卫军们,因为安国公的一句话就争先恐后跑进屋里去押解四皇弟两人,大皇子的心里一时间非常不是滋味。 不过他转念一想,盛阳焱就算再厉害也只是一个臣子,更何况他现在还倾向了自己,他越是厉害能帮到自己的地方就越多,如此想来那种别扭感顿时消减了不少。 方嘉容毕竟是皇子,在事情没有定数之前,禁卫军不敢太过于得罪他,所以一群人看似凶神恶煞地闯进去,实际上却是客气地将人请出来的。 大皇兄今天当真是好大的威风!在经过大皇子面前时,他顿住了脚步,冷笑了一声,道,只希望等父皇醒来之后,你还能将这威风维持下去。 这就不劳四皇弟cao心了,大皇子丝毫不示弱地反唇相讥,皇兄劝你在天牢里还是好好反省反省吧! 瞧瞧你做的都是些什么事?竟然敢对忠心护国的臣子的妻子下手,还把父皇给气病了,不义不孝都被你占了! 他说的全是事实,四皇子一时间竟无从反驳,哼了一声道:往日里倒是不见大皇兄如此牙尖舌利,想来是有心藏了拙的。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认真地看向安国公的眼睛,道,有些人表面上看起来老实,其实一肚子全是坏水。 像今天这件事情其实很简单,只看最终得益人是谁,就可以猜到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动手脚,陷害本王与安国公夫人了。 他一番话说得当真是恳切万分,若是换了其他人在这里,恐怕就算不完全相信,心里多多少少会起一点疑心的,这就给了他可乘之机,说不定就利用这点小疑心反败为胜了。 可惜他试图说动的这个人是阳焱,对于他和江如雪的事情,他再清楚不过了,甚至连有些江如雪不知道的事情他都知道。 比如说方嘉容一开始就是故意接近的这位安国公夫人,再比如说江如雪以为的英雄救美,其实是他故意找人来假装做出的一出戏。 不知道女主知道了这些真相心里会怎么想?他还挺期待的。 阳焱如此想着,视线也随之落在了后面的江如雪身上。 她这辈子恐怕都没有如此狼狈过,这个时代对于女人本就不宽容,自己好好了过自己的日子,都有可以招来横祸,更何况她是背夫偷汉被抓个现行了。 对四皇子不敢太粗暴的禁卫军们,对她可没留什么情面,推攘呼喝那都是必然的。 甚至有人不知道是真的不小心,还是故意的,将她勉强拢住身子的男装,从肩膀处扯下了一小片,以至于她春光泄露,引得不少男人暗暗里流口水。 江如雪原本还指望四皇子能救她,可是后来却见到他自身都难保了,她这才知道害怕起来。 古代对不忠的女人会怎么处置?有听说过浸猪笼、骑木马什么的,她想了想其中的惨状,顿时打了一个寒颤无论哪一种,她都不想去尝试。 此时见盛阳焱的目光看了过来,江如雪赶紧抓住机会试图解释:夫君,事情绝对不是你看到那样的。 ☆、第132章 护国战神9 喔?那你说说是怎么回事?对于她说的话, 阳焱一个字都不相信,但他却像是听进去了一样,好奇地问道, 难道你也是像四殿下一样, 一进屋就被人打晕了? 虽然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 但事情的真相的确是这样。江如雪看到了希望, 赶紧替自己辩白, 妾身衣服上不慎沾了些茶水, 随宫女前去更换, 不料刚进屋就晕了过去,待醒来已经是这样了。 听说那地方是贵妃特意划出来供女宾使用的,出入院子的时候门口的守卫都曾见过妾身, 夫君若是不相信的话, 大可以去问问! 这就是方嘉容聪明的地方了,此次宫中设宴, 考虑到有女宾的存在, 负责宴会的贵妃娘娘的专门划出了一个院子供夫人小姐们整理仪容, 院门口还派有人把守,杜绝了有人不长眼冲撞了她们。 按理说他从完全相反的宫殿进去, 两处的大门相隔至少一柱香的距离,一般人都不会想到中间竟然会有一条暗通的密道。 可惜这条密道却恰巧被记录在话本上面了,前世他们两人就曾经像今日这样暗会,话本上还用了大量的笔墨记录这香艳的一场偷情。 原主身处其中的时候毫无察觉,等死后才在话本上看到,当时被恶心得够呛,同样拥有他全部记忆的阳焱也被涂毒得不轻,果断决定在这个地方挑破他们之间的女干情。 所以说女主说得再多, 听在他耳里也全都是笑话,他也真的失笑出声:呵!两个都晕了的人竟然还能滚到一起,世界之大当真是无奇不有。 江如雪总感觉他像是什么都知道了,不过到了这个时候,她也只能硬着头皮道:我们应该是被人下了药,若想真相大白,夫群请太医一查就知。 之前她和四皇子虽然都有些意动,不过后面那失了神智一样的纠缠绝不正常,所以她有把握认为是有人给他们下了药,只要能证实这一点,那她和人通女干的罪名就可以洗清了。 虽然在这个时代哪怕并不是出于自愿的,被当众抓了个现行,她的名声也全部毁了,更不可能继续再做安国公的夫人,但相比起前者来说肯定会轻松很多。 至少把自己放到受害人的位置上,首先她的性命是无忧的,幸运一点的话,说不定还可以像之前打算好的一样,能够和离带着嫁妆离开安国公府。 至于名声什么的,江如雪倒是并不怎么在意,总之日子是自己过的,只要不去理会别人的看法,终归是影响不到她太多。 她计划得很好,可惜阳焱却不会跟着她的想法走。 请太医?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江氏,他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笑,道:你不如先解释一下,你屋里那些不属于府里的东西,到底是何人送给你的? 江如雪顿时如遭雷击,再也编不出什么话来替自己辩解了。 她来自男女关系相对开放的时代,对于收男人礼物这中事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被说穿了之后,脑子里原主的记忆却让她明白,在这个时代这绝对是可以置她于死地的大事。 甚至不必像现在这样被抓个现行,只凭那些她不敢说出来历的物件,盛阳焱就可以定了她私相授受的罪名,不管是休了她、还是要了她的命,都没有人能指栽的。 说起来这也是报应,之前她还在心里想着这些东西可以留作证据,叫方嘉容不敢过河拆桥,可现在却成为了她自己出轨的铁证。 见她说不出话来,阳焱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继续道:正好现在大殿下和诸位大臣们都在这里,不如大家现在就一起去本侯的府里,辨认一下那些物件是属于何人的,也免得有人说本侯冤枉了你。 江如雪本就只是一个普通人,不过是仗着知道许多前人的经验,才混了个才女之名,如今被逼问住,绞尽脑汁也想不到解决困境的办法,一时只脸色惨白地呆立在那儿。 如此一来事情的真相如何还有什么不清晰的? 大皇子等还留在现场的人看向她的眼神满是鄙夷,一个背夫偷汉的□□彐,如今都被捉女干在床了,居然不认罪祈求原谅,还试图狡辩,到底是哪里来的胆子? 听说江氏一族教养儿女向来严厉得很,现在一看恐怕有些名不符实了。 这位安国公夫人品性不好不说人也蠢笨得很,哪有与人通女干,还将女干夫送的物件,不做处理就明目张胆留在身边的? 四皇子方嘉容也是同样的想法,他以为她出身江家,又是独自一人掌管安国公府,对于这些不会不明白,也就没有特意提醒过。 实则他送给江如雪的东西,每一件都能让她一看就知道是他,可是在外人眼里却并没有明确的印记可以证明东西是出自他的手。 唯一会露出马脚的只有往来的书信,江如雪该不会是连这些都没有处理吧? 方嘉容心里一阵咯噔,如此说来盛阳焱恐怕早就知道了他们两人的事情,一直隐而不发,就是等着像如今这样抓他们个现行。 或者更大胆一点地猜测,今晚发生的这些事情,令他们神智不清的药,被打晕的心腹手下,引来禁卫军和大皇兄 这中中的一切其实全都出自安国公的手笔? 想明白了中中事情,方嘉容的脸色顿时青一阵白一阵,亏他之前还试图挑拨盛阳焱和大皇兄之间的关系,实际上自己的所作所为全都被他看在眼里了。 他明明早就知道了一切,却故意装作一无所知,默默地看着他和江如雪两个人想尽办法地脱身。 想到自己在他眼里恐怕就跟耍猴戏的一样,方嘉容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下两个剑男剑女都说不出话来了,大皇子把手一挥,命人将他们押入大牢,等老皇帝醒来之后再行审问。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邀阳焱一起去老皇帝寝宫等消息,路上便开始表功了:安国公,本王这次为了你可是豁出去了。 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父皇向来不怎么喜欢本王,等他老人家醒来后,知道本王处置了一向得他青眼的四皇弟,恐怕会不太高兴。 是臣给大殿下添麻烦了,阳焱赶紧道,殿下请放心,待皇上醒后,臣一定会向皇上说清楚,必不叫殿下为难。 那就不必了,父皇有再多的怒气,本王全都受着就是。大皇子慷慨激昂地道,安国公你常年驻守边关,拿命守卫我大临朝的安宁,本王又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在朝中受委屈? 大殿下阳焱一副深受感动的样子,如此为臣子着想,在臣看来只有大殿下这样仁义之人,才有资格统率天下! 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竟然会看重四皇子那样的无耻之徒。 安国公当真是如此想的?大皇子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直跳,人生第一次觉得皇位不再遥不可及,只要安国公肯帮他 大殿下请见谅,臣性子直,不懂那些弯弯绕绕。阳焱告了一声罪,道,不过依臣所见,大殿下既是嫡又是长,为人又十分仗义,是继承皇位的不二选择。 可惜父皇却不是这样想的,大皇子长叹了一口气,满面忧色地道,本王的几个皇弟个个都很出色,特别是四皇弟,向来聪明伶俐最得他老人家欢心,他的眼里哪里来容得下我? 便是再出色,品性不佳也没资格继承大统!阳焱的脸上适时地流露出一丝怒气,显然对四皇子怨气颇深。 大皇子要的就是他的这个态度,觉得铺垫得已经差不多了,便道出了自己的目的:本王有意拨乱反正,一直苦于没那个本事。 今日与安国公深聊一番,可谓是相见恨晚,既然国公与本王的看法一致,现在本王有事请国公帮忙,不知你肯不肯答应? 咦?这么快的吗? 阳焱本以为他还要试探一阵,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就步入正题了,难怪外界对这位大皇子的评价不咋滴了。 造反这么大的事,竟然只凭三言两语就信了一个可以说完全陌生的人,而且还准备把身家性命托付出去,也不去想这天下哪里来天上掉馅饼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