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页
镇北王惊出一头冷汗,摆出个最帅的侧身姿势下马,“乖儿,这个下马姿势对你来说还太难,爹就是给你开开眼,哈……哈哈!” 真的吗? 江二少歪着头想了想,终还是因为太小而被忽悠了。 悄悄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回想刚才的失误,镇北王莫名有种预感,肯定跟京里那个不孝子有关! 按照儿媳妇的计划,上陈的折子他已经呈上去,想来这会儿皇上应该已经看过了,他会怎么做呢?只希望不是又一次的失望…… 或许,是该让夫人带着小儿子去京里看看两个孩子过得如何了,那混小子一向报喜不报忧,三番两次遇险也不跟家里说,让京里那帮人似乎忘了,不孝子背后还有他这个爹在! 江既白鼻子发痒,偏过头狠狠打了个喷嚏。明锦给他束好腰带,蹙眉:“淋了雨却只换外袍不换里衣赶路,胡闹!一会儿让谭先生给你瞧瞧,莫要染了风寒。” 放在往常,打个喷嚏而已,江既白压根就不会放在心上,可现下明锦大着肚子,他不想分房睡,更不敢冒风险把风寒传染给明锦,破天荒主动要姜汤喝。 到了午膳时分,天色依然没有放晴,但明锦的好胃口却回来了,就着酸脆的腌萝卜连吃了两碗面条,直将江既白看得从欣喜变成忧心。 该不会撑着吧? “没事,我掂量着呢,撑不着。”明锦笑着将面前的腌萝卜往他跟前推了推,“你也尝尝,这是我娘亲手做的,就着面条吃特别开胃。” 江既白夹了一块塞进嘴里,刚嚼一口就被酸得整张脸皱成一团。 明锦得逞地哈哈大笑。 江既白见她脸色恢复红润,脸颊也比自己离开时圆润了一些,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看在人眼里只觉得心口发甜,哪里还顾得上计较她的戏弄。 侯在外间的卿云和时樱相视一笑,世子爷回来了真好,夫人眼见着轻松多了。 吃过饭,江既白陪着明锦在游廊里溜了两圈散步消食,就换上公服准备进宫,面圣告状! 可还没等他走出主院大门,皇上就先派人来宣召他入宫了。 景元帝接到京兆府尹梁铎的急奏,知道江既白竟在京畿之地遇袭,气得险些拍碎桌案,又看到刺客疑似宫中禁军出身,当下就把太子叫过来劈头盖脸一顿痛斥。 太子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好一会儿才从一脸懵的状态中回过神,只觉得自己简直要冤枉死了! 太子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见他连赌咒发誓都用上了,景元帝心里的怀疑顿时消减了大半。可若不是太子,又有谁能调动得了禁军呢? 太子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也不知是自己太倒霉,还是江既白今年犯太岁,三番两次地被人算计。关键是他遭人算计也就罢了,怎的每次都要拉上自己! 太子的冤枉不似作假,景元帝心知京兆府那边审不出什么有用的口供,只得让人再去宣江既白这个苦主和丁贺扬过来。 说来也巧,两人正好在宫门口碰上。听说大舅哥也是受皇上召见,江既白顿时就悟了。 不得不说,皇上对他这个大舅哥是真的信重啊! “该不会又跟你有关吧?”丁贺扬见他皮笑rou不笑的模样,顿时蹙了蹙眉。 江既白瞄了眼走在前面带路的内侍,也不刻意压低声音,简明扼要地说了自己在京畿遇袭的事。 这是什么命啊? 丁贺扬听完,脑海中立刻蹦出这么个感受。 “你跟我meimei的八字,是在哪儿合的?”丁贺扬幽幽开口问了句。 江既白顿觉如临大敌,郑重其事回答:“我和阿锦的八字可是天鸣寺主持大师亲自给合的,简直合得不能再合!” “哦?是吗?”丁贺扬含义不明地挑了挑嘴角,“改天我也去试试。” 试什么?怎么试? 江既白顿时生出一肚子的疑问,但大舅哥又恢复一潭死水般的脸,摆明了不会给他解惑。 两人一路无话来到承泰殿,一见内侍带着他们往砚西堂而来,默契地领悟了皇上的心思。 一进内堂,看到太子也在场,江既白飞快地提了提嘴角,更笃定了自己的选择。 第73章 当面对质 景元帝亲眼确认江既白并没有受伤,暗暗长舒了口气。之前又是受伤又是中毒,还都跟他的儿子们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景元帝就算是皇帝,私下亲自给镇北王写信安抚宽慰时也免不了心虚。 谢过皇上的关怀,江既白切入正题,将自己遇袭的过程详细禀明,最后从袖间取出一块玉佩呈上,“这是从刺客身上搜出来的,本应该一同送去京兆府作为线索证物,但一个刺客,杀人的时候身上还带着指向性如此明显的证物,实在是蹊跷。正好太子殿下也在,还请皇上做个见证,准我们当面对质,将事情说个明白。” 梁公公上前接过江既白手里的玉佩,打眼一瞧就眼皮直抽抽,不足掌心大的东西捧在手里如重千斤。 这玉佩是景元帝亲自选来赐给太子的,虽有些年头了,但还是记得的,况且玉佩上象征太子身份的四爪龙纹也不是寻常人可以用的。 太子看到玉佩的一刹那既惊又骇,当即变了脸色。 自己的玉佩怎么会在这儿? 景元帝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不过他还是拿过玉佩谨慎地查看了一番,最后确定,这玉佩确是太子所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