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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皇后身后的奴才似乎知道自己逃脱不了命运,有的面色麻木呆滞,有的已经掩面低声哭出来。 他一直都是手握生杀夺命之权、高高在上的帝王,一句话就能轻易定夺人生死。 薛皇后而瘫软在地,怔怔地看着崇德帝不存情面的离开,只给她留下残酷冷漠的背影——这下真的都完了。 她极力的想要解释,甚至在反应过来之后往前爬着追崇德帝:“皇上,臣妾是被冤枉的,臣妾并没有做啊!” 暗五暗六替崇德帝处理接下来的事,调御林军围守住凤兮宫,还要细查到底是怎么下的药,这凤兮宫还有多少别人的桩子,今儿他们注定是没办法睡觉。 等崇德帝强撑着走出凤兮宫,他便真的不行了,勉力站稳脚跟,上了御撵死死抠住自己掌心,才能让自己残留点神智。 苏全福不知道帝王要去哪里,想等帝王开口发话,又不见帝王出声,飞速抬眸望去帝王面色很不正常,手背上青筋暴起。 这药着实比别的情药霸道,其实早在凤兮宫内,崇德帝就已经不行了,不过他不愿人前出丑,强忍着体内不断发作的药效,如今他隐约压制不住了。 “快快快,回乾清宫。”苏全福没有法子只好替帝王做决定,他不是不想将帝王送到椒房殿,可是他没那胆子把帝王送去,想着帝王将杜月满安排在了乾清宫,不如就叫杜月满伺候。 帝王方才本来可以顺水推舟,收了皇后宫里安排伺候的宫人,如此不必费心再找别的女人解药效,更何况那丫鬟明显是专门挑选伺候主子的,论容姿身段皆不差,帝王宁可拔剑杀人都不愿,他与贵妃闹得不可开交的地步,难道还愿意靠近贵妃? 崇德帝坐上御撵让人抬着走了许远,恍惚间觉得方向有些不对劲,这不是去椒房殿的路,“停下!找杜浮亭。” 苏全福着急得直拍大腿,他想要劝眼底赤红,明显气息不稳的崇德帝:“皇上,前面就是乾清宫,再去椒房殿奴才怕来不及啊。”如果帝王有三长两短,他以死都难辞其咎。 “椒、房、殿。”崇德帝几近咬着呀吐字,取下头上束发簪子划破手腕,鲜血以及疼痛的感受让他回神,看得苏全福眼皮子直跳,噤声不再劝解。 “赶紧调头,去贵妃娘娘宫里。”苏全福催促着宫人往椒房殿的方向去,若不是事态紧急他真想吐槽几句,早知道帝王在意识模糊时候还能想到椒房殿,他就不该有所顾忌提要去什么肃喜殿耽误时辰。 而满宫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何事,只晓得皇后似乎惹得皇上震怒,凤兮宫让御林军围了,而去众人都以为失宠的贵妃那儿。 锦帏初温,房门推开半指,一袭冷意裹挟而至,又将人刚捂好的温度逼凉。 崇德帝夜半三更入她房间,已经不是新鲜事,此前他都通过椒房殿一处荒废的角门入内,没有人知道他来过,只是这回还带了人过来,没有隐瞒的意思,让杜浮亭心生警惕。 她半撑起身子,止不住往后退缩:“皇上这是何意?” 杜浮亭低声唤眼前男人,眉头拧得死死的,尤其是崇德帝半隐藏在黑暗里,似是暗处窥伺依旧的野狼,总是让她感觉到不寒而栗。 她心脏扑通直跳,整颗心似乎试图钻出嗓子眼,却不是心动,而是因为恐惧。 崇德帝走近了几步,杜浮亭见状裹着锦被往后推,背脊已经贴在墙上,可还是没能逃脱崇德帝魔爪。 他将人抓到床榻边沿,沉哑得不像话的嗓音,低低地道:“你怕我?” “皇上到我椒房殿是有何要事?” 杜浮亭脚腕似是让烙铁钳制,烫得她下意识踹帝王,可如此只能叫帝王更好的压制她罢了,杜浮亭慌忙无措对上帝王视线,察觉到帝王不对劲,此刻严峻狠厉的面容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不怒自威地凤眸充血,猩红可怖,额头青筋直跳。 等到整个落入帝王胸怀,崇德帝不禁喟叹出声,尤其脸颊不自觉贴着杜浮亭微凉的肌肤。 崇德帝的手臂紧紧箍住纤腰,身体贴的很近,有微微沉沉的呼吸喷洒而出,打在杜浮亭白皙可见细小可爱绒毛的脖颈之上。 “你怎么了?”杜浮亭压抑着自己发颤的嗓音,其实已经猜到他要做的事,可是杜浮亭并不想再从他,她狠狠咬了咬舌尖,强迫自己道:“我唤宫人伺候你。”说着就准备起身喊人,可她身子本就没有痊愈,浑身毫无力气,差点儿直接滚下床。 “不用别人,你就够了。”崇德帝将她按回床榻,用仅剩的一丝理智回答杜浮亭,依照他的性子,应该找杜月满才对,那才是他要找的人,可偏偏脑子在告诉他只能是她,别的人都不行。 杜浮亭紧紧抓住崇德帝的手,杏眸盈水望向他,语气哀求而不解,“你到底要做什么?” 她想推开崇德帝,但帝王一只手忽然将杜浮亭的手锁在她纤腰之后,按在床榻之上,另一只手托起她细嫩脆弱的后颈,不断加深着这个吻。 “唔~唔唔~不~”杜浮亭想反抗,可帝王充满爆炸般力量的坚硬身体,犹如压倒性般的将她囚困方寸之间。 “你这样让我害怕,阿笙、阿笙。”杜浮亭下意识出口,带着委屈和哭腔,只有面对陆笙她才会肆无忌惮的撒娇,才会最直白的表达想法。 杜浮亭试图唤醒帝王的意识,可回答她的只有男人猩红的眼睛,以及里面毫无遮掩的欲望,她的话已经激不起他的怜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