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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在这只是小插曲,至少看在淑妃面子上,在她生辰之日没弄得太难看,只是薛皇后到场扫了眼杜浮亭,竟然与嫔位坐的一排,也没特地将人喊到前排落座,她身边右手边空出个位置。 杜浮亭当时坐到后面,也是因着可以悄悄离场,她着实不喜欢人堆处,聚在一块儿听曲听戏,大半目光和焦点都在她身上,看她脸色神情,揣摩着她近日是不是因为失宠憔悴惶恐,简直无聊无趣到极点。 杜浮亭借口都不找地退出畅音阁,走前同淑妃点头示意就算了事,良妃瞥见她要离开还试图拦着她,淑妃低咳了声:“这出戏可是良妃点的,要开场了。” 引得其他妃嫔都往她这边望,再看杜浮亭已经出了畅音阁,她只好将目光移到戏台上。 刚出了畅音阁的杜浮亭,猛地呼吸口新鲜空气,风凉凉的吸入腹中,让杜浮亭清醒舒爽不少,她还是不能习惯黏腻的感觉。 “冬梅,帮本宫去把欢欢抱出来,我禁足这段时日他也不能出去,今儿叫它赏赏御花园的景儿。”杜浮亭抬脚往御花园的方向去,冬日少有人会到御花园闲逛,加上今儿淑妃生辰大家都在畅音阁,这会儿去御花园肯定碰不上人。 可是她没有料到此行是碰不上后妃,有人却不属于后妃行列,杜月满从旁边的道走至杜浮亭跟前,“jiejie原来在这儿,可叫我好找。” 杜浮亭见到杜月满转身就走,红珠抬手挡住要靠近的杜月满,脸色很不好看:“二姑娘还来找咱家娘娘作甚,您已经如偿所愿了。” 杜月满柳眉紧蹙,想起上回她想给红玉教训,让杜浮亭捉了她手腕,倒是没有直接动手,而是道:“我在跟你家主子说话,哪里容你插嘴的份,家里最没规矩的就是乐安院,果然不愧是乐安院出来的下人。” “是,二姑娘院里的人最有规矩,主子逼我家姑娘亲口跟陆公子提退婚,下人差点儿怕了大公子的床。”当年发生的事她家姑娘不计较,不代表她跟着忘记,凡事欺负她家姑娘的,她都会帮着姑娘记着。 “我说了你们没有资格提哥哥!要不是因为你杜家也不会出事。”杜月满弯眸里含着怨恨,她直直地凝视着杜浮亭,若是目光能化成刀剑,只怕她已经将杜浮亭捅得千疮百孔。 杜浮亭听闻杜家出事,清澈杏眼望向杜月满,“我离家前哥哥与阿娘都好好,这种玩笑并不好笑。” 可杜月满死死盯着杜浮亭,哪怕杜浮亭继续追问,她依然硬扛着不说话,直到红玉抱着欢欢出现,才打破了寂静无声的僵局。 欢欢小声地叫唤着,扒着红玉的手就想立马冲到杜浮亭面前,椒房殿里它最依赖的就是杜浮亭,都已经出了椒房殿,可以任由它嬉闹,它见到杜浮亭的第一时间,还是想跳到她怀里待着。 “乖~”杜浮亭将欢欢抱在了怀里,才五个月大的小狗,声音没有丝毫杀伤力,只不过能听到里头的焦切,将人的心都喊软化了。 “你若不想说,不说就是。”从前杜月满没少拿杜泽做筏子,但凡她惹出事端,都是杜泽替她收拾烂摊子,或者索性央求杜浮亭替她背锅,因为杜浮亭体弱多病,家里舍不得责罚她,是最最好的人选,杜浮亭也只以为杜月满是故意找借口刁难而已。 “我找jiejie不是为了叙旧,而是想提醒jiejie不想见见皇上,那也该给淑妃娘娘庆生吧。” “不劳你费心了。”如果是崇德帝后妃给她脸色,杜浮亭还能还回去,许是明白自己与杜月满对上,只有惨败的后果,如今杜浮亭只想躲着。 “jiejie连这点气度都没有啊,这不是jiejie……”杜月满故意停顿了下,“进宫前就应该做好准备的吗?” 红珠想开口替杜浮亭反驳,让杜浮亭扯住袖口,她望向自杜月满走来的崇德帝,红珠被杜浮亭提醒,也看到了阔步而行的崇德帝,顿时把要出口的话咽下。 “妾见过皇上。”杜浮亭敛眉含笑,抱着欢欢行礼,听得崇德帝低沉嗓音喊起,方才缓缓站起身子。 刚刚杜月满那番话,杜浮亭猜到崇德帝大抵是要给皇后和淑妃面子,经由御花园去趟畅音阁。 她该庆幸自己没和杜月满闹矛盾,不然又该落入她设计的坑里,叫崇德帝见识到她的跋扈无力。 崇德帝暗沉目光落在杜浮亭怀里的京巴犬上,那狗正不断在杜浮亭乱供,方才见了他都没笑意的杜浮亭,此刻低头看向怀里的狗眼尾竟然染了笑意。 他眉头紧锁:“将这狗抱走。” 杜浮亭闻言转身就走,崇德帝本意不是喊她走,只是不想见到那只京巴犬,不过瞧见杜浮亭离开,他也没出声留她,倒是杜月满跟在了她身后。 杜浮亭想甩开后面的尾巴,不免加快了速度,可是后面的人打定主意跟她,无论怎样都甩不掉。 “杜月满你够了,我不会和你争。”她猛地回头神色,指尖直指帝王:“他若想和你在一起,我不会死缠烂打。当初我劝过你放手阿笙,这辈子要找两心相悦,欢喜自在的人,那番话如今我用在自己身上,你满意了吗?” “杜氏你放肆!”崇德帝凤眸掠过杜浮亭指尖,还从未有人这么指着他鼻子,这是在挑战他帝王权威。 杜浮亭知晓自己和杜月满争辩,结局毫无胜算,她抱着欢欢往后退了步,试图离两人选些,可是没想到冬日地面湿滑,她重心不稳脚底打滑,整个人往后倒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