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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眸色渐暗,嗓音低沉微哑:“嗯,我就是这样的人。” 温沫闻言,眨了眨眼,笑得像只狡猾的小狐狸:“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余医生,唔,我好像后悔了……” 这句话换来男人又一个汹涌澎湃的吻,略带着惩罚性质,又甜蜜得让人想就此沉溺。 半晌,他终于离开她的唇,眼尾微红,态度笃定又傲娇:“你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温沫掀起眼皮睨他:“余医生,你还挺会抖机灵呀。” 余博衍捏了捏她小巧的下颌,到底是谁会抖机灵。 “诶,余医生,你真的是没谈过恋爱么?我看你业务挺熟练的。” 纤细柔软的指尖轻点他的薄唇,描绘他的唇线。 说他没谈过恋爱,没接过吻,温沫怎么那么不信呢! 男人唇角扬起浅浅的弧度,抓住那只作乱的手指,被她指尖拂过的地方微微发痒。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抬着她的下巴,缓缓俯身,嗓音低沉喑哑:“多谢夸奖,技能需要多加练习才能更熟练。” 她澄澈双眸仿若蒙上夜间的薄雾,朦胧迷离,眸光落在他微启的薄唇上,吐气如兰:“有道理,那我们还得多练习练习……” 说罢,攀着他的肩膀,主动贴上他微凉的薄唇,学着他刚才的动作,笨拙又执着地探索,差点儿将星星之火燎成势不可挡的烈火。 黏黏乎乎地亲了大半个小时,两个新手才停止了技能探索,相拥着站在阳台,享受清风拂面的凉爽。 半晌,温沫突然想起一事。 “差点忘了,刚才那个女的是谁?” 这刁蛮的质问语气,跟刚才那暗戳戳的试探语气截然相反。 果然,女人一旦换了身份,完全可以变成另一个人。 被质问的男人并没有露出任何难堪的神情。相反,他淡定得很,眼角带着淡淡的笑意,语气戏谑:“我大伯的女儿,我的堂姐。” 温沫目瞪口呆,圆润的眼眸睁得老大。 堂……姐…… “那,她刚才为什么那样说?”温沫难得的觉得有点囧,手指一下一下地戳着余博衍的胸口,“我问她是不是你女朋友,她干嘛那样说,这不是成心让人误会嘛……” 嘀嘀咕咕,强行找个理由为自己的愚蠢行为开脱。 余博衍:“嗯,应该就是成心让人误会……” 成心让你误会。 温沫:“……” “你堂姐看起来温柔贤惠,怎么比我还心机?” 温沫声音闷闷的,感觉自己有点傻冒,手指继续戳着面前的男人的胸口。 纤细的手指骤然把抓住,他警告性地瞪了她一眼,将她的手指抓在手里,也不放开,就着这个姿势轻轻捏着她的手。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原来就是这种感觉。 “你堂姐也是医生吗?”温沫反过来抓着他的手指把玩,修长手指,骨节分明,意识到这是一双拿手术刀做精细手术的手,她不自觉地放轻了动作,唯恐伤了这双矜贵的手。 余博衍由着她把玩他的手,将她垂落在脸颊的发丝拂在耳后,才徐徐回答:“嗯,她也是心外的。” “你的家人都是医生吗?”温沫有点好奇。 “嗯,我祖父,我父亲,大伯,堂姐,都是医生。” 余博衍嗓音淡淡,卷着她垂落在胸口的发缕,在指尖绕着,柔软的触觉,让人爱不释手。 “余医生你很幼稚诶,这么大个人了还玩女生头发。” 她玩他的手,他玩她的头发,本来公平得很,她倒是先说他幼稚。 说归说,她的面上并没有露出不悦的神色,也没有拂开他的手。 “他们都是在新城第一医院吗?” 她接着他刚才的话。 “不是,他们在榕城第一医院。” “榕城?你是榕城人?”她惊讶道。 “嗯,怎么了?” 她璀璨的眼眸微微一闪,随即又眼皮微垂:“这么巧?我mama也住榕城。” 陆家在榕城,柳如兰嫁给陆政贤,自然也去了榕城。 温沫读小学的时候,每到寒暑假,柳如兰都会接她去陆家玩一段时间,直到初三暑假,出了那件事之后,她就再也不去了…… 榕城,有她许多的回忆,开心的,不开心的,每次提到这个地方,她总是百感交集。 “那个男人也是榕城的?”余博衍冷不丁开口。 温沫:“嗯?” 那个男人? 她微微一怔,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陆云城。 看来,某人还没释怀。 “什么那个男人,那是我的兄长,他叫陆云城。”温沫忍不住娇嗔,戳了戳他的胸口。 冷哼一声,某人显然不接受这个说法:“不是亲的。” 他说的也对,确实不是亲的。 “那你想怎样啦?”她软着声音,三分埋怨七分撒娇。 “以后不准他来你这……最好以后不要见他。”余医生一点儿都没在开玩笑。 闻言,温沫又好气又好笑,挑眉睨他:“想不到你是这么霸道的余医生……” 她真没想到外表清冷淡漠的余医生,原来真实的性子这么霸道强权,占有欲这么强。 可是,她莫名的觉得内心欢喜是怎么回事。 只是,欢喜归欢喜,有些事还是得说清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