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地毯轰炸

    电视网络媒体等都能打广告，包括海报的印制发行，理论上说，广告想花多少钱都能花出去，每次竞选的费用八成都是花在广告上。君不见超级碗的广告费用一年比一年贵。

    张诚的对策是，电视网络广告该做的还是要做。但是没必要去抢什么黄金时间，反正这部戏已经注定是奥斯卡最佳影片提名的。

    张诚的后手是，从好船影业建了一个广告部，每州都设立一个分部，和庞大的广告部不一样，分部可能就四五个正式员工，但发电影海报传单这种事情找临时雇员就行了。总部会派专员到全国各地巡视海报发行情况，以此来确定分部的业务能力。

    这么做的好处是一下提供了三百个以上的固定工作岗位和上万个临时工作岗位。而且那些无处不在贴在墙上树上的电影海报能对人的视觉造成地毯式轰炸的效果。这花费可能会很大，甚至超过亿刀，不过，为了效果。张诚认了。所谓一分钱一分货，哪有想要视觉轰炸还能少花钱的。

    您问要是遇到不出门的宅怎么办呢？张诚也不指望能把宅从屋子里弄出来去看电影。

    时间到了十二月初，高校女侠的电影开始首映前，已经成立了一个多月的广告部反应，自广告部成立以来已经花了一点二亿刀的费用，大部分是海报印刷和雇工费用。根据抽样调查数据轰炸率效果为百分之九点七，你看似很少的数字。可是，米国三亿多人，百分之九点七就是接近三千万。

    张诚唯一的批示是加大宣传力度。就像当年香江电影明知道赔票房也要拍一样，因为这给手下的人一个工作赚钱的机会，所以，哪怕最后票房赔了，也说不好是赚是赔。如今好船影业的广告部中，包括临时雇工过半都是华裔，这钱没有白白的流出去，而是落到自己人的手中了。哪怕是海报的印刷，也是找的华裔开设的印刷厂印刷的，印海报的纸张，也是华人开设的造纸厂制造的。在水没有外流的情况下，张诚真不心疼花钱的。

    按照平均票价8刀计算，三千万人入场看电影就是两亿四千万刀的票房——虽然不能保证，但这个数字基本能计入当年北美票房排行榜的前十了。当然有人说了，看了海报的不一定会去，但是，米国人的习惯是一家人一起去看电影。也就是说虽然可能看了海报的可能不来，但来的时候往往是带着四五个来的。

    至于摩根莉莉、马修、戴文青木、强森在米国也都是有一定票房号召力的，但号召力也就那样，比没有强的样子。大约和他们拿到的拍电影的薪酬相当。这也是经纪人要价的一个因素，人家不是乱要价的。一般看来，有多大的票房号召力要多少钱，是比较合适的，还价也还不下来多少。

    高校女侠首映日，宣传轰炸率已经达到百分之十一点二。午夜场大剧院满人。张诚坐在摩根莉莉身边，两个人在第一排看电影首映。

    电影放完后，主演们和剧组成员包括张诚都登台献词，不过是说些场面话。但是，摩根莉莉是真的哭了，想一个模特，突然转型去拍摄功夫片，期间没少受伤。就算是她一拳打在别人脸上，自己拳头也是疼的死去活来。对一个娇滴滴的傻白甜来说，这也是突破了。

    从加州开始，配合着首映式，剧组人员和主演们一站站的接力式的进行宣传发行。电影票房高的话，演员和剧组成员也是有个大红包拿的，所以，有档期的家伙们就不能休息了。

    这时候，张诚却选择了休息一下。这段时间，不是拍电影就是扩大公司规模。将张诚累得不行。看出了前一个星期票房稳稳拿到第一名之后，张诚决定给自己放个假。更好的休息，才能更好的工作嘛。

    说是休息，其实是张诚回到奶奶爷爷身边，接受传统华人文化的再教育。

    现在张诚已经停了高三的课程，身家百亿的张诚未来也不指望大学能学到的知识和人脉帮助自己赚钱。

    华人的传统文化虽然不能帮助人赚钱，但是能教育人的思想。

    张诚爷爷一生中伴随他的名言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所以张诚的爷爷有很多的朋友，有什么需要，这些朋友都会尽力帮忙。就像给张诚找来的副导演付牟，和张诚的爷爷原本不认识的，但是通过朋友的朋友介绍，也就认识了。

    现在张诚才知道，奶奶以前每天的按摩是为了给自己和meimei打通任督二脉。

    打通任督二脉是习武的前提或者说练出内家劲的前提，如果要依靠自己的力量通过不断地锻炼打通任督二脉，大约需要三十年甚至更长时间。

    所以，打通任督二脉这种事情，往往由师傅帮弟子做。这样最少能节省一半以上的时间，至于张诚的奶奶自己，因为年轻的时候有一点底子，也是在四十岁的时候才打通了任督二脉。

    作为武术世家的弟子打通任督二脉后，张诚的奶奶四十五才勉强领会了内家拳的真意，算是内家拳小成。六十岁的时候，内家拳大成。

    也就是说，虽然并没有练什么绝世武功，却也用了三五十年时间。

    这和奶奶的生活环境也是有关系的，在美国，张诚奶奶也是比较传统的华人，结婚后就是相夫教子，因为家庭条件还不错，家务事都给钟点工做了（开饭店的家里也不用做饭），奶奶每天都有足够的时间练武。

    对于电子产品，爷爷奶奶这一代人完全玩不转，智能手机都不会用，还是用的神器诺基亚砸车窗防弹型，只能用来接打电话和收发短信。

    美国肥皂剧显然不是爷爷奶奶的菜，每周能陪孩子看个电影就算很大的娱乐了。

    没有这种外部环境，是没心思将几十年时间用在练武上面的。

    张诚奶奶在二十岁三十岁四十岁的时候，固然不是同等年龄拳王的对手，但是五十岁六十岁的时候，同样年纪的重量级拳王或者同样体重的拳王完全不是老太太的对手。

    西洋搏击现代格斗，不能回避的一个事实就是，任你以前有多风光但一旦过了四十岁的巅峰期，战斗力就会飞速下降。

    而国术，只要练成了内家拳劲，随着年龄的增长战斗力只会越来越强。

    看清末民初那些和外国大力士格斗家打擂台的武林高手就知道，其中一个很大的特点就是，这些华人武师往往都是四五十岁甚至六十岁的年纪。

    但是在和外国高手们打擂台的时候，根本不用什么十回合，往往三五招就把敌人抛出一丈远。

    与韩慕侠交手的俄国大力士康泰尔被打倒后不服，起来再打，连被三次打飞出去，最后将他在世界各地巡回比赛所得的11枚金牌依约交给韩慕侠，悄然离开中国的。韩慕侠获胜回天津时，举城轰动。

    张诚的奶奶给张诚说道：“韩慕侠现代的名声远不如黄飞鸿叶问李小龙之流的南方拳师，但其实此人是和霍元甲齐名的天津武林高手。又是二十九军大刀队的教官，单刀破刺刀的刀法就是此人改良的，哦，对了，他还是你那本漫画里面军道杀拳的师傅。”

    张诚问：“奶奶，虽然大部分武林高手都是年纪越大战斗力越高，可是我看霍元甲和李小龙都是年纪轻轻就成名了。”

    奶奶：“那你看霍元甲和李小龙有什么共同点嘛。没错，那就是虽然他们都是年轻时期就成名了，并且打倒了外国格斗高手。可是他们死的时候，也很年轻啊，三十多岁就算外家拳师也是正当盛年。”

    张诚：“霍元甲是小鬼子下毒来着。”

    奶奶：“练武没有不吃药的，霍元甲自家也是开生药铺子的。小鬼子就算想要下毒，也得有机会。正是霍元甲的肺病让小鬼子得到了这个机会。你知道霍元甲为什么会得肺病吗？”

    张诚：“不知道。”

    奶奶：“因为霍元甲从小就开始不知节制的和人比武。反作用力的道理你懂吧。霍元甲在身体还没有完全长成的时候，就开始不断地和人比武，就算打赢了每次打人的反作用力都是积累在身体里面的，所以他才会得肺病，说起来，霍元甲倒有一半是死在自己身上。你看重量级拳王几乎每年才打一场比赛，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用来养伤和恢复性练习。”

    张诚：“这么说，李小龙是暗伤发作去世的。”

    奶奶：“我大致看过李小龙的战斗密度，也是个不知节制的家伙。”

    奶奶说着，伸手戳了张诚身上一个xue道，张诚疼的“啊啊”叫了起来。

    奶奶笑道：“我点这里这是肾虚了才会疼，臭小子，知道节制的重要性了吧。”

    “知道了，知道了。”张诚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其实有了钱有了权力（公司）之后，这身边的女人真是多到踢都踢不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