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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多在意,因为她近日也正在忙着,研究魔元内的神力。 经过一段时间的研究琢磨,凌霄终于可以,微微控制她体内的神力了。 虽然控制仅限于,将这道神力一分为三,或是合而为一。 凌霄便发现,这三道神力中,流云亲手打入她魔元内的那道神力,明显更强更具灵性,另外两道分别从云九和云珺体内蹿进来的神力,似乎都听命于它。 毕竟,流云当初只那一道神力,就将她的修为降了两阶。 凌霄看了看魔元内,那些自神力越来越多后,就日渐平息了暴动的魔气。 她收回神识,仰头透过梨花缝隙望着天,若有所思。 “凌姑娘。” 一声轻唤响起,凌霄垂眸向下望。 云珺身披一袭雪狐斗篷,墨发高束,手捧一株犹染霜露,开得极尽妍态的红梅花。 “路过御花园,瞧见寒梅开得正艳,就摘了一株来。” 云珺斗篷也未摘,就自屋中拿了个瓷白花瓶出来放在院中石桌上,把红梅插装了进去。 “我知凌姑娘喜欢梨花,但凌姑娘的梨花常开不败,这寒梅却只开一季......” 他的脸上挂着一如既往,温润如春的笑,“凌姑娘得空的时候,还请赏眼看一看罢。” 凌霄愣了愣。 云珺说完话,却又往离苑外走去了。 似乎就只是专程回来,送这么一株寒梅花。 院门外远远候着一列太监宫女,尽皆垂首而立,不敢发出半点声息,等到云珺走到近前了,才忙跟在他身后,往皇宫中心走去。 凌霄望着云珺身后那一条长长的尾巴,看着他在人群前头走路时依然闲适的步伐,她恍惚了一瞬。 * 云珺变了许多,但这座离苑,却被他保护得很好,没有变过。 他的身后虽开始跟着越来越多的人,但他从不允人进离苑,也不允人近身伺候。 无奈随着他越往权力中心处走,皇宫中便越有更多的人,要来找他的不痛快。 这日,云珺刚出了离苑后不久,院门外就响起了一道极尽嚣张的声音。 “连本皇子也敢拦?你们好大的胆子。” 被云珺派来守门的侍卫,正拦着一手捧汤婆子,身子缩在鹤氅里,面容阴鸷的男子。 明显这人身份不凡,守门的侍卫被他喝了一句,就面露为难之色,面面相觑。 “你们可想好了?本皇子在父皇面前受宠了多久,九弟他才见过父皇几面,你们确定要拦本皇子?” 眼前人是此前最得云帝宠爱的三皇子,云珺是云帝如今跟前的红人,但宫中人都知,云帝对九皇子说宠爱,不如说是一时的新鲜感。 几个侍卫相互对视了一眼,就拿定了决断,“三皇子,您就别为难我们这些当差的了。” 领头的侍卫虽这么说着,实际动作却是慢慢放了行。 三皇子挑了挑眉,“算你们识相。” 便领着人,毫不客气地像进自家屋子似的,往离苑进了。 “九弟把这离苑护得这么严实,也不知这宫中有多少人,都怀疑他在院子里金屋藏娇了。” 三皇子进了院子,环顾一圈冷冷清清,连点像样的家具都没有的小院,目光满是不屑和鄙夷。 他故意高声喊着话,以让众人都听到,好证明他的意图‘单纯’。 “你们今日就去仔细搜搜,看九弟是不是真藏了个什么美人在屋里。若是没有的话,以后那些关于九弟金屋藏娇的流言,就都给本皇子歇了。” 他身后带来的侍卫太监闻言,呼啦一声,就兵分几路往各屋奔去,毫不客气地开始了拆家般的搜索。 彼时凌霄单手支颌,就卧在梨花树上,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些人在离苑里蹿来蹿去,权当看了场耍猴的戏。 她看见有个侍卫,从袖里掏出一个她看不懂的稻草娃娃,压到了云珺的床下。 凌霄手一招,那稻草娃娃就落入了她的手中。 娃娃身子上写着生辰八字,额头上沾着一点朱砂像血似的,脸上还刻着些乱七八糟的符文。 凌霄往稻草娃娃背后一看,竟写着云珺的姓名。 她虽不知这稻草娃娃的具体用处,但无疑这定是用来害人的,于是在看到云珺的名字那一刹那,稻草娃娃便在凌霄手中,化为飞灰。 凌霄不甚在意地拍了拍手,一抬头,看到院中情形,猛然眯起了眼睛。 独自留在院中等待的三皇子,不屑地打量了几眼离苑庭院后,目光就触及到了方桌上的那个红梅瓶。 他走近方桌,抬起右手正要拿起那个装着红梅枝的花瓶,未及触碰,就觉手腕一痛。 三皇子“嘶”了一声,收回手,红着眼喝问道:“谁?” 正在屋内搞破坏的侍卫太监听得三皇子这声喝,纷纷奔出屋门聚到三皇子身边,向四处警戒着:“三皇子,您没事吧?” 三皇子朝离苑四处张望,他看不出有任何人来过的痕迹,但手腕处的痛感告诉他,这里绝对有人。 他阴沉着脸,继续在院子里喝问道:“鬼鬼祟祟,还不给本皇子出来?还是九弟藏着你,是意图在宫中行不轨之举吗?” 三皇子说完这句话,就感到自己捂在右手腕上的左手手腕,也忽然一痛,他又没忍住“嘶”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