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都市小说 - 高攀在线阅读 - 第34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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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此,周子励自然是比她还高兴。

    其实,更重要的是,她舍不得男人卧室里那张床。

    八月,这天周六的早上,张贤丽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她动了动身子,咬着牙低吟了一声。

    果然还是年纪大了,耐不住跟他玩儿。

    上个月二十一号,张贤丽正式迈入三十岁。

    她起身,盘着腿,捏了捏酸疼的腿根。

    昨晚,她不该太放肆的。

    张贤丽打了个呵欠,下床穿鞋。

    屋外传来男人准备早餐的声音,张贤丽踱步到卧室门口,正要开门的时候余光注意到卧室连接着的书房。

    书房平时都紧闭,这会儿居然敞开着。

    张贤丽自打搬进这屋里,还没怎么参观过。

    这会儿她正有意愿,便抬步,走进那书房。

    她站在那书房门口,一眼望去,里面挺宽敞的,除了常规的书桌,书架啊这些,里头还放了个软趴趴的旺仔馒头懒人沙发和小矮几。

    张贤丽笑了声,自言自语道:“没想到他还喜欢这么可爱的东西。”

    她走进去,将自己摔进那沙发里。

    软趴趴的,张贤丽晃着腿,像坐摇摇椅似的。

    她张开四肢,仰着头笑。

    没玩多久,她的目光定格在书架上的一张相框上。

    她眨了眨眼睛,感觉那里面的照片很是眼熟。

    张贤丽起身,走到书架面前。

    她拿起相框,盯着没看几秒,眼睛突然瞪得溜圆。

    照片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坐在农村的院子里,旁边分别站着一个男孩和女孩。

    男孩比女孩矮一些,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黑不溜秋,露出的一双腿瘦巴巴的。

    女孩就好多了,穿着漂亮的粉色花裙子,扎着两个羊角辫,连头绳都是粉嫩的桃心。她咧着嘴大笑,灿烂得很。

    张贤丽拿着相框的手在抖,这上面的女孩分明就是她啊!

    在她家里的相簿里,也有这么一张。

    但是,周子励他怎么会有这张照片?

    ……

    杏仁粥昨晚已经放进电饭锅里预约好,早上一起来就能吃。

    周子励煎完最后两个荷包蛋,关了火,正要起锅。

    他回身,正要拿盘子,却看到张贤丽立在厨房门口。

    他笑了笑,说:“起床啦。”

    张贤丽没说话,只是皱眉看着他。

    周子励洗了洗手,擦干净,走到她身边,捏了捏她的脸,问:“怎么一脸不高兴,昨晚没睡好?”

    张贤丽摇了摇头,突然伸出一直藏在身后的相框。

    “这个,你怎么会有?”她盯着男人的脸问。

    周子励目光闪烁了一下,但似乎也没有太大的意外。

    他知道,她肯定会发现的,只是迟早的事情。

    男人应了声,把她带到客厅。

    “你先坐下,我慢慢告诉你。”他把人安放在沙发上,然后拿过那相框。

    周子励的手指摩挲着照片上的人,缓缓的开口道:“你是真的认不出我来了吗?”

    “认出?”张贤丽敏锐的捕捉到,重复着问。

    男人转头看着她,指着照片上的男孩,说:“他,就是我?”

    “啊?”张贤丽的眼睛比之前瞪得更圆,不敢相信的张着嘴。

    “我没听错吧?你,你就是当年那个小豆丁?”太过惊讶了,张贤丽说话都变得吞吐起来。

    周子励抿了抿嘴唇,道:“我以为你能认出来的。”

    张贤丽抹了一把脸,看看那照片,又看看眼前的男人。

    “差别这么大,怎么认得出来啊?”

    照片上的男孩又矮又黑瘦,五官平平的,而周子励现在高高大大,面孔深邃立体,皮肤虽然还是不白,但却是区别于黑的小麦色。

    “而且……”张贤丽顿了顿,才继续说:“那时候我才十岁,哪里记得清?”

    周子励看着她,说:“可是,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认出来了。”

    张贤丽微讶,开口:“酒吧那一次,你就认出了我?”

    男人摇头,说:“不是。”

    “那你是什么意思?”

    周子励握住她的手,揉捏着,启唇道:“还记得阿姨给你找保镖的事吗?”

    张贤丽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说:“我妈找的是你?”

    男人还是摇头:“不是我,是另一个同事,我见过你的照片。”

    “所以,你就凭一张照片认出了我?”张贤丽不可思议的问。

    周子励嗯了声,张贤丽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看着照片上十岁的自己,嘟囔着:“我变化还是挺大的啊,你居然也能认出来。”

    周子励情不自禁的亲一口她的嘴唇,柔声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能认出你。”

    张贤丽就瞅着他,皱眉说:“我记得,你以前不叫周子励的。”

    具体叫什么,她其实到现在也还是想不起。

    周子励顿了顿,才说:“奶奶去世之后,我就被现在的父母收养,也改了名字。”

    听他说到奶奶,张贤丽的脸色也变得柔软起来,她捧着男人的脸,疼惜道:“奶奶她,是怎么去世的?”

    她虽然已经遗忘很多,但老人对她的好,某些细节还是记得很清楚。

    那时候,她因为太顽皮被父亲张中贤送到水头镇乡下念书,美其名曰,是为磨磨她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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