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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和纸吸管斗智斗勇的十级“琅吹”徐图闻言,猛然警觉:“我们狼哥就算学渣,那也是最了不起的学渣!” “怎么说?” 迟炀撑着下巴,饶有兴致了起来。 提起敬爱的狼哥,徐图也兴奋了。 他直接扔掉纸吸管,揭开塑封膜吨吨吨了几大口,一展愁眉:“咱们年级主任马白武,炀哥知道吧,就外号‘二百五’那个。” 迟炀挑挑眉,示意他继续。 “高一有次月考,二百五不知道哪只眼瞎了,非污蔑狼哥作弊,还当场让狼哥考完试去办公室写检讨,全校通报批评,考场那么多人看着,多丢人呐,可狼哥当时什么都没说,淡定地目送二百五离开,继续做卷子。之后改卷,几个老师在办公室把六科分数一总,你猜怎么着?” 还没等迟炀有反应,陈枫一秒抢答:“我狼哥考了250!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侯思杰:“据说马白武在办公室脸都绿了,差点气出心脏病。” 徐图:“妈的,太他妈解气了!” 几个人说着说着就把作业本卷了起来,时而挥舞,时而敲得邦邦响,喜庆程度简直能送上今年的春晚。 看得出,凌琅的确很受这帮小弟爱戴,某些时候也确实可爱,但小朋友根本没点自知之明,一门心思把自己活成孤家寡人的样子。 迟炀问:“玩儿这么大,这个马主任没记恨?” “恨啊,当然恨。”刘斐然压低声音说,“高一结束那会儿,隔壁班有个妹子在校外被尤嘉咸猪手了,是狼哥报的警,本来这事儿没谁知道,结果她家长跑学校来闹,说狼哥害了他们女儿的声誉,这一闹,事儿反倒传出去了,二百五这货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来咱班找狼哥,逼他给那个妹子道歉,还好妹子明事理,和爸妈在校长办公室大吵了一架,只可惜后来还是转学走了。” 这件事,迟炀听凌琅说过。 在凌琅所陈述的版本里,是他的报警行为让女生在学校没了立足之地。 没想到,给女生造成二次伤害的其实是家长和学校,而并非凌琅以为的他自己。 这狼崽子还真是热衷于往自己头上扣锅。 陈枫补充:“还有一些小事,比如二百五每次来班上抽人打扫活动室,只要狼哥在,必点狼哥,再比如他明知狼哥爸爸不在国内,mama十多年前就离婚改嫁,还三番两次让狼哥叫家长来学校,很难说他不是故意的。” 几人说着说着,拳头又硬了。 侯思杰哼笑:“不过记恨也没用,我们狼哥根本不给他眼神,他狂任他狂,狼哥明月照大江。” 四人说起狼哥没完,又轮番歌颂了几遍老大事迹。 陈枫举起手机:“狼哥发消息了,他问我们在哪,要来找我们。” 迟炀:“大周末的,你们狼哥还真是离了你们不行。” “错了。”徐图伸出一根食指,摇了摇,“是我们离了狼哥不行,狼哥离了我们,分分钟突破大气层。” 迟炀被这极致的舔狗行为折服,看了眼时间:“休息时间结束,继续做题吧。” 正在兴头上的四人闻言,愣了愣,发出一声哀怨的长叹。 凌琅到奶茶店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奋发图强的景象。 起初,他还担心徐图他们会和迟炀合不来,毕竟不是一类人,所以当他听说迟炀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专程过来看看情况。 没想到是他多虑了。 对于他们聚众搞学习的稀奇事,他也没想太多,反倒觉得这样挺好的,至少不用担心他们会带坏迟炀。 凌琅的到来如同久旱甘霖,让小弟们看到了亿点点希望,本以为老大能替他们做主,推翻迟炀暴政,谁知凌琅却说:“如果你们喜欢在奶茶店学习,我有个更好的地方。” “……” 四人彻底绝望。 凌琅提议换地方,但没直接说出具体位置,因为他有私心。 好在其他人谁都没有多话,立刻收拾东西,二话不说跟着他转移了阵地。 到达持之以恒奶茶店的时候,罗mama正在门口卸货。 半天叫不到车,在公交车上站了一路,徐图他们早就累死鬼似的冲进店里找座位去了。 凌琅径直走到三轮摩托车旁,接过罗mama手上的一箱椰果。 罗mama吓了一跳,看清来人后,皱纹丛生的脸上顿时舒展开笑容:“是小凌来啦。” 凌琅:“阿姨,你进去忙吧,我来搬。” 罗mama不好意思道:“哎,这些还挺沉的。” “没事。” 凌琅说着,又从车上搬了箱奶浆下来摞在怀里,一副轻轻松松的样子,转身之际,耳边擦过道低沉的声音:“一起搬。” 短短的三个字,熟悉的温和语调,却比昨晚那条催他回去的语音多了几分真实和湿热,弄得他耳尖有点发痒。 凌琅“嗯”了一声,同迟炀一道往奶茶店里走去,表情没什么异样,耳尖的痒意却钻进了耳道里面。 昨晚睡觉前,他又打开迟炀那条语音听了好几遍,他发现迟炀的声音似乎有种奇怪的降噪功效,清洁了他的大脑,让他一夜无梦。 将纸箱子放进仓库,凌琅终于忍不住歪头,用肩膀蹭了一下耳朵。 罗mama患有腰病,正愁搬不动呢,突然天降两个大小伙子来帮忙,她扶着腰,高兴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