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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盛远见叶轻的房门紧闭,反倒是谢亮的房间一直打开着,冷哼一声,走到了门边,“查得怎么样了?” 叶轻闻声立即收回手,站直回答道:“打听到他们今天去了江龙大学,应该是去查那个人。” “看来何娅把他们说动了。”聂盛远诡秘一笑,看向叶轻道,“给他们送点线索,也顺道,把一些不该被查到的,抹干净。” 叶轻颔首,“是!” 聂盛远看了一眼桌上的照片,“你和谢亮来自同一个地方,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我不想管。但你们得记住,你们是我养大的,我既然能把你们救出来,就能把你们再送回去。” 叶轻目光微颤,回想过往令他胆寒,他立即低下头宣誓:“我明白了。” 他说着,深深看了一眼桌上的照片,屏着一口气,将照片盖在桌面上,不再惦念。 何娅托着沉重的身体下班回家,正打算进入小区,一不小心撞着路人,赶忙连声道歉:“不好意思,没看清,没撞着您吧!” 叶轻压低了帽檐,回了句“没事”后,便匆匆走开。 何娅一脸的疑惑,眼珠子提溜转,心中猜测:该不会是小偷吧! 她急急忙忙赶回家,打开家门,确定家里安然无恙,转身正打算关门的时候,才注意到门底下不知什么时候被塞进来一封信。 她原以为是什么小广告,展信一看,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立即跑到窗户边往下看,只见自己刚才撞到的那个男生正在楼下抬头看着自己。 何娅吓得跌坐在地,想到自己的门还开着,连忙将门关上并反锁,害怕地躲在墙角,颤颤巍巍地拿出手机拨通了于队的电话。 于景一回到警局就开始忙碌,“江渡,我刚才发给你的照片,有查到线索吗?” 江渡的目光从电脑屏幕转移到于队身上,“查到了。” 闻言,于景疾步走到网侦处,单手撑在桌边,弯腰看着屏幕上的信息。 “我查了近二十年的失踪人口档案,都没有他。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在公安系统里查一遍,没想到他竟然会留底。”江渡很是意外,在档案中,这个叫康衍的孩子涉嫌偷窃和诈骗,曾经多次被警局带回来教育,而来接走他的人,叫康强,说是康衍的父亲。 “康强?”于景看着屏幕上的签字记录,喃喃自语,他似乎在哪里看到过这个名字,“等等,这好像是……” 于景折返回办公桌,拿出了父亲的手札,就在手札中记录何沅案的后面,还跟着一个案子,父亲对这个案子的提语是:“躲在幕布后的人,摆弄着竹签,戏弄两张皮影,并给他们起名,康强和孙云。” 如果他解读错,父亲的意思是,康强和孙云只是幕后凶手的傀儡,可是两个人做了些什么? “江渡,你继续查康强和孙云,我去趟档案室。”于景说罢,大步下楼走向档案室。 刚打算走进去,他就接到了何娅的照片,电话那头传来何娅的哭声和求救,“于队!我在家,有人往我家塞了两张照片,他现在就在我家楼下,您过来一下吗?我……我害怕!” 周晓阳抱着零食刚从法医办公室出来,见队长急急忙忙跑出警局,立即放下手里的东西,跟上了车,随时照应。 孟景宜从江渡那里拿到所有有关恒远集团的信息摊在桌上,记录下所有可疑线索。 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杜峥欣慰地点着头,“还是女孩子心细,有耐心慢慢找。”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和性别无关!”孟景宜哼哼了两声,继续埋在文件中,突然看到一张证件经办人后,迅速将所有有关的文件找出来,对比了时间线后,表情很是诧异。 杜峥好奇问道:“怎么了这是?”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孟景宜将整理出来的文件递给杜峥,“聂盛远之前有个助理,叫杨锐,他是企业资质证件最开始的经办人,但何沅出事之后,这个人就再也没有在恒远地产出现过了。” 网侦警员闻言,通过企业资质查找,确实找到了杨锐这个人,但是还有一条线索引起了他的注意,“这个杨锐,是聂盛远的表哥,现在是一家油漆制造厂的老板,并且这个厂子和恒远地产有长期合作关系。” 孟景宜按照网侦查到的联系电话打过去,但迟迟无人接听。 “要不,走一趟?”杜峥已经拿上车钥匙了,就等着孟景宜一起出发。 孟景宜颔首,对同事知会道:“一会于队要是问起来,就和他说,我和老杜走访去了!” 于景和周晓阳赶到时,叶轻早就离开了,两人在楼底下检查了几圈,都没发现有人。 他们上楼敲开了何娅的门,见开门的她脸色苍白,拿着信封的手不停在发抖,将信封里的两张照片递给了警察。 其中一张照片于景是见过的,就是吴镕桌上的照片,不过照片背后多了两个字,“叶轻”,而另一张照片…… 周晓阳看着照片上的人,纳闷道:“这不是宋家的合照吗?” 于景对宋家还算是熟悉,但这张照片确实没见过,他认出照片上的其中两人是宋叔叔和宋jiejie,两人中间站着一个怀孕的女人,应该就是故去多年的婶婶杜柔了。 这么算起来,这也是宋家唯一一张人丁齐全的合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