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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其他地方出现过吗?”陆砚看向于景。 两人不断回想,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齐声道:“灵延寺的后山!” 大花马齿苋不需要刻意养殖,在很多地方能够看见,所以但是他们去后山的时候,没有太当一回事。 “还有一个地方。”于景拨通了江心区宋队的电话,“宋队,帮我去剧院确认一件事。” 孟景宜听到消息,立即联系了其他受害者家属,是他们根据酒吧前台的相册整理出了曾冬兰等人拐带的妇女受害者。 “队长,有一部分受害者家属在亲人失踪前,好像有看到一盆太阳花,有几个人留着,说马上送到警局。” “辛苦了。”于景颔首答应,见江心分局的黄队回拨了电话,“宋队,有结果了吗?” “我现在就在江心剧院,舞台前摆满了大花马齿苋,剧院负责人说,这些是有人匿名捐赠的。”宋舟看着舞台边上一列的太阳花,示意警员抱走,给市局送过去。 “谢谢了。”于景毫不吝啬自己的感谢。 宋舟一愣,他是个刚到任的警察,于队还是他的上级,他没想到于队会这么客气,“这是我应该的。” 于景坐在电脑前,填写了一份旧案重启申请,迅速跑出办公室,敲响了局长办公室的门。 “重查十五年前陆家女儿失踪案和何沅跳楼案?”孙鹏看着申请单,看来于景还是在执着于过去。 于景知道孙局在担心什么,“孙局放心,我不是因为个人私怨重查的。江龙市十五年前大规模的失踪案,都是从何沅跳楼之后出现的。幕后凶手对受害者进行长期的跟踪,在动手之前会放一盆太阳花做标记。” 孙鹏摇头,“只凭一个太阳花就要重查两个案子,这不实际。” “孙局,我刚刚确认过了,父亲腰腹的击打痕迹中有个图腾印记,就是我现在正在经办人皮案最终出现的图腾。为什么在何沅跳楼后不久,江龙市就出现了连环失踪案。当年的案子您也参与其中,所有失踪案的发生地点都在恒远地产附近,聂盛远绝对不干净。何沅案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现在有理由怀疑,这个案子才是真正的起点。”于景承认他是有私心,想要查清楚父亲的死因,但他很清楚,现在的岳向欣案,也推离不开这些旧案。 如果想要知道岳向欣的目的,他们必须重启。 孙鹏看着申请单,颔首签了字,将单子还给了于景,拍了拍他的手臂,“好好查,孙叔相信你。” 于景带着卷宗回到办公室,一进门就见陆砚坐在他的位置上等待。 他的脚步逐渐缓慢,走到了办公桌边。 “所以,案子重启了吗?”陆砚抬头看向于景。 于景重重颔首,“但在查案之前,还有一件事。” 众人看着于队拽着陆法医的手走进了会议室,竟然还听到了锁门声,很是好奇。 江渡作为唯一一个有会议室监控查看权限的人,默默打开了监控。 “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陆砚质问,他刚才把照片给于景的时候,于景一点也不意外。 于景耸了耸肩,他也很无辜,“你也是啊。” 陆砚嗤声,但知道这个结果,心里还是没忍住喜悦。 他向于景伸出手,“你好,我叫陆砚。” 于景打掉了陆砚的手,“我不想和你这么客气。” 陆砚低笑,“好,那就一起查案吧,为了于钦警官。” “谢谢你,还记得。”于景感慨。他奔赴十五年,到现在发现,原来这一路,他并不孤单。 陆砚宛如朝圣一般看着墙上的警训,“你的父亲,是我努力十五年的信仰。” “如果他知道,一定会很高兴。”于景一直看着陆砚,目光从未离开过。 陆砚看向于景,“是啊,如果他知道儿子继承了自己的衣钵,一定会更高兴。” 于景缓步靠近,轻声道:“陆砚,谢谢你。” 陆砚挑眉,笑问道:“怎么还说谢谢。” 于景笔直地站在陆砚面前,他的一字一句都在诉说自己的认真,“上一句是替我父亲说的,这一句是我说的。谢谢你,来到我身边。” “谢谢你,没有放弃过。”陆砚看着于景微微一笑。 于景的目光在陆砚脸上流连,他明明知道陆砚是真实存在的,但他还是想要验证他真的在身边。 这个人啊,明明也是满身伤痕,却一往无前。 他试探着上前,但想起陆砚之前的拒绝,迟疑地停下了脚步。 在于景炽热的目光下,陆砚略有些退意,但不断加快地心跳,让他读懂自己此刻心里的答案。 他展开手臂抱住了面前的于景,但他还来不及说话,阴影迎面而来。 “陆砚。”于景哑声轻唤着,他紧紧抱着怀里的人,单手松开领结和第一颗扣子。一切落实的安心点燃了火焰,他曾以为燃烧的焰火早已熄灭,化为余烬,但有一个人硬生生闯入他的世界,驱散了他所有不安。而现在,他的光啊,回到了身边。 他轻碰着陆砚的唇,怕他抵触,在见他闭上双眼,逐渐大胆。他想在这个人身上留下印记,以防他再消失不见。 江渡看着电脑屏幕,深吸一口气,识趣地关掉了监控。 空气逐渐稀薄,陆砚仿佛在泥沼里不断挣扎,攀靠着仅有的依仗,他不想放手,也不能放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