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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了。你和于队路上小心。” 挂掉林向黎的电话,陆砚低眉看着于景的伤口,“你可以吗?” 于景笑了笑,“在我眼里,没什么不可以。” 他的话听着猖狂,但陆砚知道,他就是这么一个人。 “医生快来查房了,赶紧溜吧!”于景说罢,将手机和钱包往口袋里一揣,招呼着陆砚和他赶紧走。 他伤口的愈合能力一直都挺强的,背上和右手的伤口已经合上了,不大动作拉扯没什么问题,只是左手的骨折还需要多注意。 于景苦笑,他惆怅的是,明天回来该怎么和医院解释。 坐上陆砚的车,于景解释道:“周晓阳刚才去调了旧卷宗,岳向欣是在三年前失踪,她是在放学回家路上消失的。江渡查了资料,岳向欣的父亲岳锴,就是一名管道修理工。” 他拿出手机,调出一份文件,“这是我找城建局要的新城区地下管道铺设团队存档,当中确实有个人就叫岳锴。” 陆砚记下于景给他的地址,驱车前往。不过这个地方偏了点,他的车不一定能开进去。 江渡的消息又一次发来,于景毫不避讳地公放:“于队,岳锴和岳向欣的照片我发你了。” 看着他发来的两张照片,于景目光一凝,酒吧逃走的人,果然就是岳锴! 小巷里,岳锴带着手套收拾红绳,隐约听到门外的吵闹声,起初没有多想,但他抬眼从门缝中向外看了一眼,立即低下头。 “警察怎么找来了?”岳锴赶忙收拾面前的东西,急匆匆地走进女儿的房间。 岳向欣被吵醒时,满脸愠色,听到警察找来了,她并不觉得意外,低笑一声,平静问道:“我之前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闻言,岳锴立即颔首,“嗯,备好了。” 岳向欣看着房间里的一切,目光缓缓定格在了门口,“那就走吧。” 这一片区域原先是旧城区的居民区,但随着城区不断开发,市中心逐渐转移,这里也就被废弃了。 江龙市仍在建设中,所以农民工的招收就没有停止过,虽然工地能够提供他们住宿的地方,但这些人的家人没有地方安置,只能住在这个老破小的房子里。 他们的车开到旁边一条街就已经进不来了,强行进来恐怕无法掉头,两人只能下车步行。 穿梭在小巷中,总有人好奇地嘀咕几句,但没有人搭理两人。 于景现在是病假,没有配|枪,陆砚没有特别申请,也不会有武器傍身,但两人没有过多犹豫,一左一右堵在大门边。 陆砚上前侧身敲门,询问道:“你好,有人在家吗?” 门内无人应答,直到敲门声响了第三遍,才有人来开门。 开门的是一个皮肤黝黑的女人,看到门口的两个人男人,女人疑惑问道:“你们谁啊,敲我家门干嘛?” 他们窝在这个地方,都是各过个的日子,可没有串门这回事。而且敲门的这两个人,一看就不像是住在这里的。 “警察,请问这两人是住在这儿吗?”于景出示警官证,随后再单手拿出手机,给女人看照片。 女人摇了摇头,向对门看去,“女的没见过,但这个男的原来是住这儿的,后来他突然说要和我换房子。我还纳闷呢,房子的租金明明都一样,他的房子还比我房子要大一点,莫名其妙就说要换。怎么了,他犯事儿了?” 陆砚悄步走到对门,安静地听着门内的动静。 于景继续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换的房子?” 女人算了算,“大概有半年了。” 于景颔首,“谢谢了。” 他说罢,转身走到陆砚身边,两人对视了一眼,在对方眼中看到答案。 于景向后退一步,将空间留给陆砚。 只见陆砚抬脚对着大门就是一踹,抵在门上的棍子受力倒地,大门直接被破开。 邻居纷纷出门查看,于景此时拿出证件,规范地说了句:“警察办案,闲杂人等回避。” 陆砚找房子里找了一圈,一个人都没有。他忽而听到一件房间里有动静,缓步靠近,再确定就是这个房间发出声音后,破门而入。 只见房间里也没有人,但门窗打开,刚才的声音是摇摆的门窗发出来的。 他立即对外喊道:“于景,人跑了!” 陆砚长腿向外一跨,隔着窗台前的桌子,顺利跳了出去,看着地上的轮椅印,陆砚避开重要痕迹,向前跑去,没听到背后于景的制止声,“陆砚,别追。” 小道狭小昏暗,错综复杂,陆砚跟着轮椅印子疾跑,眼看着前面就是死胡同,他的脚步逐渐缓慢,只见胡同深处,一张轮椅安静地停靠在那里。 陆砚警惕地注意着周围动静,缓缓靠近轮椅,只见轮椅上放着一张纸。 “三年前你们找不到我,现在,能找到我吗?” 用不着多想,陆砚知道岳向欣是故意留下痕迹,引警察过来的。现在回想,他们应该是往相反方向跑了。 陆砚一向好教养,但察觉到自己被人耍了之后,还是忍不住暗骂一声。 他带着纸条了轮椅回到现场,于景已经戴着手套在房子里调查了。 见陆砚回来,蹲在墙角边的于景抬头看向陆砚,调笑道:“怎么感觉,我们身份互换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