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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渡颔首,跟着于景往剧院走,大门一打开,闻到剧院里的味道,江渡的脸都青了,还是憋着走了进去。 于景注意到他的表情,指了指剧院二楼,“监控室和cao控台应该在二楼,你直接上去吧!” “谢了。”江渡如释重负一般,从剧场大门旁边的楼梯上了二楼。 于景走进剧场,见刘婷已经停止了叫骂,捂着脸大哭。 “刘女士,我理解你作为母亲的紧张,但你越是不配合,你的孩子就会越危险,相信我们警察,我们一定会找到她的。”孟景宜蹲在她的面前不断安慰,见队长回来,她竖起大拇指示意。 于景颔首,坐在刘婷对面的椅子上,“刘女士,我们今天找你来,是想问本月3日的早上,你是否发生过车祸。” 刘婷沉默了许久,深吸一口气,终于平复自己的情绪,哀然道:“是,我记得,3号早上我是车祸了。” “你确定时间没错?”于景追问。 “没错,我不会记错的。”刘婷说着,下嘴唇微微颤抖,心里的悲伤无法控制,再次扶额痛苦,嘴里不停念叨着“对不起”。 剧院负责人孟栾幽幽转醒,打心底恐惧舞台上的断臂残肢,撒丫子溜到了剧院最后排,一眼就看见刘婷竟然也在这儿。 “你怎么回事?我们剧院正忙着呢,没工夫搭理你!”孟栾看见刘婷时,眉头明显紧皱,嘴唇微瘪,这是非常明显的不满表情。 孟栾的刁难令本就痛苦的母亲更加悲伤,于景出声提醒道:“我们让刘女士过来试配合查案的,你有什么疑问吗?” 孟栾撇了撇嘴,眼睛微微一翻,“能有什么疑问啊,她女儿上周在我们剧院失踪了,在这之后天天来闹。警官,明明是她自己没有来接女儿,怎么就怪到我们头上了?剧场平白无故关了好几天,我们找谁说理去?” “队长。”张程出声,“我刚才打听过了,剧院上周四举办了一场儿童节联欢会。” “对!就是联欢会。”孟栾接着说下去,“当天是几所学校一起表演,她女儿,殷桃桃也在表演的人里头,但是一直到联欢会结束了,殷桃桃都没有人来接。工作人员当时问了殷桃桃,需不需要送她回家,人小孩自己不愿意,她说她mama马上就来,我们的人才走的。” 之前警察来调查失踪案的时候,他就是这么说的,那个时候工作人员也在场。 工作人员说联欢会是早上十一点半结束的,她收拾完剧场的卫生,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发现还有一个小女孩一直没有离开,她当时还疑惑来着。听到小女孩说她的mama马上就到,她就没管了,还送了女孩一个剧场的纪念小礼品。 后来她中途去倒垃圾,回来的时候小女孩已经不见了,她自然而然的以为是被她mama接走了。 结果那天快晚饭的时候,一个女人突然冲进剧场,不停质问他们把她女儿藏到哪里去了,然后他们才发现小女孩其实是失踪了。 可是他们剧场只负责租借场地,安保方面也不是他们来管,谁家孩子丢了,他们真没有这个责任。 “她是个孩子啊!”刘婷突然惊声尖叫,癫狂似的抓住孟栾,“你们为什么不能多等等!她不愿意,你们就不送了吗!都是你们害的!” 尖锐的声音令人耳膜发疼,就像是一根针从耳朵往脑子里钻,听着令人实在不舒服。 作为剧院的负责人,孟栾并不觉得有问题,一把甩开刘婷的手,呵斥:“她是你的女儿,又不是我的,我们负责什么?儿童联欢会,一个个当老师的,以为是自己放假了,围在最后排,唠嗑的唠嗑,玩手机的玩手机,你不问他们的责任,你问我们!” 不就是比谁的声音大吗?他也可以吼啊! 刘婷气得直哆嗦,不顾旁边女警官的阻拦,猛扑向孟栾,满是红血丝的双眼满是她的怨恨,“你知道什么!我出了车祸,在医院躺到下午,一醒来就赶过来,结果你们告诉我女儿丢了,什么都是我的错。真的是我错了吗!” 孟栾这才明白,原来刘婷手臂的伤不是用来装可怜,而是真的有原因。他沉默了很久,才说了一句:“那现在怎么办?” “于队!”江渡从二楼探出头,“监控昨天晚上被人手动关闭了。” 于景闻言,看着孟栾挑了挑眉,想要一个解释。 孟栾赶紧解释,“不是我们的人,案子发生以后,我给剧院的人都放假了,单位的群里没有人昨晚说回来过。” 江渡从二楼下来,将钥匙递给于景,“上去的时候,钥匙就插在门上,是你们开的吗?” 于景摇头,他们的人主要都集中在一楼,原本也是打算让江渡叫一个人过来取监控的,就没人上二楼去。 “队长,有发现!”一名警员从舞台旁边的大箱子里拿出一只男士手表,箱子里还有一些提线木偶的零部件。 他刚才给陆法医确认过了,潘东手腕皮肤有一圈较白,有常年佩戴腕表的习惯,形状和宽度大约都能和这个表对上,不过具体是不是,还需要进一步化验。 于景接过手表,陆砚确认过的他还算放心。 他看向舞台一侧,对发现手表的箱子明显更感兴趣,这个箱子足够大,完全能够一个成年人。 “不对啊,这个箱子不是在后台吗?”负责人不解,“这个箱子是我们平常用来装射灯和舞台道具的,不会放在这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