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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前面发言的还有六个,鹿希言扯着嘴角笑了一下,表示绝望。 一个多个小时后,终于轮到鹿希言上台发言了,因为无聊,鹿希言把稿子背了下来,直接脱稿。 她穿着蓝白色的校服,扎着马尾,不紧不慢的走到了舞台的正中心,自信从容地看了一眼台下,然后笑得像桃花一样灿烂。 “尊敬的各位领导、来宾,亲爱的师兄师姐、老师同学们:你们好。我是高二(十八)班的鹿希言,我很荣幸能作为学生代表站在这里为母校呈上一份温馨而诚挚的祝福。首先……” 林新锐坐在第三排的位置上,旁边是老何和周怿。 看到鹿希言发言老何脸上露出了笑容,对着林新锐说:“这个学生很优秀,进了十五中之后成绩一直排在第一名。荣誉墙上的排名都快赶上你了。” 林新锐之前的成绩简直可以用变态来形容,那时候在十五中是像‘参考答案’一样的存在,能让老何这么夸奖,已经不能用优秀来形容了。 “老何,为什么我记得一班才是理科最好的的班啊?”周怿有点疑惑,因为鹿希言刚刚介绍自己是高二(十八)班。 林新锐也有同样的疑惑,只不过他好像猜到了,“她是文科班的。” 鹿希言选择文科的时候,所有老师同学们都表示震惊,数学物理能考满分的人居然会选文科?当时这件事情疯狂的在十五中里传播,至今都是未解之谜,问鹿希言本人她也只是说:“我觉得文科挺好的啊。” 这回答跟没回答没有什么两样,不过这话从鹿希言口中说出好像一点也不奇怪,她一直是这样总是做出一些让人很意外的事情。 早上喜欢迟到,晚自习喜欢翘课,上课偶尔会打瞌睡,跟其他的学霸比起来鹿希言就是非常独特的存在。 说到这件事情,老何脸上的表情沉痛,“当初她选择文科的时候,我们都很惊讶,问她原因也不肯说,想联系她的家长她又不让。真是可惜了,难得的好苗子。” 台上的鹿希言光彩夺目,十分耀眼,但此时林新锐脑海中浮现的却是鹿希言昨天晚上在小区亭子里面写作业时的画面,鹿希言写的明明是理科的作业。 昨天林新锐经过鹿希言旁边的时候,看了一眼她的作业,是电学实验题。 “明明想学的是理科,为什么选了文科?”林新锐心中不禁泛起疑问,晚上不回家,而是选择在小区的休闲亭子做作业,能住在那个小区的人家庭经济情况应该不错才对。 他当律师这么多年了,处理过很多因为家庭矛盾而犯法的案子。突然有一个想法在他心中冒了出来,不过很快他又否定了。 周围突然响起一片掌声,林新锐也跟着附和了一下。 鹿希言朝着台下鞠了一个非常标准的90°的躬,然后走下了台,朝十八班的座位区走去。 杨若一朝鹿希言挥手:“这。” 鹿希言还没坐下,就听见杨若一的吹捧,“可以啊,我的言,脱稿哎。” “我是谁,鹿希言哎,能不优秀吗?”鹿希言挑了一下眉,说得时候鹿希言没有蹦住,笑了出来。 杨若一立即做出一副嫌弃的表情。 鹿希言在学校是属于高冷挂的,所以朋友并不多。杨若一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 十五中一向是按成绩说话,成绩好的可以优先挑选座位,每次选座位都喜欢选靠窗那组的最后一桌。平时也不喜欢参与课间八卦,总是一个人坐在座位上默默的刷题。总有人说她骄傲自大,不合群。 或许是因为嫉妒,成绩这么好,长得还好看,钢琴、画画、唱歌、跳舞什么都会一点,几乎接近完美。 鹿希言的性格也是那种看着乐观开朗,但是跟她说话的时候都会感到冷场,因为鹿希言不怎么喜欢接话,只是点头微微一笑。 女生不怎喜欢和她说话,男生跟她说话她又不怎么理那些男生,所以鹿希言几乎没有朋友,直到上了高中后遇到了杨若一。 入秋后气温渐渐转凉,大礼堂里面的冷气开得很足,鹿希言打了两个喷嚏,感觉自己有点冷。 杨若一侧过身,声音带着困意,“你感冒了?” “可能是昨天淋了一下雨。”鹿希言说。 杨若一把头靠在了鹿希言的肩上,虽说不用上课,但是现在也和上课没什么差别,就是换了个人在上面讲,比上课还枯燥,很多同学都开始打瞌睡了。 鹿希言调整了一下坐姿,让杨若一靠在她的肩膀上,杨若一很高,足足有一米七五,是个东北姑娘。而鹿希言只有一六八,所以杨若一靠在鹿希言身上还是有点重量的。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终于听见从台上发出来的,“今天早上的教学总结到处结束,下午两点……”杨若一马上从睡眠状态清醒过来,伸了一个懒腰,“终于结束了。” 出场要按照顺序来,因为要拍摄做成纪录片,所以出场严格按照之前排练的顺序来,先是学校的领导离场,然后是师哥师姐们,最后才是在校的学生们。 等到摄影机随着学校领导出去了之后,里面的人乱成了一锅粥,鹿希言挽着杨若一的胳膊,朝着礼堂侧门走去,因为从这边走离食堂比较近,现在正是饭点。 等她们从大礼堂出来的时候,其他班刚好下课,只是一瞬间的功夫,校园里面瞬间就吵闹起来了,cao场上马上涌入一大批人,黑压压的,活像一推饿死鬼找食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