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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带着十万死士穿回来了 第180节

    看着这些史书,秦渊承认自己心情不错,因为至少从这些史书的记载中,南晋正在逐渐变得更加完善,更加好,秦渊想到曾经自己喜欢的那些百姓们,也是心情大好。

    而一旁的远山道长,则是找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哇!陛下你猜猜贫道找到了什么东西?”

    拿着一本书开心的晃悠着,远山道人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倒是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什么东西?”

    秦渊也看过去。

    于是乎这本书被举到了秦渊面前,不过远山道人扫一眼旁边似乎还没有发现危险降临的秦乐文,故意慢悠悠的念出这本书的名字。

    “《天启帝宠爱九千岁记事》。”

    ???

    在场的众人一片安静,王家三兄弟顿时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看了,赶忙低头看手里的书,秦一则是好奇的看了一眼一旁的秦乐文。

    作为另外一个当事人的秦乐文也楞了一下,随后便走了过来,看向远山道人手里的书。

    “这书是何人所著?”

    怎么能够写的如此露骨?

    秦乐文承认,民间那些谣言是他有意推动,毕竟一个默默无闻的內侍,是不可能在史书中留下记载的,所以秦乐文知道,就算是自己到时候全都是骂名,也总好过无人知晓的好。

    他跟陛下之间的关系清清白白,就算是世人各种猜测,但是秦乐文从未觉得不喜,只是这样不干净的东西到了陛下面前,怕脏了陛下的眼睛。

    秦渊作为当事人也很懵,没忍住瞅了一眼这本书的作者。

    哦豁~孟艳洲?

    起居郎你这么会写这些东西,怎么没见给朕写话本子啊?

    “孟艳洲?”

    秦乐文也震惊了,想起记忆中的孟艳洲,对方总是不苟言笑,看他的眼神也是充满了一种瞧不上的感觉,总是冷冰冰的,自己倒是热脸贴了好几次冷屁股,结果对方竟然写这样的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王曦好像也发现了东西,他抱了几本书过来。

    “陛下,还有这些……”

    于是在众人的目光之中,王曦让大家一一的看到了这些书的名字。

    《天启帝一日三餐纪事》,《天启帝冬日观舞纪事》,《天启帝咒骂世家纪事》,《天启帝夸赞朝臣纪事》???最主要的,其中还有一本是孟艳洲生前的作品,至于天启帝开头的都是孟艳洲死后家族中的人整理出来的。

    那本孟艳洲生前的作品名字更加劲爆,就叫——《天子怜宠九千岁的日日夜夜》。

    这听起来怎么都不像是正经的东西?

    而这些不正经的东西都有一个作者——起居郎孟艳洲。

    “……看来朕还是有些不了解起居郎啊。”

    秦渊感叹着,随后忽然恶趣味来了,下一刻,身上散发出金色的光点,那光点迅速的漂浮着,最后汇聚成了一个任性。

    这人身穿暗红色官服,手中拿着一个随时记录帝王起居的书册,手里还有一根笔,此时好似懵懂的来到了此地一般,先是一愣,随后跪在了地上。

    “臣孟艳洲拜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死后重新见到陛下,起居郎孟艳洲真的很慌张,但是一张白净俊俏的脸上却丝毫不慌,看不出他的震惊和激动。

    “恩,起来吧,艳洲啊,朕有个事情想问你,你是不是私底下很喜欢写话本子啊?”

    孟艳洲刚起身,就听到陛下的话,顿时楞了一下,随后心里咯噔咯噔的。

    陛下……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当年民间刚流传陛下跟九千岁之间的事情时,孟艳洲也凑了热闹,写了一本话本,在民间广为流传,还赚了不少银钱贴补妻女。

    《天子怜宠九千岁的日日夜夜》这本书就是从日常记录陛下跟九千岁之间的事情来的灵感,倒是在民间一炮而红,后来吓得孟艳洲直接封笔,再也不敢写这些风月记事了。

    秦渊看他这模样,就知道这人心思,直接将手中那本孟艳洲的著作扔在了他脚边,笑眯眯道。

    “朕倒是不知道,朕跟乐文的日日夜夜是如何过的?起居郎你就知道了?”

    第268章 东施效颦

    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

    有些人觉得自己活着不如死了,有的人则是觉得自己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活过来?

    心中无比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书籍,上面《天子怜宠九千岁的日日夜夜》是他当年写出来的最火爆的书籍,当时民间正谣传各种关于陛下跟九千岁的各种消息,作为起居郎,孟艳洲当然知道陛下跟九千岁之间关系清清白白。

    可是耐不住一颗躁动的心啊!

    每每看到陛下对九千岁的爱宠,孟艳洲都会觉得,就算是陛下有了妃嫔,大致也就是这样的宠爱了吧?还有九千岁秦乐文在陛下面前装模作样的情况,落在孟艳洲眼里就觉得哪哪不对劲儿。

    因此在民间有这样传言的时候,孟艳洲大笔一挥,简直是下笔如有神,将日常记录出来的那些帝王跟九千岁相处的日子写出来,就算是没有什么市面上流传的那些黄色小本子写的露骨,可偏偏让人看了之后就觉得为这样的感情所感动。

    也就是在孟艳洲这样真情实感的写作下,这本书才在当时卖出了非常多的销量,让孟艳洲为女儿置办了好几栋宅院。

    只是因为太火了,孟艳洲害怕此事被别人知晓,至此快速封笔,不再想要靠着这个赚钱。

    他要是了解秦渊所在世界的娱乐圈,一定明白他的行为是什么,更加知道他写同人文时抱有的感觉是什么。

    作为一个正经的起居郎,表面上是记录帝王起居,实际上,孟艳洲不知不觉得成了秦渊和秦乐文的cp粉,还是近距离磕糖那种,所以才能写出来那么真情实感的小说,到了三千年之后还有无数人观看。

    孟艳洲脸上依旧没有出现害怕和恐惧的神色,只是下一秒已经普通一声重新跪在了地上,这要不是这样的行为,人人还以为他完全没有惧怕呢。

    “陛下,陛下您听臣给您编、啊不,解释啊……”

    孟艳洲俊俏白净的脸上依旧是一脸正气,完全看不出是写出这种话本子的人,只是嘴瓢之后顿时想给自己一巴掌,一下子哑口无言起来。

    王家三兄弟同情的看着眼前的起居郎,心说看着起居郎这长相白白净净,怎么扒开了之后里面的心都是黄色的呢?

    远山道长倒是觉得挺好玩的,上前来捡起了地上的书籍,然后觉得自己有必要以后给这位起居郎配一些图片来看。

    作为当事人的秦乐文倒是没有多少被冒犯的感觉,听陛下声音,就知道陛下恐怕是不生气的,心中抱着看热闹的心思,打量着跪在地上的孟艳洲。

    “哦?朕来听听,你打算怎么编?”

    秦渊脸上没什么表情,倒是看起来有些像是生气的模样,只是心里暗暗发笑,没想到起居郎平日都不苟言笑的模样,私底下竟然是这般的人,倒是他这个当上司的不太了解了。

    “……”

    陛下能不拆穿臣么?

    孟艳洲可怜兮兮的瞅着秦渊,此时跪在地上,一张脸也是挺好看的,毕竟秦渊是个颜控,能天天跟在秦渊身边记录日常的,也都是长相好的,所以很快的,孟艳洲就憋出了眼泪。

    他那双本来有些冷清的双眸此时红通通的含着泪,莫名的让人觉得可怜。

    “陛下,臣并非有意污蔑陛下清誉,只是得见陛下跟九千岁之间感情深刻,才忍不住写出了这般故事,臣保证,里面真的什么都没有写啊……”

    什么美人垂泪啊,什么陛下醉酒啊,什么秦乐文吃醋真的都没有啊!!!

    他可怜巴巴的说着,这般作态倒是把秦渊逗得想笑,本来也是想吓吓对方,没想到竟然把人给吓哭了。

    就在秦渊看不得人哭泣,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对方时,远山道人一脸复杂的看着地上跪着的孟艳洲,又瞥一眼神色有些不虞的秦乐文,顿时笑了起来,手里拿着书拍两下。

    “陛下啊,您看起居郎孟官人如此梨花带雨,让贫道想起了某些人啊,看着倒是有几分相似啊……”

    他意有所指,秦乐文落在了孟艳洲脸上的目光更加冰冷,似乎带着杀意。

    秦渊这会儿倒是饶有兴趣的多看了两眼,不过他没看出来有什么奇怪的,只知道好看的人哭起来也很好看。

    秦一站在陛下身后,其实也看出来了那孟艳洲哭泣时的模样有些跟秦乐文相似,似乎是在故意模仿秦乐文。

    “跟何人相似啊?”

    秦渊认真的打量一番,说真的,没看出来。

    正在哭泣的孟艳洲接收到了杀人的眼神,顿时制住了眼泪,赶紧用自己的官服擦拭眼泪,给自己挽尊。

    “陛下,臣哭的难看极了,跟谁都不相似,陛下就惩罚臣吧,臣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陛下的清誉去给臣的女儿买宅子,臣愧疚啊,臣愧对于陛下……”

    他现在遮住自己的脸,做出愧疚的模样,生怕陛下看出什么端倪,想着为什么九千岁哭的时候,陛下总是一脸心疼的,什么事情都答应九千岁了,自己学着九千岁哭,怎么陛下还是如此无情呢?

    这一幕着实是逗的远山道人心情愉快,于是在秦渊一脸迷茫的情况下,说道。

    “陛下您可不知道,当年贫道的一幅《美人垂泪图》流入了民间之后,不少百姓都知道您喜欢看美人落泪,倒是影响了当时民间的婚嫁习俗,甚至产生了哭嫁一说,这新娘子啊,哭得越是好看,越是梨花带雨,在夫家以后的生活越是过的如意。”

    讲述着当年的故事,远山道人再瞥一眼影响了民俗的当事人秦乐文道。

    “九千岁姿容艳丽,风姿卓人,陛下眼里看得都是这般绝色,自然是看不到别人的容颜,这孟官人方才学着九千岁哭泣,便是想得到陛下的心软,放他一马。”

    说道这里,远山道人摇摇头,只觉得一切好笑的很。

    还学着秦乐文哭呢,你以为你有秦乐文这般姿容么?还是有秦乐文这般的懂的帝王心意?

    当着人家的面模仿人家哭泣,这孟官人着实是有些傻乎乎了。

    秦乐文听到远山道人说这些,瞪了他一眼,认为远山道人不该将此事说穿,毕竟当年模仿他的可不是一两个。

    多少人揣摩了陛下的心思,那些小太监们汲汲营营的想在陛下面前露面,想模仿他的模样一飞冲天,可是谁能跟秦乐文一样呢?

    在陛下眼里,他秦乐文,是陛下可以亲近的人,又岂是人人可以代替?

    这会儿秦渊也反应了过来,知道孟艳洲刚刚的哭泣是学着秦乐文,顿时是哭笑不得,随后又看向还用朝服捂着脸的孟艳洲。

    “起居郎,放下朝服让朕来看看,你是如何学乐文的?”

    孟艳洲顿时浑身都顿住,尴尬的简直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陛下的话也不能不听,只能够乖乖的拿下了自己的手,露出了那张不苟言笑的脸,此时眼睛还红着呢,是真的一下子眼泪唰的落了下来。

    不但不美观,说真的还有些好笑,一下子把秦渊给逗乐了。

    因为这么一个面无表情的人非要哭的惺惺作态,实在是太逗了。

    本来还尴尬的孟艳洲一看陛下果然笑了,顿时觉得这哭起来也有用啊,不管怎么样,还是取得陛下的原谅为好。

    “陛下,臣知道错了,臣以后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了,臣请陛下责罚。”

    他声音平稳的说出这样请罪的话,加上两行清泪在脸上,逗的秦渊乐不可支。

    笑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扭头看向身旁的乐文。

    “乐文啊,你看这孟官人模仿你哭泣,模仿的如何啊?可有你的三分姿容?”

    秦渊逗弄秦乐文,作为被模仿的人,秦乐文很不高兴,不过听到陛下说对方没有自己三分好,顿时心情就好了起来。

    “陛下说好就是好,陛下说不好便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