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久点
两人在长史府待了很晚,酒过叁巡后,那长史跟秦王喝酒本是拘着的,后来喝醉了胆子越来越大,拉着秦王袖子说个不停。 然后又开始诉起苦水来,抱怨家中母老虎是多么多么彪悍,小妾是多么多么贴心可人。 早该纳进门了,之前是一直畏惧母老虎,只敢偷偷来,他一边说一边傻笑不停。 还把自己闺房乐趣给说了出来,他顶着一张被酒气熏染的脸,悄悄凑近秦王耳边。 嫁过人的寡妇果然不一样,伺候人来一套一套的。 李时佑原本十分反感这事,听他这么一说,脑子里蓦然出现庄梨儿那张泪眼涟涟的小脸。 小奶娘看着又傻又笨,一点也不像会伺候人的。 他摇了摇头,刚转过身徐柔茹过来找他,脚下没稳住,正好扑进他怀中。 他也稍微喝多了,整个人有点微醺,瞧着怀里的人,还以为是小奶娘,手下用了点力道,将人搂在怀里,话就脱口而出了“怎么,学会投怀送抱了?” 他的表情与以往的冰冷不同,酒喝多了的缘故,俊脸微绯,还带着那么一点邪气。 徐柔茹见秦王主动抱自己还有点沾沾自喜,结果后面那句话让她疑惑起来。 秦王说的不大,她听得不是很清楚,却觉得莫名暧昧。 疑惑后就是警惕。 飞快的将秦王能接触到的女人在脑中想了一遍,她相信秦王,可她并不放心那些女的。 她将目光看向那长史纳的美妾身上,那长史长的不错,白面书生样,可却跟一寡妇搞在一起。 王府现五名奶娘,两位丫鬟,丫鬟都是她自己人,奶娘就不是了,尤其还新来了两位,怀疑的种子就落在了那两位身上。 徐柔茹眼光高,看的都是比自己优秀的,不如自己的一向都不入眼,她瞬间陷入疑惑。 李时佑搂着人,鼻间是花粉香气,不是熟悉的奶香,他瞬间清醒了过来,下意识想推开。 刚碰到徐柔茹,推开人的手一怔,改为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不着痕迹的将人推开。 徐柔茹被拍了两下,从疑思中抬起头,眼前秦王放大的俊脸让人脸红,还是一如既往冷俊淡漠。 她将那些想法抛去,所有人都可能,秦王最不可能。 月上中天,夜色漆黑,无一丝星子,寂静夜里只有几声窸窣声响。 庄梨儿今晚终于能够睡上那张小床了,这些晚她被秦王抱着坐在那小杌子上,蜷着小身子,睡那冷地板。 地上又冷又硬,迫于秦王的yin威,还要被一通摸,委屈极了,不过又想到他不像胡兰儿一样掐她,也没拿那大东西捅她。 忍一忍也就过了。 况且她以前不也是没和胡兰儿一起睡过,她也就不再纠结。 这些日被秦王折腾累了,她睡的正沉,正迷糊间,有淡淡酒气飘进鼻尖,她嫌弃的蹙起了眉头,人往里面蜷去。 女子柳眉细细却紧紧蹙着,这个动作她做的极为好看,李时佑瞧了,脸却黑了,这是被嫌弃了。 他现在对庄梨儿的任何表情动作都清楚其意。 伸出的手停在空中,看着庄梨儿身下的那张小床,再看看自己,放弃了那个念头。 庄梨儿这屋子其实挺小的,更别说床了,府里下人的住处都这样。 李时佑从来不管这些内务事儿,都是府里管事在管,他不由产生了一种管事是不是苛带下人的想法,瞧瞧庄梨儿那小床,翻个身不得直接落地? 庄梨儿作为小公子奶娘入府,住的还算是好一点的院子了,这床对她来说也不小,但对李时佑这种男人来说确实是小了,躺上去身都翻不了。 他的手继续往前伸去,把人从被褥里提溜出来,带着人往地上一滚。 他并不是个讲究的人,从小到大,睡过很多回地面。 天儿虽不冷,但地上湿气重,偏冷,李时佑身上温度也不高,庄梨儿忍不住啰嗦了一下,又太累,闭着眼凭着本能往他身上贴去。 她在被褥里躺久了,身上热和的很,小身子贴上去,又香又暖,他下意识紧了紧,顺便把人往上抱了点。 暗暗想着小奶娘还可以活久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