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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法术可以给她止血。不过没敢明目张胆地用。趁那个女人手忙脚乱要给她裹伤地时候悄悄用手指划拉一下,血一下子止住,再缠上布条什么地。没大碍,好在她给敲晕了,挺顺利。 功成身退。凤宜笑话我:“又当滥好人去了。” “唉呀。我是天秤座嘛……” “什么做?” 我捂嘴笑:“走走,有空和你细说。” 这个水晶宫一点没有看上去那么美,一样有鸡毛蒜皮,一样的乌烟瘴气。 我小声问凤宜:“喂,你是不是就是知道后院大了没好处,所以才勉强的洁身自好啊?” 凤宜一本正经:“其实我外强中干,穷的很,家里人要多了,可养活不起。” 我愣了一下,又不能放声大笑,憋地十分辛苦。 我们绕了一圈,实在没什么新鲜的事情看了,最后我说:“算了,不然我们这就去前殿吧,老这么转来转去……水族的大宴应该快开始了吧?你觉得是我们是待在梁上好?还是躲在墙上好?” “嗯,梁上吧,看地清楚。” 梁上君子? 呃……这个,好吧,偶尔客串一次也没关系。 我们偷摸进前殿,这殿堂真大,和魔宫那大广场的面积相比,也不相上下了。我们刚摸到主梁上坐好,我的眼皮就开始乱跳。 “哎,眼皮跳,什么意思?” “左还是右?” “都有。” 凤宜嗤地一声笑:“你算了吧,人小胆儿更小。人都说胆小如鼠,你是不是和大毛相处久了,近墨者黑啊?” 我小声嘟囓:“不是那么回事儿,上次去看热闹,你就看成了重伤。我就是……心有余悸。” “别悸了,我保证,我现在可没那么大意了,不光你不会受伤,我自己也绝对可以全身而退。” 他这话乍一听象玩笑,可是仔细品,话语淡然,意思却是认真的。 我缓缓握住他的手,凤宜穿着和下面那些忙碌侍从一样地衣裳,很难看的青蛙绿,我身上则是珊瑚红。可是凤宜这副风仪容貌,就算给他套上麻布口袋,他也是傲睨天地的,那个俗的要死地绿色穿在他身上,看起来也象是一汪绿水似的从容淡然起来,衬的脸如玉,唇如丹。 美啊……都说秀色可餐。要真是可餐,那天长日久,我肯定要变成超级肥婆! 我们脚下面,水晶宫的那些仆侍们来来去去的忙碌,已经有人来了,互相打招呼,笑里藏刀……不,不是藏刀,是笑里拔刀。我这个人一向比较迟钝,连我都听得出那些人相互说话没怀好意,那就不是藏刀了,已经明晃晃的拔出刀来厮杀上了。 我觉得有些心寒,这些人可都是叔叔伯伯哥哥弟弟地称呼的无比亲热,但是实际上,全是在争夺利益。什么你地地盘大了我的小了,你地…… 子恒在这样的家族里想找亲情,那不是缘木求鱼吗? 他到底有多努力,又失望了多少次呢? 直到现在。 前些天和我们在一起时,他还总是在微笑着地。但是回到应该称为他的家的地方,他却将自己紧紧关在屋子里,不吃,不喝,也不理会外面的一切。 这里的一切,已经让他失望透顶了吧? 底下那些人露出来的丑态越多,越虚伪贪婪,我越觉得我这次是来对了。 再为这些人委曲求全,接受那些违心的安排,子恒迟早会抑郁而死的! 虽然他在面对我们时总是在温和的笑,可他的心呢?他从来不把自己的失落和抑郁显露出来。 这个所谓的亲族大会,听起来整个就是一个分赃大会。他们议论着死了的病了的老了的同族,话里话外明示暗示着如何分配那些利益。他们说的越热乎,我心里那股气就越堵的厉害。 这都是些什么和什么啊,哪象亲眷族人?对了,红楼里面探春说的很对,一家子骨rou,一个个乌眼鸡似的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面上是亲人,骨子里是仇人。 左边这席都是男客,右边则来了不少女客,她们一进来,我顿时来了精神,凤宜笑话我就对这些风花雪月的上心,我也不生气。本来就是嘛,那些男的长的又咋的,还一个个面目可憎言语无味,我注意他们干嘛? 这些美女们就不同了,不知道都是些什么精啊妖啊的,容姿秀丽,声音也听点,有的宛转,有的清脆。 我们坐的这主梁,下方的席次应该是比较重要的。一个穿鹅黄衣裙的女子和一个穿粉色衣裙的姑娘一起过来,就正好坐在我脚下方的坐席上。穿黄的那个年纪大一些,更端庄文静些,穿粉的那个笑声不断,看起来很是活泼。她们应该都是客,坐下之后先议论了几句今天的场面,又小声讨论了下刚才打招呼的同是来做客的几位姑娘。 我伸长耳朵,听八卦听的兴高采烈。比如哪位姑娘脾气暴躁硬装出淑女样子啦,谁的嫁妆已经备好不日就要出嫁啦,忽然她转锋一转:“四jiejie,你的那位意中人,今天也肯定会来吧?” 穿黄的那个连忙说:“紫妹,可不要胡说,哪有此事。” “咦,你不是说他比旁人都强,有情有义有才有貌,满东海找不出第二个象他这么强的了?” “他是好……可我哪有,哪有……” 她是要说没有思慕人家吧?但是听这话里的意思,羞怯多于恼怒,还有些欲语还休,明明就是芳心已许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