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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鸢下去时没踩稳差点摔了,“小心!”霍铭霄就站在门口等着她,在她要摔的空档牢牢锁住她的胳膊,陆鸢往后仰躺在他怀里,就那一秒撞进他担忧的眸,而她的态度并没有因为他的帮扶有所不同,照旧是冰冷无视中。 不用陆鸢制止,霍铭霄已经小心放开她,陆鸢站稳了朝前走,他在旁默默护着。 “阿鸢,我不是想跟着你,有几件事我想跟你交代清楚。” 陆鸢停下来,“五分钟。” 霍铭霄深呼吸道:“好。”俨然透了一股欢喜,不浓不淡刚刚好,仿佛经历整个严冬的树桠长出了绿芽,原来这就是春的希望。 “昨晚的告白我是真心。” 陆鸢无解的很,他把那种采访当作告白? “各种理由你必然了解,否则不会轻易放过我。” 陆鸢自然清楚,陆董事长把话说到那份上,她再折腾也无事于补。 “我承认有拿看沅沅当理由来试图缓和我们之间的关系,你不给也不要紧,只要我还在一天,我都会护着你们,也没人能让你们受委屈。” 这世上还能有谁最让她们母女俩受委屈呢?除了霍铭霄,谁能做到? “我们是离婚了,但我与陆氏的关系根本分不开,不论从哪方面来说我们注定没法做到真正的分离。” 情感没有干系了,事业版图却是越牵扯越深,他说的是实话。 “往后你嫁娶自由,可我重新追求你也是我的自由,一次不接受十次百次千次还不行吗?” 他看向陆鸢,她的眼中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平淡无波静到让人猜不透,“阿鸢……” 陆鸢一心想的却是,“时间到了。” 不再听他多余的废话上了车。 再一次看她潇洒离开,霍铭霄嘴角发苦,尝到了悲痛的滋味就会不断回忆过去的甜蜜,可来回捣鼓的甜蜜最后也变成了痛苦的开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辜负她的真心,在她彻底冷却之后还妄想着求她原谅。 “我以为……” 栾承走过来替他打开车门,霍铭霄苦笑着看他,“原谅和重来,我以为她至少会选择一样,结果她连选项都懒得听。”人心不都是rou长的吗?她的心太硬太冷了,他赎罪式暖着她也暖不热啊。 深冬太冷,陆鸢从暖气房里出来买杯咖啡提神都冷的打颤,她原本想着就几分钟的路程冲过去就完事,然而她高估了自己的本事,经过难产后身子本就不如从前,腰疼腿疼成了老毛病,加上这近半年来她一直在练习舞台动作,遇见寒风凛冽的日子整个人都会弱上几分。 捧着冒热气的咖啡,陆鸢才稍稍回过神来。 路过休息区听到几句关于她的名字,不用猜都知道在说什么八卦,她没时间细听,匆匆回了办公室,刚坐下呢林樱推门而入。 带入一阵寒风,陆鸢喝了一口咖啡叫她关紧门。 “昨晚的事你都知道了吧!”林樱坐在沙发上,放下她随身携带的保温杯,陆鸢点头表示知道了,她更咂舌,“就没了?” 陆鸢抬眸看她,“嗯,没了。你想有什么发展?” “不是,我没问你怎么回应,你与前夫之间如何发展跟我没关系,我担心的是你没听到外面的风言风语?” 陆鸢一杯热咖啡喝了一半,好像糖放少了不够甜。 林樱又被她这幅不在意的表情气到,食指在桌上敲了几下,“不是来了好几个剧团的人么,她们嘴可没我们自己剧团的人紧,我光路过休息区就听到好几个在说你的八卦。” “不稀奇。”陆鸢耸耸肩。 “扯上梁砚苼还不稀奇吗?” 陆鸢这才有了紧张的意识,林樱追问她,“你跟我透个底到底跟梁砚苼有没有发展的可能?” 陆鸢闭口不谈。 林樱见状心里有了数,“得,全团都知道你偏袒他,你对他好的又不止一星半点,昨天你与霍铭霄的事闹上来,虽说你们已经离婚但还有个孩子在中间牵着,他梁砚苼是背后被戳脊梁骨,闹得两边不是人。你说为了剧团的发展对他好,可旁人以为你们俩搞暧昧,这样下去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不需要处理流言蜚语,清者自清,就算我与他有了发展的可能也没碍着谁。”陆鸢不知怎的,脑海里一晃而过梁砚苼的眼,柔情的破碎的模样像是刻进了她的心里,外人的目光与评论叫她不太舒服,好像与梁砚苼在一处就是犯了错。 “好,那你想过没有外面的人怎么想他?梁砚苼才21岁,大好年华给了飞鸟,他被你带下山,又像捧着金窝窝一样照料着,外人还没看见他的才华已经开始谣传他是靠你上位做了飞鸟的首席编剧,陆鸢,人言可畏,再谨言慎行也会有被流言逼死的一天。” 陆鸢眼底浮上浓郁虑色,林樱再说:“你是陆家的千金,即使你离开飞鸟还有陆氏撑腰,有谁敢为难你?但梁砚苼怎么办,他除了你找不到可以依靠的人。退一万步来讲,你真的认为梁砚苼对你的感情只是感激吗?作为一个演员,我不信你看不出他的心。” 林樱:“他对你不一般,他心里有你。” 赤丨裸裸的道明,烫的陆鸢没法躲藏,她一直以为只要不回应装作不知情就会打消梁砚苼的念头,可林樱都发现了他的想法,陆鸢只好下定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