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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素这时候站起来,她仿佛已经完全猜测到会发生什么,只见她转身向后示意保安尊重别人提问权利。 这或许是因为台上的杨昀很镇定自信,他说:“对于这件事情我不想多解释什么,我已经交由我的律师去处理。但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要不是那个女孩我不可能迷途知返,她对我有恩,我不会恩将仇报。至于具体事情是什么样的,我想你可以关心下她的原生家庭问题。这也是我们基金会的意义,今天所有拍卖所得,我们都会用于帮助去解决青少年的问题。这么多年,我们帮助了很多人,到现在也是那些青少年长大回馈社会的时候,还请大家多关注慈善事业,正义的事情交给法律。” 台下又开始鼓掌,不知道是谁鼓了第一声带动全场鼓掌,我不由跟着鼓了一下可感到别扭又放下了手,身边的沈沛霖则向来不盲从,他稳稳坐着,眼神深沉注视着台上的人。 许是感觉到我在看他,他看向我时却目光如水。 我没有问沈沛霖台上那些话是不是真的,因为不是时机。我也看到白元兰回过头来搜索着我,当他找到我,他露出了温和的笑意,他在鼓着掌。他身边一侧坐着的白玉兰也转过头看向我,神色冷漠,她没鼓掌。 有个奇怪的念头从我的脑海里经过,我确定我是喜欢沈沛霖了,不然我绝不会来这个不属于我的场合。我依旧有少女心,渴望和沈沛霖有更多的契机,因为他意外让我感到有些温暖还有感性。 我在白家生活过七八年,接触过一些有钱人的生活,那是利益和人心交错的生活,复杂也简单。我相信此刻在局外看到的这些零散有些令人费解的片段都是有原因的。 ☆、第二十六章 为了支持瑞德慈善拍卖会,白元兰捐出了一条帕帕拉恰蓝宝石项链,价值六百万。 我认识这条帕帕拉恰蓝宝石项链,是江荷生前白元兰送给她的结婚礼物。不过我第一次见到这条项链是在我妈脖子上,她有一次陪白元兰去参加商业酒会,穿着礼服佩戴着这条项链。 我夸她项链真好看,粉橙剔透的光泽惹人柔情喜爱。我那时候非常没见识对这个号称日暮时分红莲的宝石感到很好奇,而且好奇的点也很奇怪,我不明白它为什么叫蓝宝石还为此查了很多资料。有钱人的生活有时候会帮人补充进很多有的没的知识。而我和这条项链也有些渊源。 这条项链被推上台的时候,主持人说这是白元兰和发妻爱情的见证,于是毫无意外,白存殊出了第一个价。他举牌报了七百万的价。 我以为这条项链怎么的也得内定给白存殊买走才对,可结果是白玉兰以一千五百万拿下了。 拍卖会途中,我起身去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碰到了贺春时,她说她是专门来等我的。 我打开水龙头洗手,问她:“有什么事吗?” “你和沈沛霖在交往吗?” 我抬起头从镜子里看贺春时,她抱着胸微微皱着眉面露不满,我忽然有些好笑:“贺春时,你可别告诉我,你现在喜欢沈沛霖。” 贺春时被我一句话激怒:“我在问你话,林洗月,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你想说什么?莫名其妙问我的私事,我不明白你想说什么不得问问清楚?”我低头继续洗手说道。 “你不用在我面前装腔作势,林洗月,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你这个人。”贺春时被我气笑,我们两个人的理念观点永远都是不一样的,“你不是很清高不想攀豪门,还口口声声说不想和白家有关系,为什么总是出现在元兰叔和存殊哥面前?现在怎么转眼就和沈沛霖好上了?你到底回金洲是为了什么?” 用贺春时的角度去解读我的行为的确是攀豪门,所以我没有纠正她的用词,告诉她说:“人会变不奇怪吧?我之前是那么说,现在变了很正常,毕竟我不像你那么坚持能一辈子保持初心。我和沈沛霖还在互相了解的阶段,如果和他在一起会产生一些利益关系,但我能接受,我觉得改变没什么不好的吧?” “你不要把虚伪解释的那么冠冕堂皇。”贺春时以前总在气白家的人看不透我的真面目,我只是外表乖巧活泼其实一肚子的坏心眼,虚荣又自私。在她知道的事情里,我曾在学校里炫耀我的继父是白元兰,还因为虚荣打算偷偷把今天正拍卖的项链带到学校去,结果被她逮个正着。 高二我的暑假还没有开始,贺春时的大学已经放假,她和白存殊一起回家来,几乎每天都在白家说是帮忙更像度假。 她帮忙做些打扫,我和那年最好的朋友说要让她开开眼界,她和我一样对那么一条昂贵稀有的项链非常好奇。我想过和白元兰还有我妈直接说要带项链去学校给朋友看一眼。但想坦诚的瞬间觉得自己太荒唐了,因为看到了自己的虚荣心。 现在想想有时候人犯错就在一念之间,处在局里没法找到最好的办法,会稀里糊涂做些傻事。我都没法理解那时候的自己怎么会认为最好最简单,既能满足虚荣心又能掩藏虚荣心的办法是偷偷带去学校偷偷送回来。 我乘没人注意跑进我妈和白元兰的房间,很凑巧,那项链放在梳妆台的首饰盒里。我拿项链的时候,贺春时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她站在我身后,身影如鬼魅投在镜子里一晃。我做贼心虚警惕抬起头对上她愤怒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