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神君渣后和鬼王HE 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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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君闻得眼睛都有些发直:“这味道……还真是?这起码酿了上千年吧,还真他娘是好东西啊!” 那是。 就是不知道陶衡是如何搞到的了。 程安这般想着,从储物袋里取出另外一坛空坛,将一半的酒酿屯屯倒去。 这和什么人喝酒,拿什么容器。 同陶衡那类的豁达之人,适合琉璃杯慢饮,同修祈这般文雅修士,适合温润玉盏细品,同鹿君…… 不用讲究,直接喝就行。 越是随性豪放越好。 鹿君见她没那些弯弯绕绕,掌心稳稳握住程安递来的酒坛,埋头就是痛饮几口。 “不错,确实不错!够劲!够劲!”鹿君大笑出声 ,笑声爽快,就差脱下衣服大高喊几句。 他见程安同样抱着剩下半坛酒痛饮,越发觉得看这小鬼对味。 像是上一世见过一样。 他抬掌用力拍了拍程安肩膀:“你这小鬼很有意思嘛,以后到了鬼界,老子罩着你!” “……那真是谢谢。” 程安稍稍揉了下让他拍得生疼的肩膀。 两半坛仪狄酒将将见底,月上枝头兴致正盛。 鹿君好酒,可酒量确是鬼界出名的差,酒品也同样算不上多好。 仪狄君所酿酒本是仙界绝酿,灵力鬼息都无法驱散醉意,不过半坛,他打了个酒嗝,开始朦朦胧胧说起不该说的话。 “这事情可真就邪了门了……” “怎么邪门了?”程安本人很是清醒,随口顺着他的话往下问。 “还不是那个阿峰,明明就是一个才诞生不到十年的新鬼,却用阴兵令。主上让我杀他,可阴兵令只是他老人家给的吧。” “修……鬼王有他自己的想法。”程安摇了下头,并没有多少在意。 “还有那个叫……叫啥,谢君平的。你说一个凡人,和仙家牵扯什么。” 鹿君似乎来了气,将酒坛子甩到一边,也不知说得是谢君平,还是别的人。 “当时老子是想救他啊!他竟然敢觉得是老子召来的鬼,还想治老子。我呸!天下这些凡人,他妈都一个蠢样!” 鹿君曾经作为灵鹿,百年前护佑一位幼时结识的谢姓将军征战四方,同饮一壶酒,同睡一张床。 出生入死,刀山火海走过数年。 可最后,封侯后的将军没了当年的明断,信了想收复鹿君作坐骑的仙门败类蒙骗,认为灵鹿鹿君是邪祟。 他联合仙门,围猎鹿君,最后鹿君同所有围猎他的仙人同归于尽,怨念之下,成了妖鬼。 这事情一直郁结鹿君心中,哪怕沧海桑田,当年那位将军已经离世轮回,但他始终耿耿于怀。 程安知道往事,本想安慰他两句。 可…… “你说……谢君平?” 程安脸色忽的沉下,背部不自觉绷紧。 无他,谢君平。 谢湛历练时名义上的父亲,镇南大将军, 谢大夫人的夫君。 上一世,谢府没落,原本病中的谢大夫人正是听到夫君战死南疆的消息后,心思悲恸,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嗐,一介凡人。” 鹿君似乎很是烦乱,随手将酒坛子丢到地上,咣当一声砸得粉碎。 “中午那会儿,南诏边上跟阿峰打架呢。那群仙人也不知道怎么了没跟在他身边,可去他妈的,这群凡人沾点杀伐煞气还真以为自己能上天了?” “……” …… 出大事情! 她哗啦一声站起身,桌椅被推的哗响,她也不多说,直直往庭院外御风便去。 鹿君没料到她这举动:“不是……你走什么!主上让我保你,你可别乱惹麻烦啊!” “救人!那个谢君平对我生前有大恩!”程安也直接将酒坛子哗啦一声扔到地上。 “……”大护法眯了下眼,没打算拦住程安,反倒,“……你不早说。” “我以为他回去了!” 不是说谢君平在谷平城待命吗? 不知道现在还来不来得及。 “哪个方向!”风在程安手下开始变得狂乱。 鹿君啧了声,挠了下头,额头上自动浮出两只青鹿角,他整个人向前一扑,变成一头两米高的青色凶鹿。 鹿蹄子在地上一刨,鹿背稍稍伏下,让程安轻松便能上去。 “上来……他带着兵,这些将军兵卒子身上都有煞气,头将没准还活着。” “但愿……” “喝,不信我?坐稳了啊!” 鹿君当年让仙门垂涎不是没有原因。 他的脚力,虽说比不起鬼界烛龙,但其速度,甚至能比肩闪雷。 不过瞬息之间,程安便看见无数处重叠起来的巨峦,而山峦下,是一条不见前后的溪流。 还未消散的阴气在空气流动。 “前面!” 她顺着阴气方向指挥着鹿君,周身山峦一闪而过,溪流如一条纽带在身后飞速略去。 直到一座峡谷中豁然开朗。 一具又一具没有脑袋,只留了半截尸体的士兵尸首倒在地面,血水染红溪流,异常森冷。 越往前走,尸首越多,地面花花绿绿,残肢断臂四处都是,一具具无头尸首横七竖八倒在地上, 黑幕之下,如身在炼狱。 尸山的尽头,是一片黑雾。 那里! 程安拿阴气凝出一只虚化长鞭,啪一声击散黑雾,黑雾散去,露出里面的情景。 一具和那些地上尸体一样,没有头恶鬼裸.露上半身,血青□□之上,全是狰狞而七横八错的刀疤。 他手持一柄长刀,骑在一头黑马上,见黑雾散去,立在原地不动。 如果他有脑袋,应该是在回头看向程安。 她定住神,毫无畏惧地直视的脖颈。 对付一个十年道行不到的小鬼,即便鹿君不出手,对现在的程安来说,并不是一件太难的事。 只是…… 程安视线落及阿峰对面,提着□□支撑身体,形容狼狈的中年男人。 凭借她不甚清晰的记忆。 这位,应当是谢君平了。 见他虽身上有处处刀伤,右眼也折磨一般被刀刃从面颊处划破,可呼吸还在,甚至身体依旧挺立时,总算稍松了一口气。 天色已暗,谢君平右眼已废,看不出程安具体样貌,只是神情缓和下来,认命般像陷入某种回忆,“程将军吗?您来接……末将了。” “……” 她知道,谢父说得是自己的父亲。 阿峰似乎觉察到在场还有一个气息,当即立断,马蹄一扬,挥刀上前就朝谢君平冲去。 程安瞳孔一缩。 来不及。 他们离她太远! “鹿君,救他一命!我欠你一次!” “不用欠,我同这龟孙还有仇没报。” 鹿君身形如一道迅猛的青风,挥着巨拳同样俯冲向前。 阿峰见事态不妙,双腿一紧,转身驾马便想逃走,可是程安却拿灵识锁定了他的去路。 跑了不过数米,程安便堵住他的去路。 她握紧手中长鞭,同眼前这个眉头脑袋,甚至能从脖颈切口看见白骨和紫色血管的无头鬼对峙。 阿峰下身的黑甲碰撞,发出威胁一般的咔哒声。 另一头的鹿君却察觉到什么,突然高喊:“小矮子,回来!不对劲!” “什么?” “这家伙气息和中午那会不一样!!” 不明白鹿君的意思,但她却直觉似乎有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