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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嬷嬷哎呦一声,激动得拍手道:“您可算问对了,合卺酒是侯爷特地吩咐换了果酒的,您去年不是给侯爷送了一筐甜枣来?咱们侯爷不爱吃甜口,但是您一番心意,也格外珍重,听闻府上新来的厨子会酿果酒,便将甜枣入酒,尘封酒窖酿造至今,特特等着大婚派上用场呢!” 常念顿了一顿,颇有些惊讶。 他竟那么早就安排好了大婚的事情?还记得那时候父皇尚未宣告他们的婚事,一切皆有变数。 张嬷嬷又絮絮叨叨给她说了许多侯府的事情,包括府上几口人、地皮多少、哪处是什么地方作什么用、种了什么花什么树、厨房的厨子都有什么手艺……十分详尽。 当然,侯府虽比不得皇宫,但在京城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宅子,奢华雅致,靠腿脚一日都走不完,说多了她也记不住。 只知晓她们如今在的院子名为朝夕院,修建于候府地理位置最佳的东北角,冬暖夏凉,出了院子不到一盏茶功夫,便是侯爷日常处事办公的书房,院内设有小厨房、暖阁及一小书房,花厅水榭风景优美,一应布置全是按琼安殿来的。 张嬷嬷还说,这是侯爷一回京就吩咐人开始修建了的。 于是常念更为惊讶了,再想他先前利用舒衡对付皇后一事,只觉江恕此人,深不可测,若有一日真要起兵谋反,只怕她们常家江山难保。 可越是这样的男人,越值得敬畏钦佩,而非猜忌。 说话间,外边天色渐渐暗了。 张嬷嬷退下后,常念倚着榻边小憩了一会。 就连江恕回来,也不曾察觉。 春笙夏樟打心底畏惧宁远侯,也不敢多言,只轻声退出了寝屋,轮换着去用了晚饭。 江恕搬来一张椅子在榻边坐下,见她睡得沉,他也不叫她,不甚熟练又难得小心翼翼将她头上的凤冠珠簪一一拔下,随后瞧着她额头上被压得泛红的一块肌肤,剑眉蹙紧。 若他没记错,这位娇贵主儿先前还风轻云淡地说不沉。 这叫不沉? 江恕叫张嬷嬷去拿药膏来。 张嬷嬷是过来人,一听药膏二字,立时提起了心思。 侯爷是要闺房调.情的,还是寻常的? 她自然不敢问,于是两种药膏一起拿来,简单交代了一声便匆匆退了出去。 江恕神色淡淡,只拿了寻常消肿去痛的药膏,另一盒,则随手放到了窗台小几上。 药膏清凉,敷上额头那瞬间,常念便缓缓睁开了眼睛。 入目即是男人冷沉而深邃的眉眼,及那高挺的鼻、薄唇,线条轮廓分明的下颚。 她就这么望着他,下意识唤:“夫,夫君。” 江恕动作微顿,遂站直身子,只“嗯”了一声。 常念清醒了些,也不自在地站起来,为自己睡着了错过夫君回来而懊恼,可下一瞬,察觉头上忽然轻减不少的时候,整个人顿时什么也顾不得了。 她摸摸头,发现柔软青丝自然垂于身后,哪还有凤冠明珠美玉? “谁把本公主的发髻拆了??” 江恕眉心一跳,略有些迟疑地道:“是我。” “你,你,你?”常念惊讶又气恼,一时指着自个儿的头发,一时又指向他,好半响涨红了脸才憋出一句:“你怎么能把它们取了呀!” 江恕:“所以,你准备戴着就寝?” “才不是!”常念被他这话问得一噎,只身子往后一倒,仰躺到榻上,一脸生无可恋。 糙汉!丝毫不懂她的用意! 江恕不明所以,到底还是耐着性子,在榻边坐下,轻轻拍了拍她:“若你欢喜那些东西,明日我叫他们去锦绣阁再打造几套来,成不?” 常念别开小脸,语气委屈极了:“可是大婚的凤冠只有一回,我好早便被母妃拉起来妆扮,好容易这样美,你,你都还没有仔细看过就给拆了,那我今日岂不是白忙活白受罪了?” 这弯弯绕绕的小心思…… 江恕总算捋清了,只是眉心依旧紧锁,不知该如何安抚小姑娘的气闷,遂拿来一片镜子,递给她:“你自己照照。” 常念慢吞吞坐起来,不情不愿地照了照,瞧见额头一块突兀红痕,登时皱眉道:“怎,怎会如此……本公主方才岂非如此丑陋模样与夫君说话?” 江恕:“……” 他这小夫人十分在意美丑。 他如实道:“不丑。” 常念心里才好受了些许,可依旧不舒坦,又执着问:“夫君觉着朝阳今日可美?” 江恕略微回忆,如实答:“殿下甚美。” 一句美,常念心里又好受了许多,她坐直身子来,温声软语地道:“夫君大可唤我朝阳,也可唤我阿念,叫殿下总归生分了些。” 于名字称谓一事,江恕向来不忌,她这么说,他便顺着唤了一声:“朝阳。” 常念垂头应一声,还欲开口说什么,却先听她那少言寡语的夫君主动开口道:“吉服繁琐,先褪下沐浴吧。” 闻言,她倒是不作多想,这便乖乖下床,喊了琼安殿陪嫁来的宫人进来,去净室沐浴更衣,临了还要回头问一句:“夫君沐浴了么?” 少女唇红齿白,一双眼睛透出来天真清澈,就像是,她的世界原就是不染一尘的。 江恕眸光暗了些,掌心微微攥紧,心中却道他是禽.兽么?竟对这样娇弱单纯的少女动了欲.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