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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后来,江恕远在西北,纵使有心,也无法参与这浩大的工程了。 如今嘛,他人在京城,便不一样了。 常念想着,她要顺利拖延婚期,这一年的时间,便该给宁远侯找些“事”做,到底不算坏事,可行。 “嫂嫂。”她坐直了身子,“我先前听父皇说起过,宁远侯不仅勇武善战,于水利一事上也十分有见解,哥哥朝政繁忙,又兼武举、修河两桩大事,若遇难以定夺,何不请宁远侯一并商议?” “这……”宋婉仔细一想,颇为认同地点头,“夜里我便同殿下提两句。” 常念笑了。 枕边风什么的,轻轻软软地一吹,比什么都好用。 正此时,常远自门外进来,见她嘿嘿直笑,不由问:“遇着什么开心事,快说来听听。” “哪有!”常念一下站起来,又下意识往他身后看了看,可,视线里什么也没有。 瞧她这似失望落寞的神情,常远终于信了当日靶场“朝阳公主对宁远侯一见钟情”的谣传,却提起嘴角,有意道:“宁远侯早回府了。” “哦!”常念轻哼一声,满不在意的模样,背着手出门,仰起脑袋望望暗下来的天色,道:“我只是看着时候不早,再不回宫,母妃该担心了。” 谁料她话音甫落,便有另一道低沉声线响起:“殿下回宫,可要微臣一送?” 望雨轩外,江恕长身玉立。 他沉静而深邃的眸光里,漾着些许微不可查的笑意。 第11章 趣事 “你是在同本公主开玩笑吗?”…… “殿下回宫,可要微臣一送?” 常人很难想象,向来冷酷无情铁面无私的西北宁远侯竟会问出这样一句话。 便是跟随十几年的心腹见了这场面,也要在心底狠狠讶异一番:侯爷莫不是转性了? 遑论是根本不熟识江恕真正为人的常念。 她对这个男人的所有认知,除了前世临死前那一遭的重诺有担当,余下便全是从旁人嘴里得知。 真真假假,不亲眼见过,也未敢全信。 可,宁远侯怎么会是这样记仇的男人呀? 她都怔了一瞬,耳朵根“唰”的红透了,是被羞的,心底那点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难堪也翻涌出来作乱。好在她撑得住场面,崩着一张小脸,面上丝毫不显慌乱,抬头对上男人沉静的眼。 奇怪的是,这会子他先前那抹似有还无的笑意不见了。 若换个人问,这话定然是轻浮逗弄。 可他这不苟言笑的严肃神色,好像就只是表达:顺路送你一程,我不嫌麻烦,当然,你若不要,我就先回了。 静默的半响,两相无言。 最后还是江恕微微蹙眉,耐着性子开口:“殿下?” “不要!”常念忽的脱口而出道,许是拒绝得太快,反倒显得自个儿心里虚,她才缓了缓,微笑着补充:“多谢宁远侯好意,本公主还想同哥哥嫂嫂说说话,便不劳烦侯爷了。” 说完,她还盈盈屈膝行了福礼。 少女落落大方,姿态优雅,落入眼中,只觉佳人立于世,可遇而不可求。 江恕遥遥点头,旋即对不知何时立在门口的常远拱手作别:“豫王殿下,本候府中有事未了,先行告退。” 常远说好,又亲自送他出府,才回了望雨轩,别有深意地打量着常念。 常念被瞧的浑身不自在,连忙挽住宋婉胳膊,道:“嫂嫂,我今日不想回宫了,哥哥这模样怕不是要赶我走罢?” 宋婉与常远相视一眼,提起嘴角笑话她:“怕是你人在这里,心早飞到宁远候府了吧?” “欸!”常念更不好意思了,撒手背对着二人坐下,气鼓鼓的,好一阵羞燥。 阴差阳错,可不是她能料到的! 不过今夜是要留在豫王府过夜了。 一则天色较晚,来回奔波于她身子不利,二则,地牢里还关着两个徐皇后派来的人,常远也怕回宫途中再出什么差池。 谁知一夜过去,朝阳公主出宫且留宿豫王府的消息不胫而走。 京城的世家贵女们都按不住性子,纷纷差人送拜贴到王府,什么喝茶品花作画游湖……名头万千,都是想要请公主屈尊来府上小聚。 一大早的,常念望着那一沓帖子懵住了,恍惚还以为是个梦。 她自小到大几乎有大半光阴是在皇宫里度过的,确切说来,是困顿在琼安殿,宫廷宴会也极少出席,因而除了母妃兄长嫂嫂,再就是她宫里伺候的几个丫头,鲜少与外头有交集。 怎一出宫,会有这许多邀约? 这些世家小姐,有偶然在宫廷宴会听过名字但对不上脸的,还有甚至从未听过也不知是谁的。 春笙一张张的给她念,倏而停下,美滋滋道:“殿下,您足不出宫却美名远扬,小姐们都想一睹芳容,可见您在京城中有多受欢迎!” 常念懒懒地趴在青玉案几上,颇有些无言以对:“……又不是看猴。” “殿下!”春笙急得直跺脚,“您是美玉珍珠红宝石,猴哪里堪比?” 常念干脆换了个方向趴着,她昨夜睡的不好,此刻头疼得紧,语气里兴致不高:“别念了,听的我头疼。你和夏樟一一拟了回贴,只说我身子不适,无奈只好辜负她们美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