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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谢泽翡制造他死亡的假象,将他从大牢弄出来是何目的,但是很明显,谢泽翡不会做无用功。 根据谢泽翡之前对孟蕊澜说的话语,谢泽翡显然已经知道了他和孟逸仲之间的关系。他想要在谢泽翡的面前遮掩他和孟逸仲的关系,已经成了不可能。 谢粼舟打开天窗说亮话,谢泽翡大笑几声,说道:“皇兄这是怨怪我将你和孟二小姐囚-禁在此处?” “皇兄自己也说了你是本该死之人,若不是我,你这会儿可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我和你好歹做了多年的兄弟,皇兄莫不是对我连一句感谢都没有?” 谢泽翡的唇角上扬,雌雄莫辨的面容越发妖冶。 谢泽翡说话的时候,眸光也在打量谢粼舟。 他的心中是嫉妒谢粼舟的,甚至时刻想将谢粼舟从储君的位置拉下来。有谢粼舟在,他这个二皇子永远只能够屈居他人之下。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谢粼舟这个储君会是一个赝品。谢粼舟甚至根本不是皇家血脉,他这些年对谢粼舟的嫉妒也仿佛笑话一般。 而造成这一切的是他的好父皇。 “你将我们掳到这儿,居心不良,心怀不轨,我们难道还要感激你?” 或许是谢泽翡此时与谢粼舟说话时的神态太温和,又或者是心中对谢泽翡太过愤怒,孟蕊澜一时忘了对谢泽翡的害怕,不忿道。 谢泽翡的桃花眼微挑,看向孟蕊澜。 谢粼舟看见谢泽翡的神情,心中不妙,他伸手想将孟蕊澜拉到他的身后。 谢泽翡已经站起身,朝孟蕊澜走过来。 孟蕊澜心头一跳,意识到此时的处境,畏惧的望着谢泽翡。 谢粼舟说道:“她不过是心急口快,一时言语无状,二殿下何须与她计较?” 他和孟蕊澜现在都是谢泽翡的阶下囚,他又有伤在身,谢泽翡若是想要对孟蕊澜做什么,他根本不能够阻止谢泽翡。 “皇兄紧张什么?”谢泽翡不咸不淡的瞥了谢粼舟一眼,手指抚过孟蕊澜娇嫩的脸颊。 谢泽翡的母妃年轻时便是出了名的美人,谢泽翡的容貌大部分随了他的母妃,谢泽翡的容貌自然是出众的。孟蕊澜的脸蛋接触到谢泽翡的手指,却是煞白了脸。 “啊……”忽然,孟蕊澜惨叫一声,猛地蹲到地上,双手捂脸。 “蕊澜……”谢粼舟一惊,连忙蹲下去,揽住孟蕊澜。 “痛,我的脸好痛,我要毁容了……” 孟蕊澜的双手死死捂着脸颊。 谢粼舟不顾孟蕊澜的抗拒,将孟蕊澜的手拉开,便见孟蕊澜的脸上多了一条可怖的血痕。 仔细看去,能够看见血痕周围似乎有什么在爬动。 谢粼舟心中一骇,他抬眸朝谢泽翡看去。 谢泽翡欣赏着谢粼舟的怒视,含笑道:“皇兄这是想要帮孟二小姐缓解痛苦?” 谢粼舟收回视线,重新将注意力移到孟蕊澜的身上。他知道谢泽翡在等他主动开口,而现在他根本没有与谢泽翡讨价还价的能力。 “孟二小姐,你的这位大哥似乎不愿意帮你啊……” 谢泽翡居高临下的望着谢粼舟和孟蕊澜,慢悠悠说道。 孟蕊澜觉得她的脸要烂了,听见谢泽翡的话语,她紧紧攥住谢粼舟的衣袖,哭说道:“大哥,我错了,你不要生我的气,你救我……” 谢粼舟的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挣扎后,他看向谢泽翡,说道:“你既然已经知晓我的身份,便该知道我的身上并没有你还能够图谋的。” 他非皇室血脉,曾经还想要谋杀孟逸仲,将整个大燕陷于不利的局面。 即便这次谢粼舟不将他从大牢弄出来,他也难逃一死。 谢泽翡冒着被纯睿帝怀疑的危险将谢粼舟从大牢弄出来,自然不是真对谢粼舟这个‘皇兄’有感情,做善事。 谢泽翡说道:“皇兄是不是太过自谦?据我所知,孟逸仲所中之毒乃昭国特有之毒,大燕根本没有机会见到这种毒,可是皇兄却能够弄到父皇都弄不到的毒,甚至轻易将孟逸仲引到陷阱,让孟逸仲九死一生。皇兄即便入了大牢,仍然有许多的大臣私下为皇兄周旋……” 与谢泽翡不同,因为谢泽翡的母妃是异国的公主,纯睿帝一向对谢泽翡这个儿子有防备。而因为靖宁侯的关系,在孟逸仲未受伤之前,纯睿帝对谢粼舟并没有许多的戒心。 不然谢粼舟之前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大臣拥护。 谢泽翡曾经处心积虑的想将谢粼舟从储君的位置拉下来,自然知道谢粼舟不是单纯无知,没有手段的人。谢粼舟暗中培养的势力怕是有许多纯睿帝都不知道。 …… 宋灵芝穿好衣裳,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她今日醒的比较早,孟逸仲还没有起来。 宋灵芝没有叫丫鬟进来。她拿起木梳,打理有些凌乱的发丝。 “怎么起这么早?” 孟逸仲站在宋灵芝的身后,身上的中衣的带子松松系着,漫不经心的看着宋灵芝。 宋灵芝抿了抿唇,没有搭理孟逸仲的话语。 “你是要挽发吗?”孟逸仲无所谓的勾唇笑了笑,走到宋灵芝的身边,夺走宋灵芝的手中的木梳。 孟逸仲将木梳举到眼前,好奇的打量木梳。 “还我。”宋灵芝朝孟逸仲伸出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