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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灵芝踌躇了一下,没有挣脱开孟逸仲的手。 孟逸仲的视线落在宋灵芝娇艳的樱唇上,眸光微凝,握着宋灵芝的手缓缓用力,“既然不喜欢她,何必在她的身上浪费时间?” 宋灵芝诧异的看向孟逸仲。她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孟逸仲口中的‘她’指的是陆凝馥。 宋灵芝皱眉道:“陆大小姐好歹是今日的主人。” 孟逸仲向来敏锐,她不讶异孟逸仲会看出她对陆凝馥的不喜。 孟逸仲无所谓道:“是她非要往我们的面前跑的,若是觉得烦人,打晕她好了。” 宋灵芝认真看着孟逸仲。她确认孟逸仲没有说笑,他是真的有打晕陆凝馥的想法。 顿了顿,孟逸仲又补充道:“你若是害怕,就说人是我打晕的。” 宋灵芝的眉头蹙的更紧,她心说这哪里是谁打晕陆凝馥的问题。她是不喜欢陆凝馥,可是陆凝馥也代表着陆府,他们若是如孟逸仲所言将陆凝馥打晕,岂不是连累靖宁侯府和陆府交恶? 宋灵芝偏头瞥了孟逸仲一眼,忽然有些明白了孟逸仲的意思。孟逸仲根本不在乎靖宁侯府是否会和陆府交恶,或者说孟逸仲不惧陆凝馥身后的陆府。 是了,孟逸仲若是忌惮陆凝馥身后的陆府,当初也不会那么决绝的拒绝陆凝馥。 “知道了。”宋灵芝弯着眼睛,冲孟逸仲乖巧道。 宋灵芝本来还想试探一下陆凝馥,看看陆凝馥和陆府想在孟逸仲的身上图谋什么,现在却觉得没有必要了。陆凝馥和陆府根本不能给孟逸仲带来伤害,如孟逸仲所言,她没有必要在陆凝馥的身上浪费时间。 宋灵芝的视线扫到孟逸仲的唇上的血渍,目光微顿,心中有些懊恼和愧疚。 刚刚孟逸仲突然吻她,她为了让孟逸仲松开她,她咬了他。她好像还踢了他好几脚。 孟逸仲注意到宋灵芝的目光,故意将二人相握的手挪到他的唇边,一双桃花眼内溢出几分笑意,“娘子这是良心发现了?” 宋灵芝默默的看了孟逸仲一会儿,将手从孟逸仲的手中挣脱出来。不再看孟逸仲一眼,快步朝前走。 至于她刚刚升起的懊恼和愧疚,也在孟逸仲开口的那一刻消失殆尽。 等宋灵芝和孟逸仲来到陆府门口,银柳已经在马车旁等着了。 银柳不经意瞥见孟逸仲唇上的伤口,一抹震惊在眼中快速划过。没有人敢伤孟逸仲,也没有人能够伤到孟逸仲。刚刚她离开时,只有宋灵芝和孟逸仲待在一块儿。 银柳不由多看了红着脸颊的宋灵芝几眼。 宋灵芝自然注意到了银柳的视线,本就仿佛染了上好的胭脂的脸颊更红。她的不想看见孟逸仲的心更强烈了。 宋灵芝仿佛没有看见孟逸仲伸过来的手,抬脚上马车。下一瞬,一阵天旋地转,她被孟逸仲拦腰抱了起来。 不等宋灵芝发火,孟逸仲将宋灵芝塞进了马车,紧接着他也上了马车。 银柳站在马车旁,沉默的看着这一切,极力掩藏内心的诧异。 等宋灵芝和孟逸仲在马车内坐好,想了想,银柳没有进马车打扰宋灵芝和孟逸仲,而是随车夫坐在了马车前面。 马车平稳的在陆府门口离开。 与此同时,一辆不起眼的青色马车从宋灵芝和孟逸仲的马车的旁边经过,正好一阵风吹来,宋灵芝的身旁的垂帘被掀起一角,露出马车内宋灵芝姣好的侧脸。孟逸仲探过身子,将垂帘按住。 管家站在陆府的侧门,看见缓缓驶来的青色马车,肃了神色,连忙恭敬的迎了上去。 管家垂眼侯在马车旁,并不往马车内望。 谢泽翡走出马车,随管家走了一条僻静的小道去见陆大人和陆老夫人。 纯睿帝不喜欢皇子与大臣们走的太近,他不准备让别人知晓他今日来陆府的事情。 管家自然也知道谢泽翡的顾虑。如今朝中都在传皇帝想要废储,若是太子被废,谢泽翡是最有可能成为储君的人,陆府与谢泽翡交好无疑对陆府有利。 “听说今日孟世子和世子夫人也来陆府了?”谢泽翡突然开口道。 谢泽翡的容貌大部分随了他的母妃,雌雄莫辨,不过毕竟是仅次于太子的皇子,现下又是最有可能成为储君的人,声音中自有一股子凛冽。 “回二殿下,今日孟世子和世子夫人确实来给老夫人贺寿了。”走在一旁的管家恭敬道。孟逸仲一向不参加京中的宴会,今日却来给陆老夫人贺寿,他身为陆府的下人,心中也不禁骄傲,他觉得孟逸仲这是看重陆府。 “这么说你看见传闻中的那位世子夫人了?世子夫人长的真有那么惊艳,让乔舜表弟念念不忘?”谢泽翡与孟逸仲如出一辙的桃花眼轻挑,状似随意问道。 管家的脑袋低了低。他可不敢回答谢泽翡的话语,之前郑乔舜不知道怎么惹到了孟逸仲,孟逸仲向皇帝交了不少郑乔舜犯下的罪状,惹得皇帝龙颜大怒。当时郑家的人和谢泽翡的人都为郑乔舜求情,可是皇帝都不为所动,不仅没收了郑乔舜这些年仗势搜刮来的钱财,还将郑乔舜流放到了苦寒之地。 那地方的人都是穷凶极恶,犯了重罪的人,听说前不久郑乔舜已经熬不住去了。郑夫人痛失爱子一度差点昏死过去。 听谢泽翡的这话语的意思,孟逸仲会突然针对郑乔舜,和宋灵芝有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