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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吼吼族人看得那叫一个心惊胆战。 厉王又指了一个特别擅长攀爬的,示意他去看看那石头怎么回事。 那擅长攀爬的没敢直接过去,找了根野人布陷阱留下的草绳当成树藤捆在腰上,又示意族人拽住草绳拉住他,然后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往前挪。 赤岩的石头很多都是碎碎的,却很锋利,踩上去,脚被扎得特别疼,再加上大风呼呼地回,更难受。他的手指抠在冰冷的岩石上,冻得都快没知觉了。 他的左手挪到前面一个足够一只手攀住的石头上,左手用力攀住,刚想把身体重心挪过去,忽然感觉左手打滑,吓得他赶紧缩回去,再把左手凑到鼻子前闻了闻,扭头便冲族人喊,示意他们拉他回去。 他纵身一跃,跳了回去,把手掌凑到厉王跟前,示意他闻。 厉王嗅了嗅掌心,又用手摸了摸,满手滑腻腻的东西。这味道、触感,特别像吃到肥美的烤猎物时留下的油。 本来结冰的岩石就已经够难爬了,野人竟然还在上面涂油!厉王气得发出声怒吼,把铁矛的矛杆折了,只留下一截矛头,交给擅攀爬的野人,示意他拿着铁矛头在岩石上开路。 擅攀爬的吼吼族人拿着铁矛头,大受鼓舞,用力地点点头,便要去开路。 厉王怕他把矛头掉下去,又喊了声,示意他等一下,亲自跑去挑了根结实的草绳捆在矛头上,将另一截拽在自己的手里,让那人去开路。 擅攀爬的吼吼族人拿着铁矛,在岩石上刮擦凿,意图凿出能够攀爬的坑,可这石头比起别的地方的石头硬得多,锋利的铁矛戳在石头上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小印子。他试着来回刮,想把表面的冰和油脂刮掉,可很滑,也没见刮下来石头粉沫。他只能沮丧地回去找厉王,把铁矛交还回去。 厉王气得一巴掌打在那擅攀爬的吼吼族人的头上,又扭头打量四周。 这里有这么多的东西,野人是怎么从这么陡的崖壁上运过来的? 他探头盯着悬崖仔细打量,忽然发现距离他约摸有一个跃步的距离处掉了块石头,中间还有一个拳头大的孔洞,四周有划痕。那划痕深入石头,不知道是什么弄出来的。 他想过去看那是什么,可需要跳到凸起来的那块光滑的石头上才行,可那石头站不住人,连抱都抱不住。 厉王询问各族首领:你们有什么办法过去吗? 各族首领纷纷摊手。 以他们的攀爬能力,小心些,沿着野人攀爬的路,冒点险,也能过去,可涂了油就很要命。 有吼吼族人受不了寒冷,再看久久过不去,便想去生火聚暖,可这里只剩下烧过的柴火堆,只留下点没有烧完的木头,连点起火的干草都没有。 一群吼吼族人只能挤在一起抱团取暖。 那些雌性和幼崽留在窄崖对面等着厉王和首领通知她们过去,等久了,肚子饿了,有些拿出昨天猎到的野人rou吃,没有猎到野人的,则又去撕昨天战死的族人尸体。 厉王盯着涂了油的路看了半天,头疼地回到窄崖上来回踱步,然后便见到有族人正在翻昨天烧过火的柴堆,踩得满脚的灰,蹭得满地都是。 灰!厉王的眼睛一亮。他去到灰堆旁,捧了大捧的灰,洒在结冰的光滑路面,试着在上面走了走,发现不滑了。 厉王大喜过望,得意地仰天大笑。 一群首领看到厉王的举动,纷纷朝他竖起大拇指夸他聪明,又开心地用双手拍着胸脯。 原本低迷的气氛瞬间消失无踪,一群吼吼族人又满血复活了。 厉王抓过一只背篓,示意他们往里面装灰,洒在野人走过的路上。 有了灰防滑,比起之前轻松多了。 一群吼吼族青壮攀着崖壁小心翼翼地往前去。 可饶是如此,仍旧有吼吼族人不慎失手摔落下去的。 有吼吼族人想了个法子,让族人在腰上都拴上草绳,这样的话,不小心掉下去还有族人拉住自己。 草绳长,一条绳子上拴十个吼吼族人。 他们爬着爬着,走在中间的一个吼吼族人一脚踩滑掉落下去!吼吼族人重,这悬崖又陡,他们全靠手指头、脚趾头卡在岩石上稳住身形,还得跟呼呼吹的大风抗争,自己本身就不是很稳,再让掉下去的族人拴着的绳子一拽,瞬间那一串全下去了。 吓得那些正在拴草绳的吼吼族人跟扔毒蛇似的,飞快地把草绳扔了。 冻得想烤火的吼吼族人捡起草绳,眼睛一亮,这也是干草做的呀!他捡起草绳,去到烧过的柴堆旁,把里面没有完全燃烧的木头刨出来,又把草绳弄散撕成碎绒状,然后便开始钻木取火。 大冷的天,顶着风,手都钻麻了,也没能把火升起来,钻了半天,木头还是凉的。那吼吼族人气得愤怒地把捡来的柴踢飞,把草绳也扔了。 厉王正站在悬崖边盯着队伍前行,忽然瞥见旁边还有一个不务正业的,过去抬手就是几记老拳给打倒在地,又给揪到悬崖边,指向悬崖上的路:过去! 那吼吼族人刚伸出脚正要跳,便听到一声惨叫从前方传来,抬起头就看到一个族人掉了下去,他再探头一看,下方摔死了好多族人,吓得呆在原地,不敢动了。 厉王眦牙,示意他:过去! 那吼吼族人惊惧地摇头,不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