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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群的福利待遇好,人口数量有保障,但同时,负担也重,因为衣物、御寒物资都得靠去狩猎、采摘才能获取,这相当于一百多个战斗力人员,要养活三百多人。 目前只能勉强混个温饱,这个所谓的饱,还是靠野菜、嫩叶弥补着很大一块rou食的不足支撑的。 三百多人的族群,之前又在老阿嫫的管理下一切井井有条,什么人做什么事,一目了然。 赤岩族人还在缅怀老阿嫫期间,景平安便已经摸清了族群底细,甚至借着向包学习的时间,对他们的仓库进行了一盘通点。各类骨头、山上采来的铁矿石有很多,皮革、rou类几乎没有什么存货,一个字:穷。 因为过于贫穷,以至景平安在一周的缅怀期结束时,果断地打消了把遗物给老阿嫫烧去的想法。 老阿嫫穿的兽皮衣,睡觉盖的兽皮毯、那是全族最好的,拿去烧?开什么玩笑!还有那些由族人献上来的漂亮羽毛,一看那长度就知道是能把人抓走当食物的猛禽,想也知道有多珍贵。一些打磨得格外光滑的骨饰,穿戴起来是财富地位的象征,打磨起来,那是手都要磨起泡的。 她把对老阿嫫感情最深的敏和瓦叫到屋里,让她俩一人挑了件留做念想,其余的都留用。 老阿嫫睡过的草窝、席子等一些置办容易的东西,连同外面族人献来的鲜花、羽毛、骨饰等,全部用筐装起来,又带着族人,抬到老阿嫫的坟墓前,怕引发山火,没敢烧,而是全部送过去堆起来,让大家做最后一次道别。 有了这么多天的缓冲,送了一次又一次,族人们的情绪都散得差不多,接受了这个现实。 就连对敏和瓦都没再难受,跑去多摘了几束鲜花放在坟前,便收拾好心情,一颗心也从老阿嫫身上拐到了安身上。她俩觉得安可好了,样样都好,对她俩也可好了。安还小,又爱每到到处跑,她们跟着安不用像跟着老阿嬷那样天天蹲在屋子里,天天从早跑到晚,可有趣了。 景平安看大家的心情好转,心态也过度过来了,便给她们安排上了。 老阿嫫的屋子,让她改成了临时会议室。之前的草窝床已经抬去烧了,如今换成了长条形的木头横放在地上当板凳用。 没有纸笔做笔记,连桌子都省了。 如今赤岩族里,大部分人都不会普通话,少部分人能听点简单的词汇,舒和徽这样能说上几句常用语的很少,因此,景平安依然是边说边比划:“这几天,我去包那里数过族里的财产,也注意到族人每天的吃食。”她摸摸自己的肚子,又看看已经没了果干吃的呱,说:“呱都瘦了。” 赤岩族人赫然。 舒的脸上烧得慌。如今她没把她们当客人,自然不会有特殊优待,都是一视同仁地分配食物。她明白安的意思不是在怪她,只是在说族里的现状,也不好反驳,默默地低下头。 景平安继续比划着说:“天干,草、果子少了,猎物也会跟着变少,获取食物会更困难,所以,我们不能像以前那样,只守着自己眼前的这点猎场过日子,那样会活不下去的。” 众人点头。老阿嫫在世时,就考虑过迁族,只是一旦迁族,就会跟山崖族发生战争,很难。 吱和步齐齐望着景平安,心情有着说不出的沉重。步还有点手痒,想揍孩子。 景平安接着说:“还记得去年,我们从山崖族换来新鲜rou食,跟鲁鲁族换来rou干的事吗?” 舒点头。这事是她带着徽去办的。 景平安说:“我的打算是,山崖族如今人少,猎场多,食物充足……” 步听到说到一半,就想揍孩子,让吱按住。 吱轻轻摇头,无声地说了句:“相信安。” 景平安望向舒,说:“舒姨,我们可以跟山崖族谈,避开山崖族现在的狩猎区域,在他们族群领地里的其他地方狩猎,获得的猎物,分给他们三分之一。这样,我们费力气得到食物,山崖族有猎场,不用自己狩猎就有食物。”她顿了下,说:“今年森林里的果子收成肯定会受影响,我们只能拿出少量来交换食物,其余的得自己留着过冬。” 猛和她身旁的敏、瓦都不发表意见。她们不参与这些事情的讨论的,只需要在安要怎么做,别人又不愿意时,把那些人打服。 徽犹豫着,想问,又顾虑到安和步她们都是出自山崖族,还把吱和步的反应看在眼里,又咽了回去。 景平安见徽欲言又止的样子,示意徽:你尽管说。 徽比划着问:我们不迁族吗? 景平安说:“大家刚盖的新房子,在这里住得好好的,我们守着这么大片森林,等到旱灾过去,一切就会好起来了。迁族,那么多手脚不便的,还有很多孩子,一旦遭到兽群袭击,我们会很惨的。如果是迁去别的有主的领地,还会发生战争,就一定会有死伤。族群离了领地,就像河里的浮萍没有根。” 迁族,如果都是青壮,人人都是战斗力,那自然是想浪到哪浪到哪,可是这么多老弱病残怎么办? 徽点头,表示明白了。 赤岩族人世世代代住在这里,能不迁,自然也是不想迁的。 景平安见大家达成一致,便让舒按照去年去做交易那样点二十个人出来,由舒带领。猛,领着敏、瓦,把她们的手下也带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