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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指向下游,比划:他们总跟下游的野人打架,我们族群也去打过架,都快死光了。别的族群看我们数量少,欺负我们,我们就走了。 大猩猩首领又比划:这一带地小,养活不了大族群,没有大族群来。 景平安点头,“哦”了声,心说:“学到了。”所以这一片,靠近光秃秃的矿山,属于没有人愿意要的偏僻的角落呗。 大猩猩首领告诉景平安:天上不下雨,都快渴死了。族存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那些打架的事,不要去,不划算。 他又指向那群小猩猩们:这么多小娃娃要照顾、保护,不能去打架。要离那些打架的族群,远一点,安全。 景平安给猩猩首领点了个赞。 大猩猩首领对于新首领能认同他的看法,开心地笑咧了嘴。 新旧两个首领,在族群不参于战争、苟发展上,达成共识。 景平安往前走了一段,拍着自己的胸脯,对大猩猩首领,说:“安!安!”又指向亲妈,说:“妈,我妈,步。” 大猩猩首领看明白景平安的动作,拍拍自己有胸膛,说:“丰!”又朝身侧的挺着大肚子,看起来也像是个首领模样的母猩猩招手,然后说,“美。”再竖起两根大拇指,摆出一个凑成对的动作,表示他俩是一对。 景平安惊得嘴巴都张开了,暗叫:妈呀,会说人话的大猩猩! 他们还给自己起了名字! 景平安定了定神,试着问:“娃?”指指美的肚子。 大猩猩首领丰笑咧了嘴,猛点头,“娃。” 景平安:“……”她可以确定,野人跟大猩猩在语言发声系统是差不多的,甚至有些野人原始语言上也有共通的。她又比划:你有几个娃? 大猩猩首领丰招手一挥,喊出两只小猩猩,这两只小猩猩最小的大概有两三岁的样子,大的那个七八岁的样子,走过来后,不约而同地聚在母猩猩美的身旁。 大猩猩首领丰向景平安介绍年龄稍大些的:“呼!”,比划:总淘气,我总呼他巴掌,所以叫呼! 他又抱起年龄小的那个,笑咧了嘴,明显很喜欢,把小女儿跟老婆贴在一起,笑得脸上的皱褶都挤在了一起,虽然没说话没比划,但脸上的表情活脱脱的是:是不是跟我老婆一样漂亮好看? 景平安看他们个个长得都一样,要不是看身材,甚甚至分不出雄猩猩和母猩猩,至于美丑,这是跨种类,欣赏不太来。不过嘛,客套话,见人说人话,还是会的。她回以美美的笑,凑到亲妈身边,一副我跟我妈也很像的样子。 大猩猩们看野人也都是长得一个样,于是也很给面子地鼓掌。 一时间,双方的气氛特别好,都觉得虽然长得不一样,但还是有点共同语言的。 一路上边走边聊,景平安摸到不少猩猩族群的底细。 猩猩们不称自己为猩猩,统称为吼吼族,缘自于他们经常发出吼吼吼吼的吼叫声。他们自称为吼吼族人,又根据居住地不同、族群特征或者首领的想法,起不同的族群名。这一支,叫做鲁鲁族。至于为什么叫鲁鲁族,只知道是很久前传下来的名字,代代都这么用,没有首领想过改,就一直叫鲁鲁族。 说话聊天的功夫,不知道不觉间,他们便来到了草泽尽头。 面前是被大火烧过的山坡。倾斜的坡地,到处都是烧毁的树木,大树被烧得折断,只留下一截截漆黑的树桩矗立在萧瑟的秋风之中。因为靠近水源,坡地还是有不少草的,但因为烈日曝晒,水分流失快,长得也是一副缺水形成的瘦小模样。 鲁鲁族首领丰既然同意景平安那样划分领地,便不会再去想身后那片猎物充足的草泽,只看向景平安询问:这么大片领地,我们要住哪里? 景平安对挑选族群居住地还是有要求的,不可能是随便找块地就住下来的,就像上辈子,古代人建城,那也是依水而建,还得考虑到周围的山形地势,防塌方之类的。 她比划着告诉首领丰:族群的居住:一,离水近,二,地势高,排水方便,防止冰雪融化和暴雨季节被水淹,三,防止山塌。 那么就是有斜坡,但身后不能有陡峭却少树木有垮塌危险的山崖,例如,瀑布边这样的地形肯定是不行的,万一悬崖下脱落块大石头下来呢?又或者,遇到大风天,把树吹得连根拔起,大树掉下来砸身上,也很要命的。 不能住在溪涧等地方,因为,那些地方容易暴发山洪,但可以在那附近,因为取水和排水都方便,挖井都更容易挖出水。 景平安连比带划,再加上拿树枝在地上画图,把自己对于挑选族群居住地的要求仔仔细细地告诉首领丰,压根儿没考虑山洞。这附近没有安置这么大族群的山洞。 丰听得连连点头,不断地竖起大拇指。他们以前找地方住都是找山洞,没想过这些。他夸奖了景平安半天后,问出一个问题:找到这样的地方,我们睡地上吗?这里的树都被烧了,没有你们之前搭的那样的房子住。 景平安心说:“你还观察过我们的土房树屋啊?”她比划道:那样的屋子,是可以建在地上的,比建在树上牢固。 首领丰一巴掌拍在胸膛上,想象了下自己族群住上野人们那样的房子的情形,没住过,总觉得新鲜。他看野人们放弃山洞不住,住那样的屋子,肯定是更舒适。他高兴地挥起巴掌便要朝景平安拍去,一副就这么干的高兴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