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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看安都是给吱派活,没安排她,问:“我干什么?”有点不满意安让她闲着。 景平安说:“妈,我俩带一队人去赤岩族走亲戚,看望舒和嫫。” 步挺不解的,比划着说:“都带你去见过了。”见过了,知道以后找配偶不能找哪些就可以了,为什么还去? 景平安说:“那是去年了。”她见吱和步不太理解的样子,解释道:“交好,常走动,我们把陶器、制作果干的方法给她们送过去。她们壮大了,我们的族人找配偶都容易些,万一有事,还能请她们做外援。大猩猩们很厉害,游鱼族很勇猛,如果我们打不过,可以请赤岩族帮忙。平时不往来,有事了要人家来拼命了,再去求人,不好。如果赤岩族有难,我们也要去帮忙,这样他们才能生出更多强壮的男野人跟我们族人生孩子。” 她没说的是,从基因上来说,两个族群算是周围几个族群中最相近的,大家都是一个人种。 她不是学生物的,但是新闻看多了,也知道当一个族群的数量低过某个临界值就会影响到这个物种的基因库,一旦基因库出现断层还是什么的,她记不清了,但总之就是没办法交叉结合繁育足够的后代,就会灭绝。 绿颜族和树巢族都没了,山岩族在这附近能够寻找配偶的对象只剩下赤岩族。一旦那个族群再出现大量伤亡,就真的悬了,到时候让族里的女野人去翻山越岭找新的族群逮男野人生娃吗?外面那么多危险,走太远的话,出去后多半就回不来了。 吱和步觉得安说的有点道理,便听她的。 景平安又让亲妈和大姨备了点陶器、几坛果酒,再拿了些现做的熏rou,拿几个大背篓装起来。为了防止陶器陶裂,还用干草垫起来过。 因为拿的陶器是大家的公共财产,不想让族人们误会她们占用族群财物或者是白白拿去送人,加上景平安还有点未雨绸缪方面的考虑,有模有样地搞了个小仪式。 她把鸟毛编进兽皮抹额里做了个漂亮的头饰戴在步的头上,使得她看起来就不一样,很有代表性,又用长长的剑虎齿腿骨做了个挂着鸟毛饰物的使节棒,为了防伪,还特意刻了三个字:使节棒! 亲妈带队过去,用不上这些东西,但是有种仪式感,会让族人们觉得意义不一样。 再就是把使节帽和使节棒做出来,万一将来遇到紧急情况,亲妈和大姨走不开,需要派人去报信,这就用得上了。赤岩族跟山崖族隔得还是挺远的,双方的族人之间没有熟悉到全部都能刷脸的程度。很过能赤岩族放哨警戒的人根本不认识山崖族派过去报信的,万一生出什么误会,一支长矛投掷过来当场戳死,那就万事皆休了。那可是报信求救,出现这种事,族群都悬了。有这么一身极为显眼的穿戴,人家远远地一看就知道是使节过来了,自然会领去见首领的。 有正使,还得有个副使,一来,打点下手,二来,两个使节,万一临时出事,还有个出来顶事的。景平安当仁不让地给亲妈当了副使。 一切安排妥当,步和景平安带上五个弓箭手、五个长矛手,出发! 这次不叫巡逻小队了,叫使团。 使团经过山崖族以前居住的山洞时,忽然发现山洞竟然让一窝野猴子占了。 这种野猴子的毛黑黑的,远看就像一群煤球,体型跟峨眉山上的猴子差不多大,尾巴长长的,叫起来吱吱吱吱的,数量还挺多,成群结队呼啦啦的,见到她们过去,一群猴子全聚到一起,齐齐发出凶厉的嘶吼。 景平安挺懵的。燕她们不是回了山洞吗?怎么山洞让猴子占了。这窝猴子又是从哪里来的? 步和其他山崖族人一副见惯不怪的淡定模样。 景平安想起以前她和亲妈刚离开山崖族跟树巢族、绿颜族的月、丝她们组队的时候,小团队没有凝聚力,真就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娑能回来接应她一下,把她从山崖上带到草丛里还给亲妈报个信都已经是极其难得了。燕带着族群离开的当天,当众杀死甘,她们凝聚力、扛风险能力,可想而知。 …… 这次是出使,不是巡逻领地保护族人,省下了在林子里到处钻寻找族人踪迹的时间,一路直奔赤岩族,到快到傍晚的时候,便到了赤岩族领地。 赤岩族的人认识步和安,远远的看见了,便派人去报信。 没一会儿,舒便带着人赶来,见到步和安穿得比去年更漂亮了,上下打量,竖起大拇指赞叹一番,再看到她俩身后的山崖族人都背着奇怪的藤做的东西,好奇地挠头。 步介绍道:“藤筐,装东西的。”把舒领到一个族人身后,让舒看筐里装着的东西。 舒见到陶罐,更加困惑了:这又是什么? 林子里危险,头上没有防鸟网,步总觉得不安全,于是示意舒等到地方再说。 舒热情地把她们迎往赤岩族栖息地。 她们从草泽边经过时,不少男野人从草泽里冒头,大声叫喊着比划:你们族寻找配偶的雌性呢?为什么一个都没见到。 山崖族会杀死进入他们领地的雄性并把脑袋立在树上,大家都不敢去,都等着她们出来呢,结果满山的花都开了,也没见到一个山崖族的雌性来找配偶。男野人们好不容易见到一群山崖族的人,赶紧问! 步没搭理那些男野人,骄傲地仰起头挺起胸,往回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