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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平安见花都弄明白了,又回山洞准备拿一张自家的草席垫子出来给这帮孩子用。她自从能爬开始就不在窝里尿了,自然不需要防尿。可大姨家用上垫子,自家不能没有。亲妈天天跟大姨比,要是她给大姨做了垫子不给自家做,亲妈得炸! 大兽皮垫,很沉。景平安搬不动,最后还是劳烦大姨帮忙搬上树的。 吱把草席垫子搬上树,又教花怎么铺,教完后告诉花:晚上,等这些娃让他们的妈领走后,让花来找她,她教花怎么洗这些垫子。 花心想:给rou吗? 可首领这么说,不敢反驳,而且安已经答应给rou了,万一自己不同意,安不让她看娃给她rou了怎么办? 花的腿有伤,自己狩猎不方便,跟族人们一起狩猎分到的总比别人少,安给这么多rou足够她吃饱。快要到找配偶季节了,她得多吃点rou,长壮点,这样才能去找好看的强壮的男野人生娃。她的腿伤了,如果身上再没有rou,不会有男野人向她跳求偶舞,就生不出娃。 别人都有娃,花也想有自己的娃。 花把胸脯拍得砰砰做响,又做了个臣服的姿势。 吱拍拍花的肩膀,又摸摸安的头,回山洞了。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步领着出去狩猎的人回来了。 她们十一个人,中间三个,每人肩膀上扛着一条一米多长的大鳄鱼,其余的人则分散在四周,将扛食物的人护在里面,大家轮留换着扛。 一米多长的鳄鱼只能算是小鳄鱼。 这个季节,蛇都没有出来,鳄鱼自然还在冬眠。 女野人们都很震惊:步去哪里抓的鳄鱼。她下河了吗? 景平安见惯不怪。她们住在山岩下的时候,亲妈没少去逮鳄鱼。渣爹跟男人们住在草泽里,最擅长的就是逮鱼了,鳄鱼只是其中一种。 步先让她们把鳄鱼rou放到树下,留下两个人看rou,再带着其他人去割枯草。枯草烂掉的部分不要,只留完好的部份,摆整齐堆放好。 她比划着告诉她们:“干好了,晚上吃烤鳄鱼rou。”又比划了一个大小高矮,说:“半个高,这么宽的一堆枯草,换一块这么大的rou。” 大家跟着步去打鳄鱼,是在河岸边的泥坑里找到正在睡觉的鳄鱼,拖出来几棍子拿破脑袋就抬回来了,根本没费什么力气。鳄鱼是步找到的,她抡起大棍子打死的,她们只负责听步的抬回来,这鳄鱼当然不能归她们,得由步安排分配。如今步让她们拔干草吃烤rou,好像也是可以的。 步让她们记好,哪些是自己摆的草堆,晚上她再来点草堆分rou。 八个工程队员纷纷点头记下。 步站在旁边,看她们拔草,见到有人偷懒,连底部的烂草和夹在里面的枯枝一起往里堆,上前,推了一把人,摆手,说:“不行。这样的,要扣rou!”她又比划了下rou的大小,说:“这样的草,这点rou。” 那队员对比了下两种rou的大小,二话不说,立即把里面的烂草挑了出来。 其他人见状,也赶紧把里面的枯草扔出来。 她们的力气大,拔草的速度不慢,遇到难拔的,还无师自通地用长矛戳,效率挺高。 步不时翻翻她们拔的草,又挑了些夹在里面的枯枝、烂草,再次告诉她们:“这种也是要扣rou的。”又揪出一把一点烂草都没有的,说:“优,优质的,奖rou。”比划着:“能给这么大块rou。” 她想了想,回去,切开鳄鱼皮,撕了大小不等的三块rou回来拔草的工程队员旁,分别按照劣、中、优三种草把rou摆上去。 安说,这叫质量参考标准。 步不懂,反正照做就是了。 有最大的一块rou摆在那里,拔草队员们都不想看另外两块,于是在挑烂草枯枝的时候都按照大块rou为标准来。同样的一堆草,换最小块的rou,亏得慌! 步把拔草队员安排好,又回去找留下来看守鳄鱼rou的两个人。好说的要给烤rou,鳄得rou得烤,安说,让她找两个人,负责看守rou和烤rou。她负责教会,以后这些活都是那两个人的了。 步想到再也不用自己大力扒皮,比教她们拔干草还要积极,但威严得有。她满脸严肃地冲守着rou的两个人招手,比划着告诉她们:“你们跟我学,把这鳄鱼的皮扒了、rou烤了,我给你们这么大块rou。”这次不用比划大小,直接指向鳄鱼身上,哪个部分的分给她俩吃。 两人点头如捣蒜,二话不说,答应了。rou就在眼前,烤熟就有吃,不答应,傻呀! 吱吃饱了,娃也喂好了。 小表妹喝饱了,不困,挂在吱身前的兽皮背上上,嘴里吐着泡泡流着口水,好奇地看着外面。 吱的胸前挂着娃,肩膀上挎着弓,身后背着箭和背包,飞快地爬上树,招呼族人们:出去狩猎。 她是首领,得带族人们出去寻找食物。 有族人见状,惊奇地跑到吱的面前,指向鳄鱼:首领,我们去打那个! 吱比划着说:“那些是步猎的,是步的。她要给族里盖树屋,鳄鱼不上交到族里。” 族人们有点没明白,比划:我们打到鳄,就是我们的。 吱继续比划着问:“你会吗?” 族人们齐刷刷地看向吱。 吱果断表示:“我不会。”扭头往森林里去,随便她们跟不跟来。想要吃鳄鱼,自己去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