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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平安探头一看,差点当场吐出来。 这些人回她们之前住的山洞,把草窝带来过来的。她们那窝……那就是个粑粑堆! 她压住胃部翻涌,大声问:“你们这是打算烤屎吗?还是打算做屎尿味烧烤?”疯了!不是她们疯了,就是她疯了。 女野人们见到景平安面容狰狞、面目扭曲的模样,面面相觑,都不明白她又怎么了?大家没有爬到她搭窝的树上呀。 女野人们想了下,大概树下也是她的领地,于是又挪到了旁边的一棵树,正好是在上风口。 景平安:“……”她缓缓扭头,看向吱,问:“大姨,她们不嫌臭吗?” 吱想了想,告诉景平安:“天天睡,不臭。”她以前也这么睡的。 景平安:“……”她竟无言以对。 女野人们自认找到安生气的原因并且妥善解决,当即堆起铺窝的枯枝干草,又喊吱,请她下来教她们。 吱默默地看了眼安,从树的另一侧滑下去,教她们钻木取火。 不一会儿,林子里烟雾滚滚,那味道……熏得景平安想吐又想哭。 好在女野人们没有直接拿这些带着粑粑的柴草去烤rou,而是拿来烘烤湿柴。 景平安这才稍微松了口气,逃回山洞里做心理建设。 第71章 回归 吱跟着景平安住了这么久干干净净的山洞,对于那种被屎尿渗透的干草气味不是很受得了。特别是两三岁以下孩子睡过的窝。孩子太小,冬天又冷,怕抱出去受寒,因此拉屎尿尿全在窝里,格外的脏。 拉的屎还好,亲妈会把沾屎多的草弄出去扔掉,尿则全部渗透到草里,而野人们不可能在冬天冒着被冻死的危险出去采干草换新窝,也换不过来,因此他们睡的草窝都是尿完,干了,再尿,再干,再尿……一个冬天下来,草窝臭到刺鼻。 吱忍住难闻,看着族人们生火烧窝,很快,便又发现问题了。 铺窝的细树枝干草易燃烧得快,不耐烧,族人们手忙脚乱地往窝里添柴、添树枝,干草加起来火焰一下子腾起来,又很快烧完了,而那些粗树枝连点火星都没有,稍细点的湿树枝则熏得直冒浓烟。 树上的小野人被熏得不断咳嗽,眼泪都熏出来了。 树下的女野人们也好不到哪里去,有些甚至被熏跑了。 吱拿起一根树枝,把族人们的火扑灭到只剩下一堆,等烟雾吹散后,再把她们都叫回来,指挥她们把草窝都堆到一起,又安排几个强壮的去警戒防止有飞禽猛兽来袭,另外的则被她安排去拔草。 周围到处都是草丛灌木植物,遍地都是柴。虽说草也是湿的,但把火烧到够大,只要不是从地里抠出来的还在滴水的湿草,也是能烧的。潮湿的粗枝不能直接压在火里,不然会把火压灭的,需要架起来,连烘烤带烧,等到里面的分水没了,柴也燃起来了。这些都是吱烧湿柴总结出来的经验。 草窝的干草不够烧,就得一边采周围的枯草,边采边草。 景平安之前就跟吱说过,要把地上的草清出来,如今正好,既能把这些草用来当柴烧,又能把地面清理出来,一举两得。 女野人们为了点烤rou,奔波了大半天,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很想就此放弃,继续吃自己的生rou。可学费都交了,要是不把这生火学会,总觉得亏。 吱是首领,她让她们去拔草,她们就得去,不然吱要是发起怒来,把她们逐出族群,她们可没布那本事独自带着娃活下来。 女野人们格外积极地拔草,看吱要怎么把她们烧不起来的火烧起来。 森林里的草很茂密,还有很多荆棘灌木夹杂其间,这对野人们来说完全不是事。她们抓住草,来回掰,几下便折断了,拖到篝火旁。 吱又安排两个女野人专程把拖回来的灌木枝掰下来折成段,加工成方便燃烧的柴。这些灌木枝,细枝只有手指粗细,粗的有手腕、手臂粗,靠近根部的位置还要再粗上一圈,不适合做成狩猎的武器,用来当柴烧却是最好的。 它比树枝更容易烤干、易燃,虽然没有粗树枝那么持久耐烧,但堆在篝火里能烧上小半天,够用了。 吱把篝火烧起来后,不断地往里添加灌木枝,先添细枝,再添粗枝,待粗枝也烧起来火势稳定后,篝火堆已经燃成了直径一米多的大火堆,蹿起来的火苗有一人高,热气腾腾,在因天色渐晚而暗了下来的森林里映出一片火光。 火堆烧到这会儿,之前带着粑粑尿的那些草窝早已化成灰烬,后烧的都是新折的灌木枝,烧出来的全是木头味道。灌木枝、干草上还有些越冬的虫茧,里面冬眠的的虫子被烤醒又被烧死在火堆里,烤得发出阵阵rou香。 以前缺少食物的时候,她们也抓这种虫子来吃。女野人们看见了,馋得真想伸手去抓,火太烫,没下得去手。 吱闻到烤虫子也觉得香,但安受不了。吱这两天频频见到安发脾气,不敢再刺激她,用烧火棍把烧得香喷喷的虫子往火堆里再推了推,埋到了柴灰里。 她把族人们折好的柴放在篝火旁烘烤。把柴堆像山洞里的那样都摆好后,天都黑了。 野人们除了在树上警戒的那几个外,其余的全都聚到了篝火旁,每人都带着rou,学着景平安之样烤rou的样子已经串在了树枝上,放在篝火旁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