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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野人们呆呆地看着猛兽,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向吱,那眼神充满了崇拜,她们的脑子还有点懵:猛兽,这么厉害的猛兽,就这么死了!吱一个人,咻咻咻就把它打死了。 景平安探头看去,发现是只是剑齿豹,身长将近两米,不比剑齿虎小多少。这么大头猎物怎么搬回去? 吱收好弓箭,将长矛握在手里,带着人爬下树。 很快,一群女野人把剑齿豹抬起来,搬到树下,之后,有人在下面推,有人在上面拉,三两下就把它拽到了树上,横在树枝上。 这时候已经不用吱吩咐,她们已经动手,抽出戳在剑齿豹身上的箭,双手还给吱,便将手指戳进箭射出来的伤口里,大力地撕开了兽皮,再大块地撕下rou就往嘴里塞,吃得满嘴鲜血。 景平安看呆了。 好久没有见到这茹毛饮血的景象了。 她活了两辈子,还没见过一群人围着野兽这么生吃的样子,不由得想起上辈子看的……生化危机。 一群女野人吃饱肚子,再把嘴一抹,然后一起拽住野兽的四条腿、脖子、扒着没吃完的肚皮rou,大力地朝着不同的方向用力裂扯,以野人的蛮力实现在五马分尸的效果。 偌大的一头野兽,一下子分成了好几块,肠子内脏滚落满地,被她们扔到了树下。 现场,血淋淋的,充满血腥。 女野人们欢欣舞鼓,你扛一块rou、我扛一条腿,一个个朝着吱做出臣服的动作,又欢欣舞跳地蹦跶着往回去。 景平安满脸呆滞地看着她们载歌载舞地往回走,直到大姨把她抱起来放在肩膀上才回过神来。她本来是带她们来抓鱼的,结果让女野人们给她上了原始的一堂课。 手撕豹子rou! 她忽然觉得,如果不是大姨先发现剑齿豹,很可能这头豹子会死得更惨。想啊,一群女野人提着长矛呼啦啦地围上去戳戳戳……那画面……也挺可怕的。 景平安拍拍自己的小胸脯,心说:“淡定,以后还得多习惯呢。” 虽然不是抓的鱼,有rou,更好。 女野人们生吃豹子rou就已经吃饱了,又没有娃在这里,于是把rou都献给首领送给吱。 吱示意招她们把猎物都放到篝火旁,把豹子rou架在篝火上开烤,陶锅也摆了好几口,炖rou。 女野人们见状,齐齐向吱做出臣服的动作,说:“娃。”她们想把自己的娃接来。 吱应允了。 女野人们开开心心地跑回去接娃了。 景平安:“……”这么一群人回去一宣扬,再把她们的娃接来,山崖那边剩下的人,是不是都会跟着过来了? 现在的rou正架在篝火上,是留在山崖吃草,还是过来吃rou,都不需要犹豫的。更何况,她们已经把吱认作首领,首领在这里,当然要过来。 有人才有生产力。可是这么小的山洞,根本安置不了那么多人。 景平安想到那些人进山洞的情形,脑子就嗡嗡的。她习惯住单间,一家几口处,其乐融融,跟一群女野人住,不乐意!况且,山洞里这么多的物资,不能让女野人随便进入。 不过,又有一个问题摆在面前,不让那些野人进山洞,如果只是一两个还好,最多来一两只大鸟,稍微注意点,说不定还能猎到鸟rou吃。可是如果山崖那边的野人全部待在露天地里,鸟群就该过来了。 现成的劳动力,不要工资的,不可能往外推,也不能连住宿都不安排。 她的目光挪向了柴堆,心中立即有了主意,直接找到吱商量。 吱经过这么多事,对景平安有着无条件的信服,在她看来,安说不能让她们进山洞住,就一定有不能住道理。树巢族之前就是住的树巢,族人们也可以住,而且,有弓箭和矛,也不怕遇到兽群袭击。 不过,吱表示,不让她们拿她和步辛苦捡回来的柴,让她们自己去捡枯枝搭树巢。 她离群居住了这么久,已经享受到自己挣物资囤起来慢慢吃用的好处,不愿意把自己辛苦弄来的东西,白白分给刚投奔过来的族人们。 景平安也觉得应该培养野人们勤劳致富、自给自足的精神,于是欣然同意。不过,技术支持和安全保障还是要有的,她们有搭树屋的经验,可以教给野人们,巡逻警戒得安排上。 她和吱在野人们回去接娃的时间,把接下来要做的安排先商议出了个章程。 吱作为首领,自然是了解过树巢族这个邻居的。她见过树巢族是什么样的,从来没见过树巢族清理地上的草,听到安说要把地上的草都拔掉,极是诧异,问:“为什么?” 景平安说:“拔了草,野兽、毒蛇便没处藏身,很难再悄悄靠近我们。”她没说的是,先让她们拔草,拔完草再建院墙。工程太大,她怕把她们吓到。 她都没敢说,让她们去河边建树屋。那边,确实太危险,族群数量,还不够大。山洞这边,守着深潭这个水源,再加上走远点打猎,也维持得了现在的族群生存。 步子小点,稳妥为主。 吱挠头,有些犹豫:拔草,很费力。 景平安又说:“树枝不挡雨,还得用草搭棚顶。”没有工具,全靠蛮力拔草,很难清理草,且这个季节,地上都是草根和去年的枯草,能用的不多,但把草收集起来晾晒,挑能用的用,不能用的当柴烧。地面清理出来,还能有很多其它用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