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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虽然渣爹偶尔有点渣,但颜值还是很过关的。景平安上辈子的颜值只能算是中等偏上水准,跟大美女的距离差了一个化妆的距离,如今从爹妈的颜值来看,只要自己按照父母的样子长,想要长成素颜能很打的大美女也是有可能的。这让景平安稍微有些安慰和小期待。 渣爹干活的速度相当快,很快便把孔扎好了。 景平安提起兽皮,便见那孔扎得整整齐齐,自己的线画成什么样,他的孔就扎成什么样,没有一个扎歪。她心说:“行啊,老亚……”瞥见渣爹那张堪比小鲜rou的脸,果断地把“老亚”这个称呼换成了“亚哥”,笑眯眯地把兽皮递给他,手指绕着他扎孔的地方,说:“撕。” 亲妈有点不乐意景平安亲近ya,一把抢过景平安递过去的兽皮,哗哗哗就开始。提前钻好了孔,孔又密,撕起来可比之前容易多了。她三两下便把那一块撕了下来,挑衅地看着ya。 ya惊呼一声,立即明白钻孔的用意,用力拍掌,又竖大指拇。 景平安本来还想让ya扎孔的,她看亲妈不乐意了,于是又从旁边放兽牙的地方摸了根兽牙给亲妈,让她沿着边扎孔,还指向自己鞋子上扎孔的地方,说:“孔,穿鞋带。”她又指向鞋子,说:“鞋”,指向鞋子上的草绳,“鞋带。” 亲妈记下了称呼。 渣爹仔细留意景平安的动作,也记下了称呼,又一次困惑地挠头,但没想明白她怎么知道这些的,不过很厉害就是了,于是又朝景平安竖大拇指。 有了做第一双鞋子的经验,又有亲妈渣爹的帮忙,没多久,第二双鞋子便做好了。 景平安当即把鞋子给亲妈穿上,系好。 亲妈满脸惊喜地看着脚上的鞋子,开心地把两只鞋来回摇晃,笑得格外灿烂。 渣爹看着亲妈脚上的鞋子,知道自己猜想的果然没错,埋头更加努力地做自己的鞋子。 景平安把身上的兽皮裹紧,又把盖的兽皮当成斗篷裹在身上,爬出草窝,站在雪地上招呼亲妈,喊:“妈,来。”又指指脚,说:“踩雪。” 有山崖挡去不少雪,又有渣爹把雪推到一起拿来冻rou,地上的积雪不厚,只到脚背处。 景平安作为南方孩子,玩雪的次数不多,如今有了毛皮鞋踩在雪地里没有那么冻脚了,又有意向亲妈渣爹展示鞋子的用途,于是原地蹦跳了几下又走了几步。她的脚上有冻疮,走起路来,脚还是有些疼的,不过比起光脚踩在雪地里、草丛中、岩石上,可要好太多了。 亲妈穿着鞋子出去,因为从来没有穿过鞋,不习惯,脚下一滑,哧溜一下子摔出去一米多远。 渣爹:“……”他看看摔在地上的bu,又再看看手里的鞋子,再看看景平安,想着孩子都没摔,那肯定不是鞋的事。 景平安赶紧去拉亲妈,可哪想到一脚踩在亲妈滑过去的滑痕上,也摔倒在地。 渣爹:“……”他看看鞋子,再看看摔倒的母女俩,放下做到一半的鞋子,回窝了。 景平安的身上裹着一层兽皮衣,还裹着件兽皮披风,没摔疼,不过,爬起来不太灵活,刚爬到一半,又摔倒了。她看到渣爹过来,以为他是来拉自己的,于是伸出手去,结果渣爹从她们母女俩身边擦身过去,直接回了窝。 她半坐在地上,难以置信地看着渣爹,又再扭头看向亲妈:这样的男人不扔,难道还要留着过年吗? 亲妈爬起来,又把景平安抱到草窝旁,拍掉她身上的雪后,抱进窝里,伸手去脱景平安的鞋。鞋,不好,会摔。 景平安不让亲妈脱鞋,脚上穿着鞋塞进了被窝。她瞥见亲爹做到一半的鞋还在草洞门口,于是果断地当作他不要了,自己白捡双半成品的鞋,告诉亲妈,“窝里穿,山洞里穿。”她想了想,又爬出窝,沿着干燥的地方又蹦又跳,没往有雪甚至结冰的地面去。 开玩笑,冰雪路面,不滑才怪。 亲妈看懂了,把脱下来的鞋子穿上了,又捡起渣爹做到一半不要的鞋子收回自己窝里。ya不要了,这是她的了。 她穿上新鞋子,穿着兽皮衣,还学着景平安那样又披了张兽皮,全身暖融融的,母女俩在岩石下干燥的地方,一起跳螃蟹舞。 渣爹坐在草窝里看了半天,没见到她俩摔倒,才想起,雪地滑,平时走路都要很小心,穿上鞋子肯定也要小心的。他又赶紧去到ya的草窝旁,想把自己扔掉的做到一半的鞋子捡回来,不见了。 景平安有了鞋子,大受鼓舞,又做了双小手套出来。这小手套容易,一块兽皮对折缝起来,做成个长筒形就可以了。为了不影响活动,大拇指从缝线的地方伸出来就可以了。 她现在的鞋子,有手套,有披风,即使再落单在雪地里,怎么都能扛久一点。这让她稍微有了点底气。 他们放在草窝底下解冻的那只兔子吃完,渣爹又从雪堆里刨了只兔子出来,之后再在雪堆中翻找了半天,确定没有兔子了,便把最后剩下的那只兔子提回他自己窝。 景平安见状,不由得怀疑渣爹想要独吞。她正想问亲妈是不是,便见亲妈又跑去把雪堆刨了刨,确定真的没有余粮了,于是,转身拿起两根削尖头的木棍往外走去。 一时间,景平安的心情有点复杂,有点难受,还有点想入乡随俗赶走渣爹,又觉得野人的世界或许本来就是这样子的,毕竟雄性并不算是家庭的一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