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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青遥不依不饶地问:“很久很久是有多久了?” 蒋云泊失笑道:“遥遥,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了。” “那可太不公平了。”姜青遥嘟了嘟嘴,说:“我无比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动心的,你却一问三不知。” 这回轮到蒋云泊追问了:“什么时候?” 姜青遥捂嘴偷笑:“初中毕业的时候,你穿着西装,在阳光下,笑着向我走来的那一刻。” “为什么会是这一刻?我还以为会是更早之前呢。” “因为这一刻的你特别特别帅。” 蒋云泊:“……” “就这?那是不是有个别的帅哥也在阳光下对你笑一笑,你就跟人家跑了啊?遥遥,我们人呢不能那么肤浅,皮囊只是很浅层的东西,你要看到我内心的真善美。” “哦,那是不是也可以不喜欢你,然后转头去找一个比你更真善美的人。” 蒋云泊敲了下她的头,说:“你敢就试试,看我不把他的头打爆。” 姜青遥哇了一声,说:“做人不可以这么暴力,你这样是很容易被抓去喝茶的。” 蒋云泊笑了一声:“那你就不要移情别恋了。” 二人真的谈恋爱的时候,其实感觉没有太大的变化,还是互相喜欢、尊重和理解,还是如往常一般亲密,不一样的只是,现在牵手会脸红,拥抱会心颤,对视的时候会害羞,叫对方的名字时,都带上了甜蜜的意味。 就像他们曾经讨论过的,毕飞宇《推拿》里面的那句话一样——恋人之间的语言不是语言,而是语气。 你说一句话,是甜的、苦的、咸的、辛辣的、还是酸涩的?只要一个眼神,一点语气,就能显露无疑。对待彼此的态度,自然也就包揽在其中了。 那是恋人之间才能靠近的神秘海域。 姜青遥走累了,娇娇气气地站在原地,说:“我不想走了。” 蒋云泊自觉地蹲下身,说:“背你。” 姜青遥心安理得地趴了上去,说:“谢谢你。” 蒋云泊颠了颠,说:“怎么好像比初三的时候还轻?” 姜青遥环着他的脖子,说:“哪里有?我明明还胖了两斤。” 蒋云泊说:“再吃多点吧,轻得像一片羽毛,小心哪天刮台风,把你刮走了。” “哪有这么夸张?台风能把我刮去哪里?” “刮到我的心里,从此你就出不去了。” 今天早上,姜青遥还嫌弃蒋云泊是个不解风情的直男,没想到同一天的晚上,他就能说出这么rou麻的话。 姜青遥勾着脚指头,让木质拖鞋稳稳地留在脚上。 她问:“你是不是去查资料了?” “查什么资料?” “情话大全。” “咳咳……看了一点。” “只是一点吗?” “你不是说我不浪漫吗?我就去、就去搜了一下。” 姜青遥没说话了。 蒋云泊微微侧过脸,问:“怎么了?” 姜青遥掐了掐他的耳朵,说:“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你很可爱。” 一想到他窝在被窝里,用手机认真地查着资料的画面,就觉得很可爱。 蒋云泊“喂”了一声。 “啊!怎么又下雨了?” 姜青遥拍了拍蒋云泊的肩膀,说:“别喂了,赶紧跑吧。” 点点滴滴,淅淅沥沥。 蒋云泊说:“抱稳了。”就沿着河边跑了起来。 冷浸浸的风刮到了脸边,姜青遥说:“这两天怎么总是下雨啊。” “因为有片云泊在了你的心口。”蒋云泊朗声一笑,“每当我想你的时候,天空就会下雨。” 姜青遥臊红了脸,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这雨不大,绵绵蒙蒙地落下来,没有什么气势。 蒋云泊感受到姜青遥掌心的柔腻湿润,“唔唔”地想说什么。 姜青遥缩回了手:“你要说什么?” 蒋云泊接下来的那句话,让姜青遥记了许多年。 “云化作了相思雨,向你遥遥致意。” * 二人回到民宿的时候,衣服微湿,姜青遥的脸还是红的。 因为下雨,大家都差不多回到民宿了,正在客厅里玩狼人杀呢。 看见二人回来,赵清元柔柔一笑,说:“你们没带伞,淋了雨,要先去换身衣服,不然容易感冒,换完衣服等会下来跟我们一起玩狼人杀吧。” 姜青遥装作自然地点头:“好啊。” 蒋云泊也点了点头。 换完衣服下来后,蒋云泊和姜青遥坐在了角落的座位上,也只有这个角落是空着的了。 他们来的时机很巧,在场的人刚刚玩完一局,现在可以无缝融入。 姜青遥的手气不错,第一把就拿了个好人牌,女巫。 “天黑请闭眼。” 全部人都闭上了眼睛。 上帝说:“狼人请睁眼,确认自己的同伴。” 姜青遥一直闭着眼睛,但她竖起了耳朵,试试能不能听到狼人的动静。可惜的是,狼人那边一片安静。 “女巫请睁眼。” “今晚这个人死了,你有一瓶解药,你救吗?”上帝指了指一个方向。 姜青遥望过去,死的平民是梁柔,她想了想,摇了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