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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姜家的小姐念了一下午诗,该算什么事呢? 蒋云泊摇摇头,在花园里洗了手,稍作整理,便跟随姚姗去客厅了。 蒋州博载姜青遥的父亲出去办事了,所以这顿晚饭,只有姚姗、蒋云泊、姜青遥以及姜青遥的母亲秦梦婉四人。 蒋云泊和姚姗进客厅的时候,秦梦婉刚好牵着姜青遥下楼。蒋云泊抬眼望去,发现姜青遥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姜青遥也看向蒋云泊,向他点头致意。 两位家长都不知道孩子已经认识了。 待秦梦婉和姜青遥走到近前的时候,姚姗赶忙道:“夫人,小姐,这是我的孩子,蒋云泊。” 蒋云泊笑着向二人打招呼。 秦梦婉长相明艳大气,她亲切地跟蒋云泊聊了几句闲话,便道:“都别站着了,我们边吃边说吧。” 四人落座,姜青遥坐在了蒋云泊的对面。 桌上都是姚姗做的菜,糖醋排骨、四喜丸子、山药乌鸡汤、炒三鲜、蒜蓉青菜,都是家常菜。她还有私心,做的都是蒋云泊喜欢吃的。 姚姗给几人盛了汤,方才坐下。 秦梦婉喝了一口汤,说:“云泊来溪城读书也好,以后你可以跟青遥一同上下学,也多个照应。青遥、云泊,你们说好不好啊?” 姜青遥欣然一笑:“好啊。” 蒋云泊望了姜青遥一眼,也笑道:“好啊。” 秦梦婉又对姚姗说:“姚姐,以后可以多带云泊来家里玩,让俩小孩多熟悉熟悉。” 姚姗推脱道:“这怎么好意思呢?多麻烦小姐啊。” 秦梦婉还没说话,姜青遥便抢先一步,说:“不麻烦。我一个人待着也闷,有人陪我玩挺好的。” 她此刻全然放松,面对亲人的时候声音软糯,尾调上扬,拖出了点亲昵的意味。 比起刻意端着,这时的她才像个十岁孩童。 “姚姐,那就这么定了,以后多带云泊来。” 秦梦婉一锤定音,断绝了姚姗推脱的后路。 * 蒋云泊和姜青遥很快就熟络起来了。 盛夏将他们裹挟住,在朝露、热浪和晚风中沉醉,阳光充斥的日子里,他们不再装模作样、假装成熟,而是疯玩疯闹,充分享受着童年的无拘无束。 而在这期间,发生了两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情。 一是打羽毛球的时候,蒋云泊接球的时候跑得太急,自己把自己绊摔了。 姜青遥连忙扔了球拍,跑过来问他有没有事。 蒋云泊掀起裤腿,发现膝盖处红了一大块,破皮了,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其实也没有多疼,只是对没有经历过病痛的小孩来说,膝盖破了那是天大的事情。 现在是下午,姜青遥的父母都去工作了,姚姗倒是在家里,姜青遥扶起蒋云泊,说:“我带你去找姚阿姨。” 蒋云泊皱了皱眉,有些苦恼:“要是让妈看见了,少不了一顿啰嗦。” 姜青遥看着少年皱着的眉,想了想,说:“那我帮你包扎?” 蒋云泊惊诧道:“你会?” “我学自行车的时候摔过,我妈给我包扎过,我看着,大概知道怎么处理。” “那好吧,你小心一点,不要被我妈发现了。” “你先用清水洗一洗伤口,我很快就回来。” 姜青遥跑回客厅,姚姗在厨房忙碌,姜青遥拿了医药箱之后就蹑手蹑脚地出去了。 她回到地□□育室的时候,蒋云泊已经用清水将伤口洗了一遍。 姜青遥打开医药箱,从里面拿出碘伏,给蒋云泊膝盖破损处消毒,然后用无菌纱布把伤口包扎好。 她帮他包扎的模样很认真,睫毛微微颤抖,像蝴蝶抖动翅膀。 “你的睫毛好长哦。”蒋云泊突然说。 “你的也不短。”姜青遥把医药箱合上,“我可以摸一下吗?” 蒋云泊笑了,这个笑跟他在大人面前的笑不太一样,有点痞,痞中带着点利落的迷人。 “当然可以。” 姜青遥便伸出手,轻轻触碰那睫毛的尾端。 蒋云泊的睫毛扫过她的指尖,有点痒。 “好了吗?”蒋云泊一直在控制自己少眨几次眼睛,说:“我快支持不住了。” 姜青遥哈哈一笑,收回手,说:“好了。” 蒋云泊突然哼唱起来:“小酒窝,长睫毛,是我最美的记号……” “你唱错了。”姜青遥纠正他,道:“歌词是‘是你最美的记号’。” 蒋云泊十分臭屁:“没有错啊,我在夸我自己。” 姜青遥说:“那你下一句是不是要唱‘你每天睡不着,想念我的微笑’。” 蒋云泊接了下去:“我不知道,我对你多么重要。” 他将一首被改得面部全非的《小酒窝》唱完,抬高手臂,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头顶的风扇在呼出暖风,少年残留的汗水从发梢滑进短袖,散发着蓬勃的肆意。 女孩褪去了平日里的稳重,盘膝坐在地上,分给少年一颗糖。 橘子糖的清甜在唇腔内侧蔓延,姜青遥在此刻的寂静里抬起了眼,望着蒋云泊,有些出神。 第二件事是,蒋云泊和姜青遥一起种了一棵树。 种树的契因很简单,因为院子里空了一块地,而姜青遥某日心血来潮,嚷嚷着要种棵柳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