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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映雪的声音,还带着哭腔,她手抖了抖,想要上去为他止血。 可赵玉珩顾不得那些,他将沈珠搂在怀里,温言安慰她:“珠儿…别怕。” 行刺的人头发披散,行为举止疯癫,沈珠在惊魂未定下,终于看清了来人的模样,是当日被贬为庶民的辰王。 酒楼的伙计吓得连滚打爬,大喊道:“杀人呐!疯子杀人呐!” 辰王目眦欲裂,挥舞着手里的匕首,朝赵玉珩再次刺来。 赵玉珩抱着沈珠,身形如游鱼一样,往后退去。 电光火石间,暗卫闻声赶了过来。 唰的一声,刀锋出鞘。 “珠儿…别看。”随着话落,沈珠眼前一黑,就被温热的掌心挡住了视线。 喉咙里带出嗬嗬的声音,殷红的血喷洒出来,如血雾一样散开,溅了映雪一身,甚至满脸都是。 那血腥味冲鼻,胃里翻涌得厉害。 她一个腿软,瘫坐在地上,干呕了起来。 再看那清贵的公子,怀里搂着的人儿,他那样珍视她,疼惜她。 而自己却落得这样狼狈不堪,终究是一场笑话罢了。 暗卫收了刀,对赵玉珩拱手:“属下来迟了一步,望太子殿下恕罪!” 这么一闹,酒楼里人去楼空,掌柜的和小二都吓傻了。 映雪这才知晓,眼前人的真实身份,那心底的爱慕之意,随着方才的血雨腥风,荡然无存。 五日后,云液殿。 灯影下,沈珠长睫低垂,她手里的动作极为轻柔,生怕弄疼了哥哥。 褪去外袍和中衣,露出结实的上臂,虽然她们是夫妻了,可眼下这样为他换药,她还是不可避免的红了脸。 见此,黑眸里微光一闪,喉头无声滑动。 她的手很柔嫩,抚在肌肤上,就如被猫爪子挠了一下,又挠了一下。 正在心神激荡时,沈珠忽然道:“哥哥,你…还疼么?幸好伤口不深,要不然又要留疤了。” 她心疼他,想着他身上的伤已够多了,再多一道,就觉得难受。 这便是心悦一个人的感觉么? 天知道那日她有多害怕,害怕真的失去了哥哥,那种感觉现在想来,还心有余悸。 “珠儿可是在嫌弃我了?”他握紧沈珠的手,抚在他胸膛上,明明是反问的口吻,却透着些许魅惑之意。 随着这话落,他胸口炙热起来,沈珠能感到他心跳加快的声音,她心下有点慌乱,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死死按住。 “珠儿。”他哑声问:“你月事干净了?” 沈珠明白那话意味着什么,她红着脸,偏过头去,不敢看他灼灼的目色。 “哥哥…你有伤在身,不要胡思乱想。” 说完这话,她伸手想要推开他,却被他另一只手禁锢在怀里, 黑眸里的执拗一往如初。 “珠儿,不要再拒绝我了,好么?” 殿内烛火晃了晃,柔和的光照在沈珠娇红的脸上,美艳不可方物。 他的下颌抵在她颈窝里,深深吸了吸,那样眷恋不舍。 冰凉的指尖擦过她僵直的背脊,从身后的衣衫滑进去,掌中人颤了颤,柔软得如一摊水。 火热的唇掠过温热的脸颊,眉心,又慢慢往下… 渐渐的,把她的身子捂热。 她眸色迷离,双颊越来越烫,酡红得醉人,这样的媚态,只有在那荒谬的梦里出现过。 双手如藤蔓一样,勾缠在他的脖颈上。 她长这么大,还从未这样羞死人过。 她死死咬着唇,修长的指尖抚过来,掰开它,不让它合拢。 “哥哥…哥哥…”她尾音托长,早已是语不成调,讨饶般的呢喃着。 烛火晃了又晃,帐中是两个交叠的清影。 记得那年放孔明灯,她曾许下的愿:“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原来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从此以后,她会同这个男人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