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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说来听听?”显然仁宗皇帝来了兴致。 这北平的账目,总计折合粮食超过了二千五百万石,几乎是大梁一年的税收了。 而这么大一笔错漏,竟无人知晓是怎么一回事? “是。”赵玉珩的眸在布政司使、提刑按察使、还有户部侍郎,最后才落在了辰王脸上。 这些人被他看得毛骨悚然,特别是辰王,他一张俏白的脸如透明色,白得竟有些苍凉。 “儿臣派皇城司和都察院的人去查过,发现户部侍郎郭桓毅贪墨税粮,利用职务之便,擅自篡改税收账目,不仅如此,他还勾结布政司使秦勇、提刑按察使方荣德徇私舞弊,将贪得的钱粮中饱私囊,而这背后的罪魁祸首---” 说到这,他顿了顿,最后凉凉的目色定格在辰王脸上:“五弟--念在兄弟一场,你是自个向父皇坦白从宽?还是由我这个四哥替你说?” 辰王额上冷汗淋漓,就连背后的衣衫都早已湿透。 他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把自己栽进去了。 对这些贪官,仁宗皇帝没有心慈手软,当日就下了一道圣旨,将户部侍郎郭桓毅、布政司使秦勇、提刑按察使方荣德等人枭首示众。 对于辰王,毕竟是自个的骨rou,虽免了死罪,却剥夺了他辰王的封号,将他逐出京中,永不再回。 回到东宫,赵玉珩还拉着沈珠的手,不舍得松开。 他的眸一直凝在她脸上,那灼灼的目色仿若一团火,沈珠被他瞧得极不自在,她扭了扭身子,故意偏过头去,道:“我想喝水。” “等等,我喂你。”赵玉珩温温一笑,果然没打算放开沈珠,就顺手接过香儿手里的杯子,往沈珠嘴里送。 沈珠看他把杯子推过来,忽然又不想喝了,便摇头道:“我又不渴了。” 听她这么说,他也不勉强。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看我?”沈珠觉得自己如浑身不着寸缕,被他这么看,委实受不了,便小声央求道。 她的脸蛋儿红晕未褪,赵玉珩不由想起方才在殿内,珠儿当着群臣的面说过的那些话。 他长睫轻轻一颤,眉梢的喜色再也掩不住,忽然薄唇一勾,道:“珠儿--你可以再说一次么?” 沈珠啊了一声,“说--什么?” 香儿看二人黏在一块,自觉的退到了一边,其余宫人也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 “说你--心悦我。” 他说这话时,眸里水光涟涟,若说女子的眸如秋水,而此时的赵玉珩,就如含着秋水一样。 这话不过是诓骗他人的鬼话,哪里当得了真。 当时不过是权宜之计,如今真要沈珠说,是万万说不出口的。 “珠儿---”他轻轻唤了声,“可以--再说一次么?”近乎哀求的口吻,更有些许撒娇的意味。 第78章 惩罚“珠儿--我该如何惩罚你才好呢…… 沈珠的心是乱的,她一想到面前之人的残忍手段,就不禁胆颤心寒。 何谈心悦于他,只怕这辈子都不可能。 她眼睫垂得更低了,心里蕴量了很久,这才低声问:“你可不可以---放过徐公子?” 随着这话问出口,她的心越跳越快,几乎是要跳出胸腔了。 可若不为徐公子求情的话,只怕他会性命不保。 这个时候沈珠顾不得许多,就算明知他会生气,她也要尽力一试。 这句话如一兜凉水浇下来,再次把赵玉珩火热的心浇灭。 黑眸里的微光暗了下去,眨眼化作狂风暴雨。 “你竟还--想着他?” 这话透着明显的酸味,就算沈珠再傻,也听得出是何意。 那日他说过的话,犹在耳旁。 “你为了那姓徐的小子,你能哭得那样伤心,可你对我呢?哪怕一丝一毫,你都不愿给我?” 沈珠心里跳了跳,为了避免即将发生的轩然大波,忙摇头否认道:“我、我没有。” “没有?”赵玉珩声音暗沉低哑,徐徐传入沈珠耳里:“那你可知当着夫君的面,提另一个男人,可是会叫他生气的。” 乍然听到夫君这个字眼,沈珠耳根子竟guntang起来。 清澈的眸里流露出一丝怯意,就连身子也禁不住微微一抖。 偏偏这样子的神情,叫赵玉珩瞧了去,让他忍不住想要狠狠欺辱她一番。 他压着腹里的火,忽然哑声问:“珠儿--我该如何惩罚你才好呢?” 沈珠被他这么一问,慌乱的回头,才发现四下已空无一人。 殿内除了他俩,其余宫人不知何时都退了下去。 “你-你不可以--”沈珠吓得语无伦次,忙不迭后退一步,却被赵玉珩强硬的搂了满怀。 他的胸口透过衣衫,都能感到那炙热的温度。 “不可以什么?” 他的黑眸沉沉望过来,修长的指尖划过沈珠的眉心,那冰凉的触碰感,让她身子颤得更厉害了。 沈珠不知他要做什么?可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让她只觉得胃里翻涌。 冰凉的指尖没有停下的意思,它又继续往下,停在了她粉嫩的花瓣唇上。 沈珠羽睫乱颤,吓得连呼吸都滞住了。 “真美。” 赵玉珩的眸凝在这里,细细品了品,似乎还觉得不够,又揉捏摩擦了好一会,直到指尖都残留了她的气息,才弯唇笑了笑,满意的停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