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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末了,沈玉几乎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那杨文彬碎尸万段的心都有。 “若是可以的话,哥哥什么都不怕,大不了……抵上这条性命。” 沈珠吓得手一抖,赶忙伸手捂着他的嘴:“哥哥,你还说…你再胡说八道的,珠儿…珠儿就不理你了。” 柔若无骨的小手,覆盖在沈玉的唇上,便是他心肠再硬,都不免软了下来。 鼻端的幽香吸入心肺,比之方才还要浓烈,那是最天然的少女香,沈玉不觉连呼吸都滞住了。 那么一刻,他脑子竟不受控制的,想起杨文彬说的话:“什么哥哥,怕是情哥哥…” 这句话就如惊涛骇浪,惊得沈玉忙不迭后退一步。 “哥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也不好了?” 沈珠关切的看着他,想要近身一步时,却被沈玉摆手拦住:“没……没事。” 他也不知是怎么了?又摇了摇头,笑着解释道:“可能白天累了,精神有些不好。” 沈珠听他如此说,也没去多想,便道:“没事就好,可是……” 忽然她眉间的忧思一重,有些担忧道:“哥哥今日虽是为了珠儿,才得罪了杨文彬那个小人,于情于理哥哥也没做错,可珠儿实在是担心,他会不会来……” 一想到那些恶果,沈珠心怦怦直跳,不敢再说下去了。 沈玉看她那样担心,又笑着道:“珠儿不必担心,左右是那畜牲理亏,就算他爹是县老爷又如何,德悦楼的掌柜还有那么多人作证,他一个县令之子,难道能一手遮天不成,再不济……京都不是派了个官老爷过来。” 其实沈玉这么说,也没有十全把握,不过也是为了安慰沈珠,可是他也想好了,若到时真有什么,他一人做事一人当,也不会拖累沈府就是。 话说杨文彬这头,他从沈玉手里逃出来后,本也咽不下这口气,恨不得马上找衙门里的捕快,去把那沈玉拿回来查办,总之以他的手段,要捏死沈玉,就如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可事后他又不甘心,就这么弄死了沈玉。更不甘心的,还是那娇滴滴的小美人,一想到她那娇俏可人的样子,他就心痒难耐,浑身像火在烧,油里煎一样。 他身边的小厮给出主意:“爷,那丫头跟那臭小子感情好,若是爷真的弄死了那臭小子,以那丫头刚烈的性子,只怕也不会心甘情愿从了爷,倒不如……” 说着嘴里荡着yin---笑:“倒不如留着那臭小子一条贱命,等爷把那丫头弄上手,再报仇也不迟。” 另一小厮附和道:“爷,小的看那臭小子待那丫头不薄,说不定心里也动了心思,若是爷能让老爷出面,把那丫头娶回来,爷你说那臭小子会不会气得发疯。” 杨文彬本是气得五官扭曲,肺火旺盛的,听了这两小厮的话,顿时脸上浮现出极喜之色,笑着指了指那小厮道:“你们这话……可真说到爷心坎里了,不错……弄死他倒是便宜了,倒不如慢慢折辱,才更有趣。” 说着说着,杨文彬就来了兴致,想着那丫头娶进门,他就血往上涌,忙吩咐那两小厮:“还不快把兰妍叫来。” 兰妍就是他房里的通房丫头,平日里就是服侍他的。 可今日这个样?看着主子腿伤还没好,两小厮对望了一眼,不由劝道:“爷,大夫说了,您这伤虽无大碍,可还是要静养……” 话才说一半,杨文彬就瞪了他一眼:“你娘的胆子肥了不是!爷叫你去就去,再敢啰嗦爷就打断你的狗腿!” 那小厮不敢多言,这才赶忙去叫了。 不一会兰妍被带来了,看上去比较稚嫩,脸蛋儿不算娇艳,干干净净的,只能算是清秀。 兰妍话还没说,就被杨文彬一把扯进怀里,他就如一头饿狼,一点点啃噬着兰妍,任由兰妍哭喊着求饶,他也不理会。 这种非人的折磨直到一个时辰后,才停歇下来。 另一头邵徳的房里,陈设更是简陋,比不得她丫头的房,只见春燕东看看,西瞧瞧,邵徳脸上一红,挠了挠头,憨笑道:“闷坏了春燕姐,也没什么玩意看得。” 其实春燕来也是为了等大小姐,倒也没多少心思,春燕忽然问他:“你今天有没有伤着哪?” 邵徳愣了一会,才知晓春燕在关心他,不由咧嘴道:“不、不打紧,早就没事了。” 哪有没事的,被人锤了那么多拳头,可在喜欢的姑娘面前,邵徳的男子气概立现。 所以就算他胆小怕事,为了春燕,他也不能做缩头乌龟。 春燕嗯了声,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一时间两人又陷入沉默,正在不知说什么好时,邵徳忽然想到了,他抽屉里还有些松子糖,是前两日上集市买的,还没来得及吃。 这会儿正好借花献佛,邵徳忙从抽屉里取出松子糖,递给春燕:“春燕姐,这个可甜了,你吃点吧。” 春燕只是看着,没有马上接,邵徳又红着脸解释:“放心,我、我没吃过的,都是干净的。” 春燕本不想吃,可想着大小姐似乎喜欢甜腻之物,正好可以留给大小姐吃,这么一想,她才道:“多谢了。” 在她接了糖时,却不知邵徳心里快要乐开了花。 第23章 噩梦:“大小姐,不过是梦而已,当不…… 从哥哥住处回来,已是戌时了,沈珠早已是疲累不堪了,本想沾枕就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