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阿姐是男主 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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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回来,她兴冲冲地告诉姜闻音,山上的树都开了冰花。 听她描绘地有趣,姜闻音玩心上来,便也想去看看雾凇,再抓只野鸡回来煲汤。 太阳从对面升起,阳光穿透云雾,落在山顶上,像是给晶莹剔透的雾凇穿上一层金色地外衣。 山顶的积雪消融,汇在一起成了股清澈地冷泉,欢快地奔腾而下,叮咚作响。 姜闻音站在山顶欣赏了一会儿风景,便拿着竹筐进到雾凇林里,放上一把米,撑起竹筐做好陷阱,便躲到树后静候。 野鸡没来,麻雀倒是来了好几只。 但是群圆乎乎、毛绒绒地北长尾山雀,姜闻音被可爱到,没忍心拉绳子。 最后野鸡没抓到,竹筐下面的那堆米粒全被吃完了。 “小姜姑娘,竹筐是抓住不到野鸡的。”锦娘在一旁好心提醒。 寒月也提议道:“不如我拿弹弓去打两只回来给您。” “不用。”姜闻音哈了一口冷气,果断拒绝,她享受的是抓野鸡的快乐,而不是单纯为煲汤喝。 正说着话,半山腰处上来几个人。 “是公子回来了。”寒月眼神好,一眼便认出为首的是姜沉羽。 姜闻音定睛一看,果然是他。 这山不高,姜沉羽又腿长步子大,不一会儿就登到山顶,让随从留在不远处,阔步向她走过来。 “你怎么回来啦。” 姜闻音提着裙子小跑过去,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雪地里,幸好脚上穿的是鹿皮靴子,否则鞋袜早已被浸湿。 他前日有事,说要出门一趟,估计得三五日要回来,没想到今日便回来了。 姜沉羽望见她向自己奔来,眉梢轻挑,原地驻步后张开双臂,等她自己扑上来。 他今日穿着华贵,一袭白袍,袖口和衣襟处绣有银白色云纹,衣襟是青褐色,腰间系着一条同色腰带,坠着玉佩和荷包等物,外面罩着件玄色鹤氅,衬的他肌肤如玉,身材高大挺拔。 站在雾凇林中,像是误入凡尘的仙人。 姜闻音看到这一幕,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停下奔跑的步伐,从容娴静地走过去,站在姜沉羽面前,有些扭捏道:“你不是说要出门几日,怎么今日回来了。” 可恶,日常被他勾引到了。 她脑海里的小人已经开始流哈喇子。 姜沉羽神色自若地放下胳膊,并不觉得尴尬,他轻笑道:“事情顺利,便提前回来了。” 姜闻音噢了一声,低头望着地上的雪,脚尖随意踢了几下,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姜沉羽垂眸望着只到自己下巴处的人,抬手摸摸她冰凉的脸颊,问道:“天这样冷,可捉到野鸡了?” 他上来前,便从林郁那里知晓,她来山上是为了看雾凇和抓野鸡。 姜闻音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 “猜到了。”他笑着说。 “你不安慰我就算了,还嘲笑我?”姜闻音瞪大眼睛,气鼓鼓道。 还想不想要媳妇儿啦? 她今日穿着一袭淡青色裙子,外面罩着件雪白的狐裘,狐裘领子有圈白色毛绒绒,衬地姜闻音肤色晶莹,就连生气也好看。 姜沉羽愉悦地笑起来,清冷的眉眼舒展,像高山之巅的冰雪初融,转身朝身后招了招手。 很快,林郁不知从哪冒出来,呈给他两把看起来就沉甸甸地弓箭。 姜沉羽牵住她的手,往雾凇林更深处走去,“别生气,我带你去抓两只。” “可是我不会射箭。” 他步子大,姜闻音要迈着小碎步,慢跑起来才能跟得上。 “我教你。” 姜沉羽望着一望无际地雾凇林,带着她找到一处长满野草的坡地,野草已经干枯,一群野鸡正在草地里觅食。 然后递给她一把弓,“试试能不能拉开。” 姜闻音轻轻松松拉开,抬着下巴,有些小得意地说:“可不要小瞧我。” 她力气可不小,否则当初在襄州深山里,也背不动时不时就犯病的姜沉羽。 姜沉羽赞许地颔首,从身后环抱住她,握住她的两只手教她怎样射箭,并且射的准。 “侧立站好,身体前倾,两腿分开,不可偏移或者探身伸颈,目视前方,对准目标,可听懂了?” 因为姿势的原因,两人靠的极近,姜闻音甚至可以感觉到他温热地鼻息,忍不住缩缩脖子,对他讲的内容,只听进去前两句。 “……听懂了。” “那就试试。” 姜闻音硬着头皮,盯着前方一只正在低头吃草籽的野鸡,松手将箭射出去。 嗖地一声,箭矢直挺挺地扎进旁边的雪地里,把那只野鸡吓得扇着翅膀飞走了。 头顶传来阵低笑,姜闻音有些羞恼。 姜沉羽握住她的手摆好姿势,不紧不慢地又讲解一遍,然后问:“这次可听懂了?” 姜闻音:“听懂了。” 这次没走神,是真听懂了。 “再试试。” 姜闻音按照他说的方法,眯眼瞄准野鸡,再次松手射出第二支箭。 这次准了许多,擦着野鸡的羽毛过去,虽然没有射到野鸡,但也是一次不小的进步了。 姜闻音不气馁,再次举起弓箭瞄准。 姜沉羽退至旁边,静静地望着,没有打扰她练习,只是偶尔出声纠正下她的动作。 接连射出好几支箭,终于在箭囊快要空掉时,姜闻音射中了第一只野鸡。 “我射中了!” 她欢呼一声,小跑着过去把野鸡拎起来,兴冲冲地走到姜沉羽面前,笑吟吟道:“回去我给你炖鸡汤喝。” 她可真是个小天才,一学就会。 姜沉羽歪头:“除过鸡汤,可还有其他东西酬谢我这个老师?” 姜闻音愣了一下,“鸡汤不够吗?” 姜沉羽摇头,“不够。” 姜闻音:“那你想要什么报酬?” 对于今天学会射箭,并且打到野鸡这件事,她还是很高兴的,所以是真诚地想感谢姜沉羽。 “闭上眼睛。” 姜闻音隐约察觉到他的意图,不仅没有闭上眼睛,还结结巴巴地问:“你要干什么?” 姜沉羽轻叹一声,抬手轻轻钳住她的下巴,缓缓俯身而下,亲上去之前低声道:“自然是亲你。” 双唇相碰,柔软地令人心颤。 姜闻音呆呆地睁着眼睛,望着近在咫尺地俊美脸庞,眼底挣扎片刻,然后闭上眼睛,像是躺平认输,手中猎物落下,伸手住他精瘦的细腰,攥紧那条精致地腰带。 被动地仰着头,她薄唇轻启,主动伸出舌尖,轻轻碰了碰,一阵激灵传遍全身。 姜沉羽顿了顿,揽着她纤细地腰肢,用力扣进怀里,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唇舌交缠,呼吸急促而猛烈。 山顶风大,一阵寒风吹过,陷入那种玄妙地步的二人都未察觉到冷意,反而全身都烧了起来。 雪地白茫茫,雾凇林寂静美丽,天地间仿佛就剩下两人的身影。 女子身形纤细,被高大挺拔地男人按在怀里,从背后看遮得严严实实。 不知过了多久,姜沉羽才放开她。 姜闻音趴在他怀里,感受到强劲有力又紧促的心跳声,一面喘息着,一面捂住相同频率的心脏。 脑袋有些缺氧,晕乎乎的。 但感觉很妙,很舒服。 回到宅子里时,已经是中午,太阳高挂在空中,姜闻音在雪地里跑了一上午,肚子早已经饿地咕咕作响。 她拎回来的野鸡肯定是来不及做了,只能先叫寒月拎去厨房,等晚上再亲自下厨,顺便去传午膳。 在雪地里玩了太久,她手脚都冻得冰冰凉,回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脱掉鞋袜用热水泡脚。 姜沉羽跟进来,“有那么冷吗?” 姜闻音瞪了他一眼,恶狠狠道:“你还在这说风凉话,是谁往我脖子里塞雪的?” 姜沉羽:“我以为你在和我玩闹。” 亲完下山的时候,她突然自身后扑上来,往自己脖子里塞了团雪,于是自己便回敬了一番。 姜闻音生气地踩水,“你那是玩闹?” 他仗着人高马大,力气也大,根本没有给自己还手的余地。 姜沉羽看了她白嫩的脚丫子一眼,慢悠悠道:“我不是给你还回来了?” “你又不怕冷!” 这人根本不怕雪塞脖子,自己塞了几团雪,他却连眉毛都没皱一下,感觉就是塞了个寂寞。 这件事的后果,就是姜闻音晚上熬的汤,根本没有姜沉羽的份。 姜沉羽没说什么,只是在吃完饭后,神色自若地端走了寒月的那份鸡汤,坐在一旁慢条斯理地喝起来。 那副厚脸皮的模样,令姜闻音叹服。 次日清晨,姜沉羽没有急着出门,而是先让人套好马车,然后来敲姜闻音的门。 “换件衣服,我带你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