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页
他自诩是一个深情且负责的人,还染上了一些封建落后的习性:情人是妾,用来玩弄利用,寻找新鲜感的。妻子则是正室,是这个家里正经的女主人。 “好了,不要总闹着玩。” 郁骆的妻子,也就是姜小姐温婉一笑:“阿骆也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只有你健健康康的,我们才会好。” 她说这话的时候,郁骆已经把其中一个情人的衣衫撕扯开了一半。 他听这姜小姐的话,觉得很顺耳,况且他的确很喜欢姜小姐,那是他最爱的白月光。 用他郁骆的说法就是,姜小姐是他唯一放在心里的人,其他人他都只不过是玩玩而已,成功男人的身边,怎么能没有许多女人呢? 郁骆听了姜小姐的话,一把推开那个被他搂在怀里的情人,对姜小姐笑了笑:“听你的,我会保重身体的。” 他推开那个情人之后,就往身后一躺。 他的床是从艾斯特尔的庄园里搬出来的,他觉得那样的贵族用品才符合他的身份,更何况他确认过了,那张床没人用过。 所以他就搬回来用了。 果然很舒服,他喜欢的不得了。 那个被他推开的情人猝不及防地摔在了地上,地上铺着地毯,她没有摔伤,不过衣服半掉不掉的,她的胸衣已经被解开了,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胸脯,茫然的坐在地上,眼神呆呆的。 姜小姐的眼里露出了一抹挣扎,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不过她对这些情人从来都不讨厌,一向是很温柔的。 她的脑海里隐隐约约闪过一些图像,不过很快就消失,目光转到摔在地上的情人身上。 那还是一个小姑娘,是某个富商最宠爱的独生女,才过了十八岁生日没有多久,听阿骆说,她也是一个爱他爱到发狂的女人,所以就让她住到家里来了。 姜小姐觉得不像,但这思想也就一闪而过,很快就消失了。 她看了几眼那小姑娘,她呆呆地坐在地上,像个失去了cao控的傀儡娃娃。 于是她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小姑娘的身上,很轻柔地摸了摸她的脸颊,“别怕,阿骆不是故意要凶你的,他很喜欢你。” 姜小姐轻声细语,把那小姑娘搀扶起来,招招手,剩下两个坐在床边的情人也站起来,和她一起离开了。 郁骆是个封建毒瘤,在家里搞古代妻妾那一套,他把情人当成妾,都交给他的正室夫人处理,姜小姐如果不满意,她甚至可以让一个“妾”活活饿死。 她有这样的权利,是郁骆给她的。 不过姜小姐处理的很好,她宽容大度,从来不对情人下手。 一开始有情人怀孕的时候,郁骆还想着把那个情人弄出去,免得放在家里碍姜小姐的眼,只不过后来他才发现他多虑了,姜小姐从来不为了这个吃醋,也不对那些怀了孕的情人下手。 郁骆十几个孩子全都安安稳稳地生下来了。 只不过每次有孩子出生,姜小姐都会坐在产房外,怔怔地听着,当小孩哭出声的时候,她也会流下眼泪。 郁骆觉得这是姜小姐爱他的象征,她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她还是很爱他的。 只是姜小姐在哭完之后,就会准备许多补品,到产房里看望虚弱的产妇,很细心地照顾她。 有时候照顾着照顾着,她会看着产妇虚弱的脸庞流下眼泪,然后产妇也会哭。 她们都不知道自己在为了什么而哭,只是突然觉得很难过,而且一致认为那个放在旁边的小婴儿像一只红毛猴子一样丑。 那简直是丑到了极点,世界上再也没有比那个婴儿更丑的东西了。 产妇看着那个婴儿,有时候会吐,有时候会想要掐死它。 姜小姐会阻止那个产妇,然后把那个小东西扔给保姆照顾,之后陪在产妇身边,亲亲她的额头,安慰她。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对每个情人都很好,在郁骆看来,他的妻妾很和睦,他总是特别得意。 只有一件事他很不满意:他的女人都很讨厌小孩子。 就算是姜小姐,也不肯多看看她生下来的孩子。 但是她很巧妙,说她们还小,自己都是孩子,怎么照管好另一群孩子呢? 然后那些孩子就被放到了她们看不见的地方。 “阿骆好好睡个午觉,我去给你做你最喜欢的栗子羹。” 临走前,姜小姐柔柔地留下一句话。 郁骆冲她笑了笑,把两只手放在脑后,惬意极了: 家有贤妻,还有许多新鲜的颜色,这才是一个男人最惬意的享受啊! 他大模大样的张开手脚,准备睡个午觉,等醒过来的时候喝他的栗子羹。 然后他的力量就消失了。 很突然,没有一点征兆。 就很突然的,他体内的力量全部消失了,消失地彻彻底底,没有留下一点。 姜小姐此刻已经把两个情人送回了房间,坐在那个小姑娘的床边安慰她。 她是所有情人的隐形保护人,她只是莫名地觉得自己有这个责任。 她抚摸着小姑娘的发顶,又温柔又可亲地安慰她。 小姑娘坐在床边,还是呆呆的。 突然之间,她就大哭了起来。 姜小姐的大脑空白了一瞬间,然后她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