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玄幻小说 - 我在灵异副本开连锁[无限]在线阅读 -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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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些东西,现在却都出现了。这是在暗示些什么呢?

    廖斐揉了揉脖子,陷入沉思。

    有指针、有标数,那应该就是让玩家拨动指针的意思。只要拨到了正确的时间,就能完成解谜。

    而同样的圆盘在鱼缸上也有一份,这是否意味着,这个谜题和鱼缸里的杨灯楠有关系?

    如果是的话,那相关的线索会在哪儿?在这个房间吗?在鱼缸那儿?或是在杨灯楠身上?

    ……等等。

    思及杨灯楠,廖斐蓦地一怔,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一季一会’,是个很特殊的副本。只要有两名玩家,各自达成了‘在新手副本内待满三个月’的条件,他们就会一起抵达这里——不论他们之间,隔着多远的距离、多漫长的时间,哪怕是相隔着生死,他们也会在这里相会。”

    ——“而这样的三个月,我等待了十二遍。”

    三个月一次的进入。相隔三格的整点刻度。

    如果正是她所想的那般的话,那答案就是十二……

    等等。不对不对。

    廖斐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真是以杨灯楠本人进入副本的次数来作为答案的话,那刻度绝不可能仅止于十二。难不成他还能预料,自己总共就进十二次吗?

    ……不过也不一定。毕竟可以取整数倍……关键是,三格一整点这个特征,除了杨灯楠的话之外,也找不到别的解释了……

    “咚”的一下,一声巨响唤回了廖斐的神智。

    有什么重重撞在了门上,力量隔着门板传来,撞得廖斐都跟着一震。她这才意识到,三分钟的时限已经过了。

    幸亏有铁制的小马扎抵着门,让它们不敢直接穿门而入,不然这会儿,廖斐的背怕是都被挠穿了。

    意识到这点的廖斐登时冒出一身冷汗,赶紧站了起来又飞快坐下,再次发动了“创业气场”。门外的sao动再度平息了下来,她心里却明白,再这么僵持下去,总不是个事。

    又一次抬头看向天花板上挂钟,廖斐暗暗咬了牙,果断拿起了靠在墙边的扫帚。

    既然现在是个僵局,那不妨就解着试试。万一解开了,说不定局面也能跟着打开。

    万一解不开……那就解不开呗。

    廖斐心大地想着,开始用扫帚的柄拨弄起挂钟上的指针。

    因为要维持“创业气场”的效果,廖斐必须坐在马扎上,这让她的行动有一些困难。好在这个房间的天花板不高,手伸长一点,扫帚柄还是碰到指针的。

    唯一的问题就是,那个指针的转轴很紧。廖斐的姿势又不便施力。扫帚柄拨了半天,才堪堪将时针拨到11的位置。

    抓挠与碰撞又一次隔着门板传来,廖斐知道,又一个三分钟过去了。

    抬头看看已经落在12点上的分针和即将靠上的时针,廖斐一咬牙,猛地站了起来。

    然后又闪电般地坐了回去。

    门外再次陷入了寂静。

    廖斐却趁机窜了起来,直接扔掉了扫把,整个人往马扎上一站,手指直直伸向了指针!

    而就在她站起的后一秒,门外的sao动又一次翻涌起来。强大的力量撞在门板上,撞得廖斐几乎要摔下马扎。她不管不顾,坚持着将时针拨动了最后一小格——

    “砰”的一声。世界忽然安静了。

    廖斐维持着拨动指针的姿势,怔怔地站在原地。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听到的是什么声音。

    那是玻璃破裂的声音。

    ——准确来说,是鱼缸的玻璃,破裂的声音。

    第8章 第八章

    比突如其来的声响更吓人的,是突如其来的安静。

    前者只会让人瞬间失了方寸,后者却会成为不安与想象繁衍的温床。

    廖斐站在门扇后面,警觉地转着眼睛。胸腔中传来的剧烈鼓动声,因这诡异的寂静而显得分外明晰。

    外面怎么了?那些鬼怪呢?怎么都没声了?

    刚才那一声很明显是大片玻璃或瓷器碎掉的声音。那碎掉的很有可能就是鱼缸……那杨灯楠呢?他怎么样了?外面的变化会和他有关吗?

    一个接一个的疑问从廖斐的脑子里跑出来,如秃鹫般盘旋在她胸口。她转头看向门板,犹豫了一下,从马扎上跳了下来,将耳朵靠在了门扇上。

    为了保险起见,她又发动了一次“创业气场”。不过好像没什么必要——门的外面,确实一点声响都没有了。

    尽管如此,她却还是没有开门。她莫名有种预感,外面应存在着什么东西……某种比鬼怪更可怕的东西。

    就在此时,门外却突然有了动静——遥遥地,传来砰的一声,仿佛是房门被用力踢开。紧接着是数声惨叫和呜咽,声音凄厉惨绝,纵使是自诩胆大的廖斐,听着也忍不住一阵心惊。

    廖斐咬了咬唇。想想光这么躲着总不是个事儿,索性转动了门把,悄悄将门打开了一条缝。

    从门缝里望出去,只见走廊里空空荡荡,半个鬼影都找不见;然而细一看就能发现,那些鬼怪,并不是不见了,而是都躲起来了——

    他们都尽可能地将自己的身体藏进了墙里,只留下一胳膊半腿儿,零零落落地挂在墙外面。更有甚者,索性将自己沉进了地里,却又没法完全藏进去,只能留下一点点头顶露在地面上。一眼望去,地面上头顶连着头顶,仿佛一条鹅卵石铺成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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