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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蓁参赛并没有引起太大的争议,毕竟这位刚在室内赛中拿下四百米的冠军,正是风头无二的时候,国际田联都对秦蓁所取得的成绩专门来电表示祝贺。 某种程度上来说, 她去参赛那是给亚锦赛面子, 举办方怎么可能拒绝呢? 只不过印度人对田径并不感兴趣, 体育场并不热闹, 甚至远不如在布达佩斯的室内赛热闹。 秦蓁倒是无所谓, 她这次来参赛主要是为了拿积分。 一百米、二百米以及4×100米接力赛,至于要人命的四百米这次秦蓁并没有参赛。 兼项有冲突。 而且这次4×100米是田径队的重点项目, 也是她们一个团队的第一次协作, 秦蓁对这个项目更注重一些。 这次的亚锦赛国内有转播,这几天郑国钧也没再去公园下棋, 几乎每天就守着家里的电视机在那里研究比赛。 老头愣是根据新闻报纸上的消息, 搞出了一个赛程表。 大院里的人都知道秦蓁当了世界冠军, 这些天没少问关于秦蓁比赛的事情。 顺带着也过来嘴一句谢敏要跟靳晨晖离婚的事情。 “谁知道到底为啥, 反正就忽然间说要离婚,我看小谢这次是玩真格的,听说最近都没让靳晨晖回家。” 郑国钧对此不予评判,倒是李翠兰忍不住说了两句,“谢敏这孩子一向没什么主见,怎么这次铁了心,还真是奇了怪了。” “谁说不是呢,我问她是不是发现靳晨晖外面有人了, 她说不是,反正就是要离婚。估摸着靳晨晖也不见得会答应,可能还要去小谢单位里一趟。” 谢敏的单位, 那可不就是教育局吗? 所以这事还是跟他们家牵扯上关系了? 李翠兰呵呵一笑,“那是人家小两口的事情。” “话虽然这么说,不过老谢两口子走得早,就这么一个闺女,我就想回头小谢要是找到我家,你看我……” 老邻居诉说着自己的担心,李翠兰敷衍着,好不容易送走了人,回来一看她家老头在那里剥着瓜子看比赛呢。 中国队在亚锦赛上的成绩一向不错,这几年都是金牌榜第一,总奖牌榜也处于领先。电视机上正播放着田赛,铅球比赛。 那运动员扔的可远了。 李翠兰把电视机调低了声音,这惹得郑国钧一阵郁闷,“你这是在干什么?” “你说,这刚才是来帮谢敏打听的吗?” 拈起盘子里的瓜子仁,李翠兰看着电视上的人,“你说这是为啥?” “就不想一起过了呗,你管那么多干什么。”郑国钧才不cao心这些呢。过不下去就离婚呗,难不成还牛不喝水强摁头把两人强行拉扯在一起吗? 这是怨侣,早晚得出事。 “我这不是害怕会影响蓁蓁吗?” 郑国钧剥瓜子的手一顿,把手里那一小撮瓜子丢到了盘子里,“瞎想什么呢。你这可真是越过越糊涂,蓁蓁可比你清醒多了。” 那孩子是个有主意的,断了就是断了,恨就是恨,她不会再去做什么纠缠。 至于靳晨晖家忽然间闹离婚到底和秦蓁有没有关系,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孩子现在可是世界冠军,田径队肯定会保护她。” “可我就是担心,前些天还有记者在打听,早晚会闹出来。” 纸是包不住火的,谁知道那些人到时候会写些什么? 要是胡说八道怎么办? 李翠兰之前在机关工作几十年,又不是没遇到这种情况。 “这种事情咱们行得正坐得直就好,那管得住悠悠众口啊。”郑国钧起身去调大声音,“看比赛看比赛,过会儿蓁蓁要进行预赛呢。” 他这去国外不方便,还不能在家里看个电视吗? 电视机里的小人儿只有那么一个并不怎么清晰的镜头,但这足以让郑国钧紧张起来,一暖瓶的水愣是被他喝去了大半。 李翠兰忍不住的埋汰,“你可真是越活越出息。” 不过她也是没出息的,不敢看比赛。 坐在沙发上拿起毛线团子给秦蓁织毛衣。 她前段时间刚跟人学了新鲜的织法,回头给孩子们一人一件漂亮的开衫。 秦蓁喜欢红色,就用红色的,喜庆,跟她折身运动服最般配了。 低头忙活的人瞥了一眼电视机,匆忙低下头,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问,“老头子,比完了吗?” 郑国钧聚精会神的看着正在往前冲的人,和之前在学校运动会看到的又不一样。 秦蓁跑得更快了,就像是个撒开蹄子奔跑的小鹿,冲着前方跑啊跑。 就连背影都那么的欢快。 “还没跑完吗?” 李翠兰是不敢抬头看的,她用毛衣针戳了戳旁边坐着的人。 这才让郑国钧回过神,看着漏了针的老伴忍不住取笑,“你看你这毛衣打的,让孩子回头怎么穿?” 被老伴埋怨前,郑国钧先开口,“赢了赢了,咱们蓁蓁跑第一,肯定能晋级。” “不都第一吗,还要比?” “你看你这些天白看了,不是跟你说了吗有预赛半决赛和决赛,这是预赛小组第一晋级到半决赛,回头还要继续跑。想要拿冠军就得跑三次。” 郑秉文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家老爹正在那里做赛事解说,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我看您回头再研究研究都能成专家做专门的解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