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穿越文里的女主伤不起在线阅读 - 第9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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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雪心想佛修的修养果然很好,嗯,很好。

    一行人进入一禅寺,这座寺庙比梅雪想象中要来得大,也比她想象中要来的清净。寺里的建筑没有琉璃、云纹等繁复的装饰,只有朴素的牌楼、大殿,加之满地的青石蔓草,禅意在悠远宁静中油然而生。

    虽然梅雪同意跟那两和尚回寺庙,但她还没做好被净化的准备,为了降低她的恐惧心,法印让慧心先带梅雪去参观一下,等了解了佛法的博大精深,她一定会自愿投入佛光普照之下。

    慧心首先带梅雪的地方叫传经堂。

    进入其中,里面整整齐齐的坐了三排低阶魔修,每一个都脸色发白,眼圈青黑,手上拿着一本佛经随着领头的舍利期佛修诵念,随着他们每念一句佛经,身上都有一丝魔气被净化,相对的,修为也下降一些。有些修为差的,念着念着就晕了过去。

    突然,那领头念经的和尚叫道:“停下停下,那个十四号,你这里又念错了,是今皆恣(自)所问,不是今皆刺所问。”

    十四号cao着一股nongnong的口音道:“差不多就行了咧,俺一只都这么念的。”

    那和尚反驳道:“这说明你念经是有口无心,下课后把楞伽经抄十遍。”

    十四号一声惨叫,旁边的几个魔修幸灾乐祸地笑。那和尚又道:“看别人受罚你们这么高兴,有没有同情心?回去也抄十遍。”

    于是课堂上一片哀嚎之声响起。

    梅雪问慧心:“等他们身上魔气都净化干净,不也变成凡人了吗?”

    慧心道:“他们还可以重新修道或者修佛。”

    梅雪心想他说的倒容易,几十上百年的修为就这样没了,有几个人能经得住打击重新开始?不过这些魔修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每个都是满手鲜血,没了修为也好,省得以后害人。又想明羽那个妖孽受也杀了不少人,身上戾气肯定也很重,要是能把他抓来这里关个几百年,天天罚抄佛经就好了。

    传经堂里关的都是练气、筑基魔修,慧心又带梅雪去看关金丹魔修的地方。

    金丹期魔修要让他们接受净化没那么容易,必须他们自愿才行,强行而为,反而会导致他们身死,那就犯了杀戒,所以这里的和尚对魔修,那是属于一对一辅导,以劝导他们弃恶从善为首要目地。

    梅雪看了一圈,突然发现这里有个认识的人。

    就是她在道魔大会上见过的那个剑修杨毅,没想到他也被关进来了。

    梅雪指着杨毅问道:“他不是魔修吧?”

    慧心回道:“那个剑修身上杀气太重,我慧能师兄正在劝他放下杀心。”

    剑乃杀人利器,剑修的修行就是不断磨练自己的剑术,只有在不断的厮杀拼搏中,剑术才能得到提高。

    给杨毅做辅导的和尚似乎已经劝了许久,脸上呈现出不耐烦的神色,梅雪走过去旁听,只听那个叫慧能的和尚对杨毅劝解道:“人之所以会痛苦,那是因为他们总在追求错误的东西。施主你追求的不是剑道,而是杀戮之道,无尽的杀戮磨练不了你的剑技,只能让你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杨毅抚摸着手中的龙牙剑,对慧能说道:“我听说你们佛修的练体功法很厉害,能将身体炼成法宝,你能让我砍一下吗?我想试一试是我的剑更利,还是你们的身体更坚硬。”

    慧能道:“施主,杀戮是罪。”

    杨毅:“你能让我砍一下吗?”

    慧能:“要怎么样你才能放下屠刀?”

    杨毅:“你能让我砍一下吗?”

    慧能:“施主……”

    杨毅:“你到底能不能让我砍一下啊?”

    慧能暴起:“你够了啊,就算是佛也会动怒的!”

    杨毅做发誓状:“我保证只砍一下!”

    慧心连忙走过去拉住慧能:“师兄,你犯嗔戒了。”

    慧能道:“这人我劝不了,还是换人吧!”

    慧心一脸为难:“可是寺庙里的人都试过了……”

    突然旁边传来一声凄厉的嚎叫声:“啊!我受不了了!谁来让这个和尚滚开?”

    梅雪扭头看去,只见一个和尚对着一个金丹期魔修絮絮叨叨:“施主,凡事都是有定数的,不能强求。庙里既然让我来劝导你,那就是我们的缘分,一切有为法,缘起时起,缘尽还无,不外如是。我之所以还没有离开,那是因为我们的缘分还没有尽,什么时候我们的缘分才能尽呢?这种事是不能强求的,所以贫僧还不能滚……”

    那魔修拿起一块板砖魔宝往自己脑袋上拍去:“我好痛苦好痛苦!让我死了吧!让我死了吧!”

    那和尚马上劝道:“施主,你不要这样,别人是带给不了你痛苦的,所有痛苦其实是来自于你的内心,因为你放不下,心有执念才会痛苦。我们应该以积极乐观的态度面对世事,只有不埋怨,不抱怨,随心,随性,随缘,才能得大自在,悠然于天地山水间……”

    那魔修拿板砖往脑袋上重重一拍,倒在血泊当中。

    那和尚无奈扭头:“慧心,他又把自己拍晕过去了,慧静师弟在不在啊?”

    慧心道:“慧静师兄下山给人看病去了。”

    “那就没办法了。”那和尚耸耸肩,摇头晃脑地往外走:“为什么他总是这么暴躁呢?真是搞不不明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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