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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江鸣听了话头,已经察觉到不对,他原本以为这老妇只是爹那边的哪个穷亲戚,没想到她话里话外攀扯他爹:“你这老太婆说话好没道理,随意攀扯什么,你出去随便问问,我爹明媒正娶的是我娘,你算个什么东西!” 这话说得不中听,却是正中了问题所在,乌娘确实是江讯明媒正娶的媳妇,可是他后头以为那乌娘已经去世,又娶了许氏,这真是一门糊涂官司。 虽说江讯对这许氏没有什么情爱,但是不可否认,这些年,他能升到正四品的知府,他岳父前期帮着打点关系,功不可没。 再就是哪个做官的,不需要夫人交际的? 这些年许氏虽然孩子给养歪了,在这交际打点上头,倒是深得精髓,给安排得明明白白,虽然他现在官职已经比岳父高了,现在岳父一家还要反过来看他的脸色。 但是两个人的关系,也不是随意以没有情爱就斩断的,况且他和许氏还有两个孩子,虽然这两个孩子都被养歪了,大的不学无术,小的没脑子,但是都是他的亲骨rou,他还是疼爱的,所以他和许氏,和离的可能性不大。 他也不想被扣上忘恩负义的帽子,这些年,在官场往上爬已经成了他的乐趣,也许一开始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但是现在已经成为了他的一部分,再也分不开了。 如今让他和许氏和离,不论是从理性还是感性方面,他都是不愿意的,乌娘的去处… 这样思考着,重逢的惊喜微微冲淡了些,他急需一个宣泄口,而他儿子撞到了枪口上:“孽障,平时不懂规矩就罢,现在见着长辈却半分规矩也没有,长辈说话你插什么嘴?” 却半点也不敢答儿子那质疑的话… 乌娘还有什么不懂,以前她心思单纯,不知名利使人迷失,平时对她好言好语的族人转眼就是磨刀霍霍的凶手… 经过了这么些年,谁的冷眼她没看过? 如今看自己官人这个态度,自然知道他不敢承认和自己的关系,官人是她的官人,却也已经在这浮沉之中,变成了别的样子。 她身体如此差劲,已经是熬日子罢了,自然也不想再去争那些名分。 若是以前她自然还能期待自己和官人能白头偕老,可是现在她已经老了,官人却还没老,缺失的这二十几年,岂能用几句话就一笔勾销的。 他再娶的女子,自然是能书会写,与他琴瑟和鸣的大家闺秀,她一个佝偻着背的村妇怎么比得上呢,她不争这些,她只要她儿以后过得好就行。 乌娘也不明着说:“柱子,我不争那些,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只是小一辈并没有什么错,我如今身体不好,再没有几天好熬的了,这些年也过来了,我儿出息,日后…日后就交给你了…” 若是乌娘大吵大闹地质疑江讯,他心里还不会如此愧疚,现在明明错的是他自己的老子娘,自己的娘子受了几十年的委屈,却还要委曲求全。 他心里的愧疚感如潮水般向他涌来,乌娘就像是年少时初心的见证者,虽然那个少年已经随着时间被磨平了菱角。 在她面前,江讯的那些龌龊算计,仿佛被暴露在了阳光下:“你说什么丧气话,这些年是我叫你们受了委屈,以后定然安顿好你们,不叫你们没了下场…” 乌娘和江讯这话也说得不隐晦,且前头那江鸣都听懂了,在场的教授训导都是人精,哪里会没听懂,他们只恨不得自己现在不在这里,竟然跟着听了一个如此劲爆的消息。 这江杰竟然是江知府的亲儿子,我的个乖乖,听这话头,这乌娘还是江知府前头娶的媳妇,不过是因为家中的龌龊事才分离的… 那吴训导只觉得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本来想借着打压这个江杰来讨好江知府,反正这江杰家中就一老母无依无靠,打发了也就打发了。 没想到这江杰竟然是江知府的亲儿子,想到自己平时对江杰的态度…只盼着这江杰日后得了势,可别找自己麻烦,以后他又多了一个需要讨好的对象。 那教授想的却更多,以前江知府只有江鸣这一个儿子,再混再笨都得认了,以后有了江杰这个对照组,只怕这心得偏啊… 教授隐晦地看看江杰再看看江鸣,所以说这货比货得扔,一个没养在他爹膝下,穷苦环境都能读出个名堂来,一个从小就有好的老师富裕的生活,却读不出什么名堂来,是他的话,他也会偏心的啊… 不仅是屋里的人听得恍了神,在外守着的书童也入了迷,本来他年纪小,就站不住,如今听了这八卦,倒是聚精会神起来,丝毫没有注意到一群关注着打架事件的学子,也在偷偷地在听墙角,没想到却吃了一顿大瓜。 谁说只有那七大姑八大姨爱吃瓜,男人也爱吃瓜啊,如果他们懒得八卦,估摸是那瓜不够大,若是瓜足够大,男人也能以一种迅雷不掩耳的速度把这个瓜传遍整个府学,所以到吃午饭的时候,府学的人都吃到了瓜。 姜榆没想到前几天见到的江同窗竟然还有这等身世,回想那日看到的江母,再想想江知府的模样,想来这些年江母为了供江同窗上学,受了很多的苦。 那江知府最有良心的做法,大概就是同时拥有两个正妻,就这样,还会被传成佳话…江知府的这种行为,要是在上一世,已经被喷得亲妈都不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