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遥遥无期的答案
“这是……只供给皇室直系血脉修炼的灵术!”飞蓝云震惊地看着钟天羽,“你是怎么拿到的?” 钟天羽倒是显得很坦然:“修炼塔的通塔奖励,我随便拿的。” 飞蓝云少有的将不可思议表露在脸上:“只有皇室的血液才能解除这上面的禁制。难道你……” 钟天羽目露深沉,“找个能说话的地方吧,师父知不知道哪里合适?” 在皇宫中,两人的行踪都被钟离绝的眼线时刻监视,钟天羽不想将这个秘密暴露给钟离绝。 飞蓝云想了想,点头道:“虽然没有办法摆脱那些无处不在的暗卫,但是倒可以让他们听不到我们的谈话。” 飞蓝云光明正大地将钟天羽带到一座宫殿前,这里已经属于皇宫的核心地带了,与钟离绝的寝宫相距并不算远。 “这是……”钟天羽不解地看向飞蓝云,还没等他问出口,就见飞蓝云已经走了进去。 钟天羽只好跟上,厅前的庭院里空空荡荡的,没有丝毫人气,连花草都是稀稀拉拉的,已经很久没人打理过了。 难道这是一间闲置的宫殿?钟天羽立刻想到。 当钟天羽进入前厅,飞蓝云已经将所有的门窗关闭了。 “这里是三皇子的寝宫,他们不敢逾矩。”飞蓝云终于回答了钟天羽的疑惑。 “可这里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钟天羽是相信飞蓝云的,所以他更加疑惑了。 这可是皇子的寝宫啊,不说能有多热闹吧,但里面的各种家属加上林林总总的仆役丫鬟,就算寝宫再大,也不至于一进来连个人影都看不到吧? 这个三皇子果然怎么看都奇奇怪怪的,越想越觉得奇怪。 飞蓝云没有解释,直接转移到正题上:“你想告诉我什么?” 钟天羽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斟酌,随后将那枚贴身佩戴的玉锁取了出来。 自从飞蓝云将一切都和盘托出,钟天羽对飞蓝云已经有了足够的信任,飞蓝云和皇室关系匪浅,说不定可以通过他快速查到关于自己身世的信息。 飞蓝云早在钟天羽得到那本灵术后就有所预料,所以他此刻的神情反倒没有之前那般震惊。 “我了解过你的出身,你是洛山县一对贫民的孩子,后因县守的残暴导致父母双亡。”飞蓝云只看了一眼那玉锁,就能确定这是属于钟离皇室的。 “他们是我的养父母,在我还是婴孩的时候捡到我,救了我一命。”钟天羽现在提起这段往事,语气中已经没有任何波动了。 飞蓝云深深地看了一眼钟天羽,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当初钟天羽能够答应不离开师门,这也许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这种玉锁,凡是钟离绝那一脉的都会在出生时得到一枚。但是你要知道,皇室的人都是可以自由出入皇宫的,无论是遗失还是赠人,这都是有可能的。”飞蓝云开始将他知道的所有解释给钟天羽。 “你得到的灵术可以证明你的血脉确实与钟离皇室有关,但想要查出你究竟和宫里的哪一位有关,没有其他线索的话,根本无法进行下去。” 飞蓝云有条不紊地替钟天羽分析,丝毫没有因为钟天羽另怀目的而失望不满。 “既然钟离绝可以靠血脉判断一个人是否是他的直系血脉,那就一定可以用同样的办法找到我的父母。”钟天羽笃定道。 “确实可以。”飞蓝云给出了答案,“但是可行性太低,你知道钟离绝有多少皇子皇孙吗?其中又有多少不能公开或者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宫里的关系果然比想象中还要复杂,钟天羽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或许就算他已经来到这里,也未必能找到他想要的答案。 当你苦苦追寻的答案有一天真的找到了,回首再看时也许已经没有当初那股期待了。 “你能走到现在全是靠你自己,你从未谋面的亲生父母并没有那么重要。”飞蓝云拍了拍钟天羽的肩,“珍惜眼前的人吧,有人在等你。” 钟天羽神情一凛,自从进入皇宫,飞蓝云似乎撕去了冷漠的面具,现在的他看起来更像是个充满烟火味的长者。 “你们的胆子很大。”幽幽的声音由远及近,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 飞蓝云没有回头,只有钟天羽转头看过去,只见三皇子钟离玄逸不知何时已经飘然而至,正站在离他们三米的地方注视着他们。 这种棘手的事情只能飞蓝云来解释,钟天羽默默地望向了波澜不惊的飞蓝云。 “事发突然,没有提前和师侄打招呼,确实是我唐突失礼了。”飞蓝云先是客套了一句,接着语气突然一转,“钟离绝找过你了?” “是我去找他的。”钟离玄逸纠正道。 “想好要什么了吗?”飞蓝云问道。 “我说过,不需要。”钟离玄逸看了眼钟天羽,“顺手而已。” 钟天羽在一旁听着,很快就听出了其中的古怪,这两人之间似乎有着不可告人的交易。 “那我们就不打扰三皇子休息了。”飞蓝云微微点头,示意钟天羽离开。 “我不想做的事情,就算给我天底下最好的东西,我也不会做。”钟离玄逸对于两人的离开并没有阻拦,只是冷冷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飞蓝云快速勾了一下嘴角:“三皇子若是想处置我们,悉听尊便。我如今这个样子还不是任三皇子宰割。” 钟离玄逸没有留下他们,也没有说一句话,钟天羽很想回头看一眼钟离玄逸的表情,却被飞蓝云拦住了。 钟天羽和飞蓝云顺利出了三皇子的寝宫,正好钟离绝还没有给飞蓝云安排住处,钟天羽就让飞蓝云随他到自己的那间偏院去了。 眼下对决将近,钟天羽难免有些紧张。他紧张的不是这场对决本身,而是在这之后他将要面对和要做的一切。 这场对决不过是一个引子,无论是输是赢,都不会是一切的终结,而是一切爆发的开端。